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太高兴,像你这样大字不识的人是不能进入青和书院的,到时候可别被那些勋贵家的公子小姐欺负了。”寂兮有点儿担心她。
那些公子小姐个个娇生惯养,嚣张跋扈,即使有些看着温文尔雅,其实内地里更阴险恶毒。
“这不是还有你这个副院首和东方师长的嘛。”凤之舞倒是不担心。
她只想好好的上几天学,跟这些学生没有必要结仇也没有必要巴结,所以不和他们打交道就行。
“反正到时候你小心点,书院里有一个才女,名叫曼曼,是定北候的摘长孙女,定北候戍守天玄北方,战功赫赫,这个曼曼在书院虽然人缘好,性格温柔,但是你千万别认为她是什么‘好鸟’。”
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凤之舞,“她最讨厌比她长得好看的女子,甚至是天玄第一美人嘉和长公主她都不放在眼里。”
“是吗?”要说有功之臣最怕的就是族人嚣张跋扈了吧?那这定北候的孙女如此做派就不怕皇帝对他们舒家起疑吗?
寂兮想了想,“报到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吧,这样别人看见你是我的人,也就不敢对付你了。”怎么说他也是书院副院首。
“算了,可以想象如果我和你一起进入书院,那么我的麻烦肯定会更多。你们安心吧,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对于你们的学生,我还是会手下留情的。”她倒好,寂兮他们是担心她被欺负,结果她反而说会手下留情。
她已经预见到如果她和人人艳羡的寂公子一起走进书院,那么迎接她的将是如何惨烈的情景。那些个儿闺阁女子,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聊了一会儿,寂兮和东方枯源回了书院,虽然招生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当时书院的事情还有需要他们的时候。
本来寂兮平日里就不大管书院的事,这次要不是被院首强烈要求,他也不会管这些事。
凤之舞去了灵幽阁的书房,发现里面零零散散的摆着一些书籍,随即让美姬吩咐下人去大量购买书籍去了。
她一向喜欢买书,虽然大多数买来了也不会看,但是技多不压身,书多心情好嘛。
天玄国与仓熠国交界处(原天玄国与介虚国交界处)
黑衣人跪在面具美男面前,面具男盯着自己桌子前的发簪,这根发簪就是凤之舞“赏”给大胡子的那根。
面具男有些怒意,这女人不知道发簪是什么吗?不知道不能将发簪随意给别人吗?
凤之舞表示冤枉啊,她当然不知道发簪代表什么,更不知道不能将发簪给别人,再说了那也不是给,而是威慑,威慑懂吗?
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让她那些看起来有些玄乎的招数暴露,只能先发制人而一招制敌。她不会武功也不会轻功,不用发簪用什么?
面具男收回目光,右手手指敲击着桌面,每敲一次黑衣人的心就震动一次,“安排好队伍,明日随我秘密提前赶去天玄国。”说完敲击桌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是”。
“下去吧。”
黑衣人迅速消失。
太阳落山之后,几缕云彩挂在天边,橘红色慢慢的转变成青黑色。
凤之舞身穿绿色螭烟裙,坐在房顶,她在想如何能联系到面具男,血玉珠她一定要拿到手,她必须回去一趟,那边有一笔账没算。
如果不解决会很膈应。
右手轻轻抚摸着左手上的绿色戒指,还有附在小指上赤色花纹的五尾赤狰,她都快把它们忘记了。
“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凤之舞小声的对着自己的手指问到。
“主人,你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逛逛,我很久都没出去溜达了。”尘有些幽怨的语气低低沉沉的。
“溜不溜达的是小问题,我想问的是你饿吗?”这都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它都没吃过东西吧。
“主人,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不吃不喝很久的。”它只想出去逛逛。
“天黑之后你在出来吧。”凤之舞跳下楼顶,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关上门。
躺在床上一会儿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她手中握着夜明珠打开门,今晚的月亮很亮,看了周围一眼,放出了五尾赤狰。
四周一片寂静,尘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它一出来,属于神兽的霸气和威严还是十分震撼,特别是一声赤红色的鬃毛,很是耀眼。
凤之舞拍拍他的头,“别让人发现,去吧。”
空气中一阵气流波动,五尾赤狰消失在眼前,它这样的速度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除非它想让人发现。凤之舞也不担心,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日天昏昏亮的时候,凤之舞走在去天香楼的路上。
突然从小巷子里冒出几个大汉。
凤之舞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拦住她的那几个人,她记得她还赏了大胡子一支玉簪。
“这么早赶着来送死吗?”凤之舞冷然的开口。
反正现在还早,路上没什么人,她不介意帮他们早日离开人间。
“嘿嘿嘿美人,你以为我们还会着你的道吗?你根本就不会武功,昨天只是让你烧幸逃脱了而已。”大胡子手指摩挲这下巴,笑得一脸邪恶。
“啊”凤之舞装作惊讶。
“被你们发现了,这该如何是好。”话是这么说着,但是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那就乖乖跟我们回去吧。”大胡子逼近凤之舞,凤之舞连连后退。
在大街上空无一人,她只能一直退一直退,而大胡子却一直笑眯眯的向前走。
此时的凤之舞就像是一个柔弱无助的美丽女子,当街被恶霸逼迫。
她害怕的退后,突然一个趔趄凤之舞站立不稳,猛地向后跌去,本来以为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手挽住她的腰,旋转了两圈稳稳的站在的地上。
凤之舞‘惊魂未定’的看着救她的男子,此人一身白衣,看起来正直深情,一双眼眸似能掐出水来。“姑娘你没事吧?”男子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他,凤之舞确定此人就是那晚在普照寺后山看到的那个赤色衣袍的男子。
她最近一直感觉有人跟着她,想不到是他,想必刚刚这出也是他弄出来的吧。
凤之舞收拢思绪,装作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无意的抽开男子环在她腰上的手。
男子意识到了她的举动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而隐在暗处的一个黑衣人却肝胆俱颤。
完了,青越炎怎么会盯上这女子了,他们主人一定会暴怒的。
对,这人就是青越国太子青越炎,按他们主子的话说就是‘整日里招摇撞骗的’骚包。
大胡子看见有人坏了他们的好事,随即上前叫到,“哪来的臭小子,不想活了吗?识相的就快滚。”装扮成白衣男子的青越炎不气不闹,就像一个脾气很好的书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