此刻的赵桓正在死死的盯着顾南风这个老家伙,原本在赵桓被顾南风这家伙问话之后,就对这个人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可是这个老家伙,在朝臣们都向赵桓示好的时候,他居然半句话都不说,现在更是眼观鼻,鼻关心,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看着都让人心里来气!
“李少宰,你现在就去公布太上皇的诏书,然后就抄童三天的家。”
…………
李邦昌下去了,白时中也下去调动钱粮,岁币转换军用。
赵桓看着众人的身影,揉了揉眉间,如果不是拿了童三天的脑袋,制衡住了赵吉,这些个家伙那里会乖乖听话,岁币转军用的事情,估计也是不可能了。
至于还留下来的顾南风,赵桓看着这个老匹夫“顾大人,这些日子兵部怎么样啊!”
赵桓故意询问,几天不搭理你,真当朕没脾气呀!朕还真要看看你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陛下,兵部这些日子到是没有大事情,只是调动了些兵马入城,太平城附近,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地方可能会有些兵力空虚。”顾南风弯着腰答道。
赵桓故意为难道“顾南风,你随意调动兵马进城,是要干什么?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向朕禀报!”
顾南风赶忙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在这里向陛下请罪。”赵桓有些兴趣的看着这个老匹夫,顾南风继续说道“臣随意调动军队进入京城,是怕陛下议和,如今陛下表明态度,要与匈奴死战到底,臣才敢说明此事。”
“陛下可知道,京师之中有两支军队是京城主力军。”
赵桓点头道“这是大奉的家底,朕怎么会不知道,无非是白杆和捷胜两军罢了。”
“陛下说的是,这白杆和捷胜两军虽然是京城主力,可还是有些不一样,那捷胜军一直是童三天带领,可谓是童三天的嫡系,甚至说原先是太上皇的嫡系,现在是由朱供之带领,一切开支都是最好,一直是一万余人出头。”
“白杆军,则是三千多人,可是臣私底下瞒报了,请陛下赐臣欺君之罪。”
赵桓当然不可能给他这个罪名,只是赵桓有点好奇,历朝历代私报兵力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要是被查出来,很有可能就是欲以谋反的罪名,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就算没有被发现,光是花销都不小,你一个兵部尚书,养的起?
“瞒报了多少?”
“两万!”
两万?!
我的天,这种事情要是被御史台知道了,这个顾南风还活的了?就算没有被御史台知道,现在赵桓也已经知道了,不给你点教训,日后还怎么压制朝臣。
只是赵桓有些疑虑,瞒报了两万人,即使御史台不知道,六扇门有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这可是大事情。
只听顾南风继续说道“在前些年,裁撤军队的时候,老臣就私自留下了白杆军中的老兵,只是把他们放到了太平城附近的城镇里,那些原本城镇中的军队,都被老臣裁撤了下去。”
这么一说赵桓算是明白了,也不愿去治顾南风的罪了,这家伙是把哪些应该裁撤掉的白杆军中人,放到了其他的军队里,当然,那就替掉了其他军队里的人。
只是军队的名字不一样了,那些被公认为军中精锐还是留了下来,至于为什么要裁撤军队,估计就是为了减少花销吧。
唉~愚蠢的赵吉!
“顾南风啊顾南风,你也就是遇到了朕,同样朕也就是遇到了你,哈哈,还真是兵熊熊一个,将怂怂一窝啊。”
“这件事情朕不怪罪你,不过这些人,应该都是由于你的心腹带领,京城防务,你需要负责,还有,让朱供之协助你,同样朕不希望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顾南风俯首道“谢陛下。”
这件事情算是结束了。
赵桓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道“那个叫王德的,是怎么回事?”
“禀陛下,这个王德少年从军,原属西北前线,多次与西凉军对敌,算是英勇,在进入京城后,更被誉为军中第一人,可堪一用。”
顾南风的可堪一用,在加上赵桓的联想,军中第一人,应当勇猛无敌才是。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只等顾南风离去,赵桓才召来朱供之。
当朱供之得知,陛下要去见那个王德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想法。
一个王德,陛下一道口谕就能召来,何必要亲自去见呢?莫非,这家伙有什么过人之处?
朱供之努力的回想着记忆的深处,要说这个王德,在军武行列确实声名不小,少年从军,多次对敌西凉,甚至还单人匹马擒住过西凉主将。
这人,绝对是一名旱将,朱供之对此人也有些些许敬佩。奈何这个王德仕途不顺,混了十五六年了,也不过是一个武功郎,隶属武将官阶第三十七阶。
距离朱供之,说不上天地之差,可也距离着十万八千里呢!
仕途不稳,这个王德做事也不免荒唐,堂堂大奉官员,竟然娶了一个乞丐!这可不是什么体面人家,能做出来的事情,最多也就那些个乡野小民才能干的出来。
一个能打,但是运气不好,又行为乖张,其余的也想不起来了,这就是朱供之对王德这个人所以的印象。
“陛下是想用王德抵抗一下匈奴?”
赵桓笑问道“为什么要这样问,用王德对付匈奴?朕的身边难道没人了吗?”
朱供之说道“陛下,王德此人勇武,在京有被誉为军中第一人,比起末将勇武不知道多少。如今匈奴渡河在即,按照兵书所云,半渡而击,理当如此。陛下亲自去见他,那王德自然是要感恩戴德以死相报的。”
朱供之说,他觉得理所应当了,只是真说起来,他还真有一点羡慕那个王德,他就在赵桓的身边,都没能引起赵桓这般重视,也不知道是那位大人推荐的这个王德,运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