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那死鬼男人说,余家真正的好东西,早被他转移到边疆了。
祖祖辈辈皆为西楚效力的余景渊,这些防备心还没有吗?
为官二十余年,余景渊早已看出西楚皇对自己的表里不一,特意没敢在府上多留什么。
但值钱物件也不至于一个没有啊!
方洛希想不明白,难道家里遭贼了?
“既然家里没有,也许是带在身上了也说不定,这样,念在镇国公曾有恩与本将军,你们的身,本将军亲自搜。”
大哥余销和慕天二人被他搜过后,他的咸猪手竟然还伸到方洛希、楚樱潭和余澄澄这边了。
看着各有韵味的姑嫂俩,和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方洛希,他早已把持不住了。
如今,端王府和镇国公府都被抄了,这三个貌美如花的贵女,迟早也会沦为男人的玩物。
看着他眼中的邪淫之色,余销已经被气得够呛。
他从小跟父亲一起习武,就算放眼天下,他的武艺也是卓越超群的。
可这毒,让他如今形如废人,满身武艺皆无法动用,连个御林军的小兵都打不过!
他用力锤击着地面,他恨,身为长子,连自己都母亲、妻子和妹妹都保护不了。
“吴将军这样做恐怕不合乎理法吧?”
慕天也生气,但比起余销,他能沉得住气。
余澄澄微微侧头看去,少年的眼神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长者一般。
微风吹起少年鬓角的两缕发,遮住他的眼角,为他平添一抹萧瑟、沧桑,但却与他稚嫩的脸颊毫无违和。
“此处皆是本将军的人,只要他们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别说,吴宇的歪理还挺有道理。
余澄澄上次见到如此蛮不讲理、厚颜无耻之人,还是在上次。
真是个老不羞!
她已经偷偷从空间里取出电笔,若此人敢靠近自己,定会被烤糊。
好运的是,余澄澄的电笔根本没用上。
此时,一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将军不好了,皇宫失窃,陛下找您抓贼。”
“坏老子好事!”
他怒骂一声,交代了身边心腹几句,甩着袖子走了。
那心腹没有为难她们,让她们摘下首饰,并未搜身。
换上贫民百姓穿的粗布麻衣后,余家人被御林军压着走出皇城。
与电视剧里的罪犯流放不同,满城百姓没有一人说他们的不是,也没有一人朝他们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余国公八岁挂帅,三十余年无败绩,是英雄啊!”
“余家辈辈雄才,我西楚能有今日的辉煌,都是余家所赐。”
“我们说什么也不信镇国公能叛国。”
“……”
听着百姓口中的话,余澄澄顿感光荣,原来这就是做英雄家属的感觉!
也是借力余家的光,一路上不少百姓往她手里塞吃的、塞银钱。
想着这些百姓也不容易,并且现在人多眼杂没办法往空间里放,一会儿到了城郊估计还得被官差抢走,她所幸没要。
“大家,我们一起跪别镇国公余大元帅的家人。”
不知是谁起的头,满城百姓齐齐跪下,给余家几人磕头。
方洛希又哭了,楚樱潭也是眼含泪水,余销也很是欣慰。
慕天则是一副很满意地模样,朝着人群中的一个位置,微微眨了眨眼。
看着满城百姓如此认同余家,余澄澄发誓,在自己力所能力内,要为余家洗清罪名,迟早有一天让狗皇帝也下跪给爹爹道歉!
“我余家如今落难,父亲虽不在此地,但我余销定不会忘了大家的相送之情,若日后大难不死,余家定当继续为大家谋福利。”
余销也朝着百姓行了一礼。
余家众人跟在其后行礼。
现在余景渊不在,余销虽然身中剧毒时日不多,但也是余家半个主心骨。
余澄澄知道,自己父亲和大哥都是爱民如子的好官,狗皇帝不仁不义,但跟百姓无关。
日后若有人能搬到西楚皇,那该多好!
余家五人这一路上可谓是各怀心事,来到城郊,除了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差以外,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被流放的犯人。
这些人多以家族的方式排列,对外说的是受余家牵连,其实就是狗皇帝想铲除异己。
“父王,母妃~”
楚樱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没想到这狗皇帝这般狠毒,连自己的亲弟弟瑞王都送来流放了!
瑞王跟方洛希二人点头行礼,刻在骨子里的礼节让他们即便身陷囹圄也难以忘记。
除了瑞王一家,还有一户人家,相比瑞王家,这户人家就像跟余家有仇一样,怒瞪余家每一个人。
“余家人,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孙家何须遭受此等无妄之灾?”
“就是,余家人,本夫人诅咒你们都死在半路。”
显而易见,这家人就是被连带的孙家。
余澄澄叹了口气,这一路上,恐怕不会消停了!
余家与孙家并无直接的过节,但孙家和皇后母家吴家却是世仇。
他们可能连自己被抄家流放的真实罪名都不清楚。
原主是对瑞王有一些了解的,毕竟两家世交,孩子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根据原主的记忆不难推断,端王比狗皇帝更适合坐这个皇位,之所以给瑞王安上无中生有的罪名,估计也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
“快看,是太子来了。”
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匆匆而过,一官差大喊,指着前方一骑马奔腾的锦衣男子。
余澄澄也跟随众人目光看过去,那男子不过二十出头,与自己大哥差不多的年纪。
身穿一身华服,头戴金冠,跨骑骏马,朝自己这个方向跑来。
不知道他是找谁的,但他却在余家人附近下了马。
“国公夫人,皇叔皇婶,堂姐姐夫……”
男子有礼貌地一一打招呼,最后,走向余澄澄。
余澄澄看了看自己身边,没别人了,找我的?
原主什么时候跟这什么太子有勾搭的?
自己刚穿来公主楚温颜就说自己勾引太子,但余澄澄搜索原主全部记忆,对这个太子的印象属实不多。
“余小姐。”男子行礼道:“不知余小姐可还记得本殿下?三年前的宫宴上,本殿下对小姐一见倾心,本想等小姐及笄之年向父皇求亲,但奈何多事耽搁。”
“不知小姐可愿意给本殿下一个机会,待你流放归来,咱们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