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楚乘风怀里的纪楚言听到顾淮“真诚”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他怎么不知道顾淮这么愿意演戏,还从上学就暗恋自己,明明那个时候跟自己各种不对付。
只能感叹外公年纪大了,这么点八卦都不知道。
谁知这一刻纪楚言刚想完,下一刻楚乘风便是发出了疑问:“哦?我怎么记得上学那会儿你和小言不怎么对付?”
楚乘风话音刚落,纪楚言脸色微变,有些焦急的看向顾淮,生怕对方泄露两人的真正关系。
顾淮闻言有些不自然的一笑:“不瞒外公说,其实那会儿我便是已经喜欢言言,只是那时候不成熟,想用这种方式引起言言注意。”
楚乘风点了点头,接受了顾淮的想法。而一旁的纪楚言早就已经目瞪口呆,要不是他熟知顾淮,他也是要信了顾淮的鬼话了。
楚乘风的笑容也真正露出善意,起身拍了拍顾淮的肩膀:“好孩子,走,吃饭去。”
这一顿饭可以说吃的是宾主尽欢,顾淮不停的照顾着纪楚言,一边又接受楚乘风的各种问话,但是整个人的脸上还是气若神闲。
“管家,你把少爷的房间收拾出来,今晚他们就在这住了。”
对于这个外孙女婿,楚乘风简直满意的不得了,那张威严的脸上笑的合不拢嘴。
话音一落,纪楚言脸色微变,连忙说道:“外公,顾淮他公司还很忙,今晚就不在这住了吧?”
谁知一向向着自己的外公倒是不满的瞪了纪楚言一言:“谁说的,刚才我问小淮,人家都答应了。”
纪楚言顿感晴天霹雳,不由得再次见识到了顾淮的蛊惑能力。他外公这么一个平时严肃的不得了的人,从“顾淮”到“小淮”只需要短短几个小时。
事已至此,既然顾淮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在外公面前装恩爱的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再拒绝在家里住了。
而另一旁,得到准确答案的两个又开始下棋,作为外孙的纪楚言只好这样陪着。
看着外公紧皱的眉头和差一步刚好输掉的顾淮,纪楚言无一不在心里暗自庆幸早就和顾淮达成了共识。
直到回到了房间,纪楚言才发泄出自己的不满:“喂,顾淮,你怎么擅自做主留在这儿啊?你知不知道在这儿我们还要睡在一个房间的?”
听着纪楚言抱怨的话,顾淮神色一暗,但是目光一转直接发问:“难道你想让外公失望?”
“我又怎么让外公失望了?”纪楚言有些不解,不知道顾淮这话从何而来。
顾淮意味深长的看向纪楚言:“外公来问我自然是希望我们留下的,因为我作为你的丈夫肯定不会拒绝老人家的好意,所以难道你想让外公失望吗?”
纪楚言一愣,难道是这样吗?其实顾淮答应外公其实只是不想让外公失望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是了,两人一直是死对头,顾淮不过是因为两个人交换了条件,又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想到这儿,纪楚言良好的接受了顾淮的解释,苦恼的看向床,没办法,今晚这儿两人只能共同睡在这张床上。
等待顾淮洗澡出来后,闻着空气中的青梅酒香味,纪楚言紧张的缩了缩脖子,将玩偶放在中间,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是警戒线,谁也不许过这个警戒线。你要是敢过这个警戒线,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作数了!”
“那要是你过了这个警戒线呢?”顾淮疑惑地看向纪楚言。
纪楚言很是自信:“那是不可能的。”
顾淮闻言似笑非笑:“那可不行,这样子我很吃亏。”
而纪楚言真就被绕了进去:“那你说怎么办?”
“以后我需要的时候,你无条件的得配合我扮演一对儿恩爱的夫妻。”
纪楚言听着这话,感觉也不是很困难。而且两个人既然结婚了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出来,毕竟自己的外公是一个消息很灵通的人,这对自己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随后,纪楚言便是很愉快的同意了。
一直到两个人躺在床上,闻着旁边淡淡的青梅酒香气,纪楚言不由觉得有些羡慕。
其实他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毛病,就是他的信息素基本上是不会被人闻出来的。
信息素的浓烈程度,在某一方面关乎着alpha的强度,这让一直自尊心极强的纪楚言很是羡慕。
有的时候在想,可能跟顾淮成为死对头,不只是自己当时最受欢迎的omega居然喜欢顾淮,其实也是自己对顾淮可能一直有一种嫉妒的情绪吧。
毕竟突然出现了一个什么都可以跟自己争锋的人,这让自己一直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人又怎么受得了?
“睡觉怎么不把阻隔贴摘下来?”
顾淮的声音打断了纪楚言的思绪,吓了他一跳,待反映过来便是恶狠狠地说道:“关你什么事?”
被小少爷怼了,顾淮也是不在意,没有继续说话。
而一旁的纪楚言从刚开始的紧张,慢慢的不知不觉的睡去。
而一旁呼吸均匀的顾淮缓缓睁开眼,双手轻轻地摘下纪楚言脖颈后面的阻隔贴。果不其然,空气中除了青梅酒以外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好像之前偶尔闻到过一次的桃子味只是个错觉。
果然,他的小少爷两次跟自己在同一个房间的时候即使睡觉也不会摘了阻隔贴,原来是这个原因。
但是高傲的性格其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伤痛呢?原来他的小少爷一直自卑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
随后,就像那天一样,顾淮将空调遥控器拿到手里再次调低温度,直到纪楚言忍不住的寻找热源滚到了自己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空调调回温度,笑的像个狐狸一样。
纪楚言一睁眼,便是觉得旁边有一句传来热源的身体,忍不住一看,居然是顾淮,便是顿时忍不住将人叫醒:“顾淮,你过线了!”
而一旁的顾淮在纪楚言的推搡中睁开了眼睛:“小少爷,你看清,到底是谁过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