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雪松在房间内,最浓烈的一缕不停的朝着池钰的腺体里钻。
滚烫的皮肤,有力的手掌,还有腺体被舔舐的酥麻和情动。
低沉的嗓音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雾气,让池钰分辨不出是谁,却能听到那些残忍的话。
“我的易感期来了,这几天一直忍着没有标记你,等的就是这一天。”
“百分百的契合度,你感到愉悦了吗?”
“本来可以在圈禁你的第一天就做的事情,但我太爱你了,知道你最怕疼,才一直等到这一天。”
“我们太契合了,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被我的信息素感染到了发情期。”
“真乖,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要终生标记你了,池钰——”
腺体被咬住的痛,好像通过梦境传递而出,池钰猛然睁开眼嘶吼着:“滚开!”
房间内暗的厉害,池钰大口的喘息,颤抖,抱着自己的头呢喃:“滚,滚开!”
不要标记,不要。
池钰扯着头发,把头埋进臂弯。
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池钰在梦境和现实中交织,挣脱不出,连喘息都不太均匀。
可突然,池钰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干净,清爽,没有任何的信息素。
宋言酌不停的顺着池钰被汗打湿的脊背,嗓音又轻又柔,几乎算得上是哄:“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池钰的头搭宋言酌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语气里有些迟疑:“阿言?”
“是我,不怕不怕,我保护你。”
池钰后背上一层细密的汗浸湿了睡衣,贴在身后勾出了凸起的肩胛骨,单薄,纤瘦。
因为恐惧,有丝丝缕缕的玫瑰香从腺体里溢出散在空气里。
梦里的铺天盖地的雪松在此刻散的干净,池钰颤抖着勾住宋言酌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近乎有了依赖的意味。
宋言酌没想到池钰会抱他,还抱的那么紧,近乎有了缠绵的意味。
不是以前那种哄孩子的拥抱。
看来是做了很恐怖的梦。
池钰最是守礼,这样亲昵的动作,他很少会拥有,大多时候是他撒娇耍赖去勾池钰的手,还很快就会被甩开。
除了一种情况——雷雨天。
现在这样亲昵的贴合着,两人的心跳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交织在了一起。
就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宋言酌血液里的劣根性在此刻顺着每一根血管流窜,盖过了方才的心疼,他开始感到窃喜。
窃喜于让池钰如此恐惧的梦境,却能成全他。
在黑暗里,宋言酌庆幸刚才没有来得及开灯,让他可以轻轻煽动鼻翼,像个痴汉一样去嗅池钰的信息素。
可宋言酌还没欢喜多久,下一秒怀中就骤然空荡了下来。
池钰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方才的茫然无措已经散去,他松开宋言酌,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哑:“谢谢,我没事了,做了个噩梦。”
是梦。
却是一个真实发生过的梦。
上辈子,他被那个人囚禁,标记甚至被迫从电视上看到了自己的葬礼。
看到宋言酌抱着他的骨灰盒面色灰白,摇摇欲坠。
看着父母泣不成声,双目红肿。
看着粉丝用玫瑰在他的‘墓碑’前铺出玫瑰花海。
重生一年,他做过许多次这种噩梦,可始终无法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只能每一次都被霸道强悍的雪松压制,连喘息似乎都由不得自己。
每次他从梦中醒来,都是呆坐半晌才能缓过来。
刚才宋言酌突然出现,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把他拉出了牢笼,阻隔了梦境带来的恐惧。
“是不是我吵——”池钰打开一盏小夜灯,看到了床边的地铺愣了下:“你这是早就来了?”
“下雨了,我害怕。”宋言酌指了指窗外。
池钰的视线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月光,却能听见大雨击打窗户的声音,伴随着雷声,有些骇人。
下雨了。
宋言酌就是在雷雨天出得意外,自那以后他就害怕下雨打雷,一到这种天气就不敢出门,不敢睡觉,听到雷声都会发抖。
在最开始甚至会产生强烈应激反应伤害自己,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什么时候下的?”
“9点。”
池钰看了眼墙壁上的是时钟,12点一刻,他问宋言酌:“9点来的?”
宋言酌点了点头,移开视线,似乎是不好意思看池钰。
池钰看着地上薄薄的一层被子,叹了口气,朝着里面挪了挪,给宋言酌留了个位置出来:“上床,地上的被子别拿,盖我的。”
宋言酌眼睛一亮,蹭的一些钻进了池钰的被子,鼻尖的玫瑰香变得浓郁了些。
床很大,两个人也不挤,池钰分了一半被子给宋言酌:“怎么不直接上床。”
池钰把宋言酌当弟弟,但毕竟宋言酌已经成年,没有信息素也是个alpha,他刻意在控制两个人的距离,不许宋言酌像是小时候一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挂在他身上。
除了雷雨天。
在这样的天气里,池钰会打破所有的原则,像是对待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般照顾着宋言酌。
“小林哥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我怕吵到你。”宋言酌眨巴着眼睛,脸颊处一个浅浅的酒窝格外甜。
“难道不怕打雷吗?”
“怕。”
“有睡着吗?”
“有。”
池钰掐住宋言酌的耳朵,看他眼里的红血丝,又问:“有睡着吗?”
“疼疼疼,没有,没睡,打雷了,我害怕。”宋言酌疼的龇牙咧嘴,握着池钰的手腕儿,却又没反抗,像是不敢。
池钰松开手,长臂一伸把宋言酌拉到怀里,手在他的脊背处温柔的拍打着:“睡吧。”
宋言酌极其自然地勾住池钰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一个玫瑰香最浓郁的姿势。
池钰最近睡眠确实很差,他经常会被噩梦缠绕,关了灯后,宋言酌的呼吸在他耳畔格外清晰,让他莫名的有些安心。
接触到人,才能提醒他,被囚禁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一辈子,他一定会找出那个人,亲手扼杀被囚禁的结局。
宋言酌窝在池钰怀里,两个人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在一起,是和刚才类似的姿态,但宋言酌不喜欢。
池钰在散发安抚信息素,他整个人都在被温和到了极致的玫瑰香包围。
可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