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间。
陆唯被扶到沙发上,白皙的小脸因为酒精,泛出微微的粉红色。
这一次,是她太大意了。
她心中懊悔不已,艰难起身,走进浴室,将水温调到最低,这才清醒几分。
“砰。”
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女子不由得一颤,是对厉靖程本能的畏惧!
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冷漠无情,最重要的是筠安和他有血缘关系,这让她不得不担忧.....
随着冷水的刺激,药效逐渐退去,她随手拿起浴巾,紧咬贝齿,默默走了出去。
男人鹰隼般锐利的黑眸,瞬间落在女子身上,见她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陆唯裹着浴巾,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耳边,精致隽秀的小脸,此刻被冻的瑟瑟发抖。
“厉先生,真的谢谢您,我穿上衣服就走。”
她望着男人,不断向墙边靠过去,褐色的眸子中满是防备,忐忑的说道。
厉大少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其纤细的胳膊,看着她的锁骨,眸子微眯。
此刻,那熟悉的蝴蝶纹身和记忆中的蝴蝶纹身渐渐重合。
他的视线火热,陆唯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药性,如同被滋润一般,再次复苏,白皙的小脸,浮现出一抹醉人的绯红。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后退,却又退无可退。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厉靖程嗓音低沉,眼神锐利的盯着女子的瞳孔。
“厉氏总裁,最年轻的企业家,我当然见过您。”
陆唯答非所问,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对方。
男人挑眉,嘴角扬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这个女人还在欲擒故纵?
他松开女子的手腕,神色淡漠的坐在床上,他倒要看一看,这个女人能演到什么时候。
陆唯转动着被捏疼的手腕,心中咒骂:这个臭男人,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随手拿起床上的衣服,她准备换完就离开,然而转身,却踩到地上湿漉漉的水渍。
“啊!”
她不由惊恐,来不及多想,身体灵活的在倒下的那一刹那,向床上扑了过去。
撞击到厚厚的人墙,陆唯感觉到头晕眼花,好在身体没有摔在地上,没有疼痛感袭来。
此刻,她正趴在厉大少的身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
而身上的浴巾,也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散开。
吓得她脸色骤变,一动不敢动。
“起来!”
厉靖程脸色铁青,整个人被女子压住,沁人的体香,混杂一丝清香的味道充斥鼻尖。
这个女人果然动机不纯,在诱惑他!
“马上。”
陆唯激动喊了一声,而后伸手,快速将衬衫套在身上。
她一把将浴巾蒙住厉大少的头,仅用几秒钟,就穿上了牛仔裤,利落站在床前。
厉靖程撤掉浴巾,脸色难看至极,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意,深邃的黑眸盯着眼前的小女人,心中怒火中烧。
“对不起厉先生,我这就走。”
说罢,她转身快速逃离包间,只觉得心中仿佛小鹿乱撞搬砰砰乱跳。
房间终于恢复了寂静,厉大少背靠在床上,脸色晦暗不明。
陆唯的出现,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五年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五年前,他中了药,跟一个陌生女人春宵一夜。当他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早已消失不见,他只记得酒店昏暗的灯光下那个蝴蝶纹身。
掏出手机,他让助理去进行调查,从女子的小学到现在,一字不落的查。
很快,相关信息就被发到手机上。
小时候失踪过,而后,未婚先孕生下了孩子,私生活极其混乱。
最主要的是,五年前,她的确出现在那家酒店!
陆唯回到家,闻着衣服上浓重的酒精味皱了皱眉头,希望陆筠安这个时间睡觉了,不然被儿子看到,有失脸面。
“妈咪,你怎么回来那么晚?”
然而刚走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儿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筠安,妈咪有应酬。”她心虚的说道,眼神有些躲闪。
儿子太精明,她这个妈咪有些应付不了。
“喝了那么多酒,妈咪不乖哦。”
陆筠安小大人一般,走到她身旁嗅了嗅,一脸不赞成的说道。
“就一点点,一点点。”陆唯笑眯眯的揉着儿子的小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家伙这才作罢,母子俩一起向房间走去。
陆唯换下身上的衣服,这才舒服的躺在床上。
深夜,微风阵阵,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脸色由白变青。
这些年,她的胃一直不好,所以很少喝酒,然而今天被迫喝了那么多,没想到胃病又犯了。
随着疼痛的加剧,陆唯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越发难看,她小心翼翼起身,准备一个人去医院。
“妈咪,我陪你去。”
身后传来儿子清脆的嗓音。
陆唯转头,有些无语,果然,任何时候都逃不过儿子的法眼。
来到医院,挂上点滴,她这才感觉到舒服一些。
捏了捏儿子肉肉的小脸,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幸福的浅笑。
“妈咪不乖喝酒,还笑!”
小家伙鼓着小脸,明亮乌黑的眸子瞪着她,像只小青蛙。
“好了,妈咪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陆唯满脸认真,保证的说道。
将儿子抱在怀中,她又忍不住想起厉靖程。
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庞,只是一张稚嫩可爱,一张稳重冰冷。
危机感在心口凝聚,厉靖程太过危险,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筠安是他的儿子。
厉氏集团--
厉靖程看着手中的资料,脸色暗沉幽深,陆唯这些年,当真绯闻不断,生活十分不检点,男朋友换了数十个。
“厉总,这种女人,就是故意想靠近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助理站在一旁义愤填膺,十分看不惯这种攀炎附势的女人。
厉大少冷冷转头,嗓音嘶哑低沉:“谁是癞蛤蟆?”
“当然她是癞蛤蟆,您是天鹅了。“助理尴尬的说道,这才发现比喻的不甚恰当。
厉靖程收敛目光,猛的合上手中的报纸。
陆唯一到公司,便被召开会议,她坐在股东旁边,脸色有些苍白。
只见何巧贞一身白色西装,画着精致的妆容,心情极好的走了进来,见到陆唯,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她将手中王总的毁约书,狠狠的砸在陆唯面前,挑眉道:“解释解释吧,王总一直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每年都合作的挺好的,怎么到你这就毁约了?”
陆唯深吸一口气,凝视着何巧贞不卑不亢:“王总将我们的利润压的很低,和他合作,我们不赚钱,所以这笔生意,根本没必要做。”
“胡说八道,做生意怎么可能没有利润,没有利润,陆家能和王总合作这么些年?”何巧贞脸色狠戾,嗓音阴森的质问。
周围的股东也连忙附和:“利润虽然低,但是维持合作关系,陆家并不亏。”
“你刚来公司,就毁了一桩生意,看来你不太适合这里啊。”何巧贞眯着眼,嗓音尖锐,精致的妆容因为狠辣的神情,而变得有些扭曲。
“是啊,陆小姐还应好好学习学习。”一个光头股东继续附和,显然,他们都是这好继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