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司徒老爷子已经请好了律师和他们打官司。但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是谁插了手直接就将司徒芒送往了漠北监狱,就连司徒老爷子也被终身监禁。
是以,顾云柳和丁慧才能如此顺利的霸占司徒家的财产。
可谁知司徒芒去了漠北监狱却似乎并没有遭受到苛待。
这一点是顾云柳去探监是发现的,但也就那一次,再往后他们再没见到过司徒芒,看守的人说上面的人下了命令司徒芒不允许被探视。
就连司徒老爷子说是监禁,可谁监禁会将人监禁在四季春暖花开的富饶之地。
顾云柳不是没想过去调查,调查过程中几番受阻,再后来对方派了人过来威胁他想要守住眼前的繁花富贵就不得再去任何与司徒芒有关的事情。
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他惹不起。顾书理母亲丁慧就更惹不起,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件事这两个人像是两根刺,狠狠地扎在了丁慧和顾云柳的心尖上。尤其是丁慧,她和司徒芒斗了一辈子,旁人只看到司徒芒进了监狱,可只有丁慧和顾云柳知道当年的事儿哪里哪里都透着诡异。
她的豪门富太太生活,她现在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偷来的。虽然已经拥有,却总是寝食难安。生怕一觉睡醒所有一切就消失不见了。
丁慧满腔的怨气发泄不到司徒芒的身上,索性就发泄到了顾书洛的身上。她将顾书洛送到国家扶贫基地,给她标上精神病的标签,寒冬腊月里寄养的农户家因为她的特别关照农户只给顾书洛穿自家孩子穿旧到不能再旧的薄外套。
再举顾家之力培养顾书理,毫不夸张的说顾书理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是最好的。
顾书理成绩不好,她就花高价给她请私教。顾书理说她想要跳舞,她耗时三个月软磨硬泡找来省内最好的舞蹈教师。甚至为她亲自远赴巴黎,用一年的时间从jm大师的手里为她求得定制的礼服。
好在顾书理自己也争气,生的貌美如花又凭借着出色的舞蹈特长进入了a大。
顾书理有多高贵顾书理就有多卑微,丁慧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女儿和自己的女儿比起来宛如地上的尘埃,她的命比纸还贱。顾书洛越是卑微,她心里就越是舒坦,安全感也就越多。
就算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又怎样,顾书洛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原本的集团早已被顾云柳蚕食一空。
那个女人比不上她,之前比不上她,这辈子也就比不上她。
丁慧抓住顾书理的手谨慎的道:“书理,不要因为这些小事而乱了阵脚,女人这一辈子生的再好还要嫁得好,陆家是真正的豪门且家室清白,你一定要紧紧地抓住陆少的心,知道吗?只要你在陆家站稳了脚跟那个小贱人就一辈子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顾书理点点头。
a大校长办公室,云景琛随意的斜靠在沙发上,修长洁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沙发靠背,满身都透着矜贵。
何校长拿着一份档案来到云景琛的面前,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云总,这小丫头的资料清清白白,应该不会是你要找的人。”
“她是詹校长亲自推荐过来的,背景肯定干净,全校数万名学子不说别的就单纯处于学子安全考虑詹校长也绝不可能放一个来历不明的入校。”
云景琛微微偏头,身后的云追接过何校长手里的档案将它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又从身上拿到了原来她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份档案摆放在茶几上仔细比对了一下:“对比起来确实没什么异常,詹校长的资料跟咱们的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医学特长而已,琛哥,是不是你想多了?”
云景琛敲打着沙发靠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坐直了身体看着眼前的两人,将两份档案拿起来比对了一下没说话。
“不是,琛哥,就因为杜淮山最后在茶山镇消失,她从茶山镇来,杜老爷子行医她也学医你就怀疑她是伏羲门的人?”、
云追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和云景琛找了那么久的人忽然就出现在了眼皮子底下:“再说了,她才多大啊?就是个小丫头,京城那么多人想要拜杜老为师,杜老爷子放着那么多的天之骄子不收收个穷乡僻壤之地的黄毛丫头?”
云景琛沉默不语,眼睫垂落,思考了好一会儿。
这才抬起那张让人愤世嫉俗的面容,嘴角勾着一丝兴味盎然的笑:“一个黄毛丫头会成为a大基础医学系的特邀教师教师?那a大怎么不邀请你呢?”
“那是……那是因为术业有专攻!”云追颇为不服也很是头疼,他觉得云景琛大抵是找人找到魔障了,如今才看谁都像是伏羲门的传人。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云景琛是因为情色昏了头。只有他这样的旁观者还能继续保持清醒。想到这里,想到一世英名的云景琛竟然在感情上犯了正事儿上的糊涂,云追满脸沉痛简直就是哀其不幸。
a大校长办公室。
顾书洛上半身穿了件卫衣,卫衣外面套着一件破洞绣花的牛仔外套,背后背着一个书包,下半身仍旧穿着一条哈伦裤,脚上踩着一双马丁靴。整个人看上去三份随意,七分不羁。
她一手拉着背包的带子,一手屈指敲了敲门提示,这才半侧着身子将门推开:“你好,我找何校。”
抬头的瞬间就看到靠坐在沙发上的云景琛和站在一旁眉眼拧成一团的云追,好看的眸底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但很快就被她隐藏,扬了扬眉看了老神在在的云景琛一眼有些意外。
云景琛见到她连忙坐直了身体冲她点头,脸上端的是人畜无害的笑。
云追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
何校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仔细打量了顾书洛一眼:“是顾小姐吗?”
“是!”
“进来吧!”何校等人进来后皱着眉仔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