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电脑屏幕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查出市一中校长王启石和萧慕青关系的证据。”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啊。
江稚水低低的笑了一声,端起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绿人者,人皆绿之。
凌仕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扣绿帽子。
她抿了一口,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现在,她可是越来越期待明天去学校了。
次日,江稚水早早的起床了。
她的生物钟向来准时,只要能睡够,绝不会在床上多呆一秒钟。
“江姐姐,你今天居然起的这么早啊!”凌安安见她下楼,弯了弯唇,蓝白校服衬得她青春靓丽,扎了一个蝴蝶结。
江稚水懒懒的扫了一眼,径直的走了出去,眉眼半阖,显露出一道勾人的弧线,睫毛太长,遮出了一小片阴翳。
凌安安脸色僵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复了甜美乖巧的模样,“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不用了。”终于,江稚水敛了眉眼,略微恶劣的冲她笑了一下,“你父亲给我安排了专车接送。”
说完,顾不上看她的反应,抬脚走了出去。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凌安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恶,这下……她终于能找到机会了。
身后,传来凌澌温和的询问,“刚刚是小稚?”
她转头,“对啊,父亲给江稚水安排了专车接送,哥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父亲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凌澌抿唇,摇了摇头,“父亲有他自己的想法。”
也是,这个乡巴佬不过是来代替她嫁给沈家瘸子的,就让她先得意一会儿。
想到这里,凌安安脸上的笑容才真切了一分,“嗯,那我们去学校吧。”
江稚水坐在后座,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眯着眼睛小憩,司机的车技很好,外加上市一中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并未花费太长时间。
叱——的一声,车子平稳的停在了学校门口。
“江小姐,到了。”司机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她睁开了眼睛,迈着步子走了下去,哐当一声,车门被关上,司机亦步亦趋的跟着。
江稚水皱了一把眉头,回眸看了他一眼,这司机长得斯文,戴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儿,比起司机,倒像是个秘书。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抿了抿唇,不算温和的开口。
难不成……是凌仕林老狗安插过来的人?
司机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江小姐,你误会了。入学前得有入学考试,您是凌先生的女儿,会有优待。”
优待?
江稚水咬了咬棒棒,“比如?”
“校长亲自监考。”
这算个狗屁优待?
不过校长……的确是挺诱人的,她倒要看看,这位绿了凌仕林的是何方神圣。
校长室在行政楼十二楼,江稚水跟在司机后面一言不发。
“叩叩叩。”
“请进。”
从里面,传来了一道低沉沧桑的男声。
她不免的皱了一下眉头,有的时候,想象和现实差的绝不是一丝半点,比如现在。
江稚水看着面前五十岁左右的王启石,漂亮的红唇紧紧的抿着,思想想去,也不知道,他究竟胜了凌仕林哪一点?
凌仕林四十多岁,能生出凌安安和凌澌,颜值自然也不算差,再看眼前这一位,虽然没有地中海和将军肚,但也实在难以恭维。
“王校长,这位就是凌仕林先生的继女,江稚水江小姐。”司机开口解释。
两个人站在一起,这位司机先生不知道养眼了多少倍。
王启石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和蔼的笑道:“江小姐,欢迎来到我们学校。”
目前看来,这校长的人品不错,说得好听点,江稚水是凌仕林的继女,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从穷乡僻壤里来的穷亲戚。
还是没血缘的那种。
江稚水微微颔首,“校长先生客气了。”
司机和王启石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便匆匆的离开了。
“江小姐,虽然你是凌仕林的女儿,但我校有我校的规矩,只要是新生,势必会进行入学考试。”王启石微微正色,可眼神……却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脸上。
这眼神太过突兀,江稚水警觉的扬了扬眉头,“校长先生,你认识我?”
“没有,只是觉得,江小姐和凌太太长得很像。”王启石淡淡的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端庄和蔼。
江稚水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了一丝探究。
她素来有调查的职业病,可是查起眼前的王启石,背景极其干净,几乎查不出有任何的污点,就像是有人动过手脚一样。
也怪不得,那人会花重金调查王启石桃色绯闻的证据。
考试卷是三张,常规的语数英。
江稚水坐在沙发上,笔在指尖旋转,大致的扫了一眼卷面上的题,迅速的进行答题,没有一丝的犹豫。
笔尖在纸上飞舞,发出沙沙的声音。
考试全程,大概只用了半个小时。
“不再写一会儿了吗?”王启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儿,开口问道。
她摇了摇头,“不用。”
他惊讶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成绩批出来了,出现了两极分化,数学满分,英语只有二十几分,语文只填了古诗词,分数可想而知。
王启石看着卷子,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良久,缓缓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他的语气略微遗憾,“其实你是个天才,江小姐,可是,不能偏科。”
然而,江稚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连失望也没有,淡然又平静。
倏地,她勾了勾唇,“谢谢。”
她的反应倒是让王启石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表情。
王启石将她分到了高三最差的一个班级,这个是江稚水情理之中的,据调查出来的信息显示,他这个人爱才惜才,刚正不阿。
所以,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可就有一点想不明白,这样的人算是周正人了,又为什么会偷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