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煜可不管这些,直接将她放上马,自己再一跃而起,好在宜婧虽在世人眼中不会武,但东胡女子都擅于骑术,她上马后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这具身子嫁衣太过繁复,坐在马上,连姿势都不方便调整,倒是难受的很。
“王妃,可有被吓着?”,耶律煜嘴角勾笑,手放在她的腰侧,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他的热气哈的她汗毛都竖起来,她极力想坐直身体,不靠到他怀里,可是马背之地太窄,她的嫁衣太大,太多,让她本是弱小的身子,此刻竟有些无处安放,她不得不靠在他怀里,以求平稳。
她侧头看到跟随在他们马匹后面的红绸装饰马车,想着里面坐着的人,不由低头轻叹道,“煜王不怕这般,伤了你爱妃的心吗?”
耶律煜觉得她的反应好玩的很,他轻笑,“难不成是新上任的煜王妃吃醋了,好大一股酸味儿!”
她有吃醋吗?这男人可真自恋,她对谁有兴趣都不可能对他有兴趣。
“王妃不必吃醋,王妃是我耶律煜的正妃,哪是小小的侍妾可比的。”,耶律煜察觉到她坐着的难堪,手居然探到她的裙装内,直探到她的腿边。
这太惊世骇俗了,纵然是在民风彪悍的东胡,也没人敢这么做,何况她好歹是东胡国的公主,两边可都是围观的东胡百姓。
宜婧几乎是瞬间僵直着身体,咬牙切齿道,“请王爷尊重一下我。”
“王妃真不识好歹,本王可是看王妃骑在马上,嫁衣太大,想必腿。。。。。。间会嗑着难受,给你揉揉。”,语罢,他的手已经落在她的腿心处。
“谢谢王爷体谅,婧儿很好,请王爷拿开你的手。”,他的手抵在她的腿心处,隔着布料顶着,甚是难受。
“王妃,你的反应可真有趣。”,耶律煜盯着她微红的小脸笑,手还是拿了出来。
宜婧恨不得一拳过去,再把这个登徒子打翻在地,可是她的身份,还有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不允许,她只得咬牙忍下。
“果然是辽国的煜王,听说他在辽国是浪荡出了名,公主这般如花似玉,怕不是等了不去了辽国正式拜堂,便在路上先洞房了。”
“别说,还真是。”
“瞧瞧,有马车不坐,偏要骑马,结果刚一上马,就在马上已经动起手脚来了。”
不知道是谁开了头,说起了闺房秘事,围观的那些痞子人些都跟着来了劲儿,丝毫没有意识到,如此受辱的可是他们东胡的公主。
就算两边有侍卫开道,但架不住那些人的声音不小,宜婧听得面红耳赤,在后面护送的萧宜庭变了脸色,立即命人处理。
转眼间,嚼舌根儿的人都已经不见踪影。
“王妃,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回去洞了房再启程呢?”,耶律煜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来了劲儿,在她的耳边说道。
宜婧真真佩服这个人,简直厚颜无耻到极点,也对,这厮的名声早已经败坏,自然不在意更差一些。
终于到了城门,他的戏做完了,宜婧知道,她终于可以坐马车里去了。
萧宜庭亲自带着人一路送到城门口,在她最后拜别时时,不忘小声说道,“婧儿,多照顾自己,记得有事让人带个消息回来,东胡定会护着你。”
宜婧听懂了他话外之意,点了点头。
“大舅兄可放心,本王定当好好照顾婧儿!”,耶律煜在旁边笑道,不忘强调照顾婧儿四字。
她终于坐上了马车,有种活过来的感觉,马车里虽然空间有限,但毕竟是公主远嫁的马车,比一般马车大了一倍不止,里面更是华丽,马车中间被一道红纱隔开,最里面处有一张铺着貂皮的软榻供她休息,前面更是有缩小版的檀木炕桌,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茶水,马车格上更有小件装饰和书本等打发时光的玩意等,俨然一片小天地。
“王妃可以好好休息,本王有事要处理,就暂时先不陪王妃了。”,耶律煜在送她上马车后,笑对她说道。
宜婧微点头,拉开了车帘,便看到大王兄还站在城门口那群送亲人 最前面,看似很远,又仿佛触手可及,这么看着,他挺拔俊朗,惊若翩鸿,英气逼人,让人怦然心动。
萧宜庭也看到了她的马车车窗那一角被掀开,好似知道她在哪里看着一般,他挥了挥手,嘴微微一动,欲言又止,随着马车越走越远,被后面的队伍挡住了再也看不到,他才放下了手。
宜婧放下了窗帘,不经意间,她眼角竟有了一抹湿润。
突然她听到一声叫喊,她微微拉起了帘子,是她哥萧宜宁赶来,远远看着,那扬起的马鞭狠狠的抽打着马儿,要把她追回来一般,却终究还是被东胡的同样追上来的人给拦住了,连她的面都没见着。
从那天开始,萧宜宁就没出现过,想必是被大王兄囚禁住,现在才放出来。
萧宜宁性子直接而坦率,待她更是疼宠有加,虽没什么大能耐,恨不得将最好的都给她,只是,他手中,没有最好的,有,也只是父王和大王兄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