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刚刚的体验,他对洛夕颜口中的阴气邪术已经信了半成,可以确定她并非是在撒谎骗自己,只不过这女人出现的古怪,又会这样的术法,难免会让人怀疑。
这也是刚刚林依萱这般责难洛夕颜,他也没帮她说话的原因。
“洛夕颜,我刚昏迷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在压着我,那是什么东西?”
贺阑琛本意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却不知这话落在洛夕颜耳朵里却成了质疑。
她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看向贺阑琛,眼睛里满是怒火:“贺阑琛,我也懒得跟你说那么多,如果你还是当这是我在自导自演的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他们这一家子就没一个信任自己的,洛夕颜都觉得是自己吃饱了撑的才会留在这里的!
贺阑琛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也窝火,现在明明是洛夕颜来路不明行事诡异被人认为是作恶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跟他呛声?真是可笑!
他冷哼一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看着洛夕颜道:“洛夕颜,我不管你是自导自演,还是真的有人对我下邪术,我只想知道刚刚压着让我不能动弹的是什么东西?”
说完这句话之后,贺阑琛死死盯着洛夕颜,大有如果洛夕颜不说实话就对她不客气的意味。
“什么东西压着你?还能有什么?鬼啊!鬼压着你呢!”洛夕颜明知道那是什么,故意吓唬他。
贺阑琛眉头皱成川字,这个女人还真不怕死,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但是要说那是什么科学可以解释的清楚的东西,自己也就不会根本醒不过来的。
“贺阑琛,你们贺家成为一代世家,肯定做了不少事情的,说不定缠着你的就是那些东西呢!我只想说啊,做人要有知恩图报的精神,我救了你,就别给我疑神疑鬼的!”
洛夕颜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瞥见贺阑琛脸上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经成功让他尊重自己了。
“贺阑琛,我希望你不要食言,我需要的只有老山参,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不在乎,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洛夕颜坐在床上,眼神里满是坚定和决绝。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一字一句的样子特别坚定,似乎贺家少夫人的头衔在她这里根本就没什么诱惑。
这样的情况让贺阑琛蹙眉,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放心吧,我言出必行!你拿了野山参真的就走了?”
贺阑琛站起身来,从衣架上拿过一件外套穿上,然后看着洛夕颜的样子,似是想听到不一样的回答,可惜看在洛夕颜眼里,就是害怕自己拿了野山参还要霸着贺家少夫人的位置不放。
洛夕颜勾唇一笑,眼睛微眯的时候像极了狐狸:“当然,我可以用性命保证,拿了东西之后绝对会离开云城,不管贺先生你怎么做,我都绝对不干预!”
贺阑琛冷笑一声,眼神里透露着深沉的光芒,只是很快就熄灭了,转而换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好了,贺先生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大半夜的,困死人了!”洛夕颜夸张的打着哈欠向门口走去。
贺阑琛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轻扬,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洛夕颜走出房间,却发现林依萱和贺母两人正站在门外等候着,这让洛夕颜有点意外,还以为她们已经回房了。
“夕颜啊,阑琛没有为难你吧?”
贺母迎上去询问,林依萱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被贺阑琛斥责的,是不是被贺阑琛给甩了,所以现在出来是要收拾行李走人了吧!
洛夕颜实在是不喜欢林依萱这个拐了十八道弯的表妹,哪里有人这么晚还缠着长辈不放的!
她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妈,您说笑了,阑琛没有为难我,我只是觉得他这么晚了应该休息了。"
贺母留下,一是因为林依萱的挽留,说如果他们小两口真的发生矛盾,自己作为长辈可以第一时间帮着处理。
第二也是因为自己担心儿媳妇会不会真的被儿子责难,到时候直接就走了,那儿子的身体不就没了保障?
“洛夕颜,你现在就要走是吧?姨母,我们让小李送她回洛家就可以了。”
林依萱自以为洛夕颜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出来,肯定是被贺阑琛责骂了,现在是要上演哭着闹着回娘家的戏码。
没想到洛夕颜却是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妈,你放心,我跟阑琛之间的小误会解开了,没事了,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吧!”
说着就要挽着贺母离开,对于那露出不敢置信表情的林依萱,她压根不想多理会。
“夕颜,阑琛他年纪很小就开始接管贺家,可能性情比较冷,你可要多担待一点。”贺母边往自己房间走,边拍着跟自己挽手的洛夕颜说着。
这贺阑琛的冷漠她可是早已经领略到了,如果不是为了那老山参,这位爷自己压根不想多碰面好吧!
洛夕颜回以礼貌的微笑,只是说大家都要尊重彼此的,也就把贺母送进屋子,说了句:“妈,晚安!”随后就走到走廊的另一头自己屋子里去。
回到屋子里,洛夕颜想起这几次与暗中那人交手的过程,加上之前在医院捡到的牌子,心中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她的师姑,玉姮。
只是玉姮当年背叛师门以后,已经很少路面,如今怎么会被一个世家远方之亲利用?还是说,她在这里是藏着什么秘密?
可惜自己从前对这个师姑很少留意,如今却是完全不知,看来只能询问师父他们了,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离开贺家,自己得想办法去问了。
洛夕颜先是收拾了衣物准备进去浴室洗漱,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走进浴室那一刻,她的房间里竟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女。
黑衣女趁着洛夕颜进入了浴室,立刻口中掐诀对着洛夕颜的床铺,她的手指尖迸射出一道金光,洛夕颜的床铺就像被人为打了一层光似的,转瞬即逝,让人看不出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