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青禾却说道:“这兔子肉直接炖就好了,蘑菇用来炒辣椒。更下饭。”
宋玉英附和道:“听三弟妹的,这兔子肉可以她捡回来的。”
“行,那就按照三弟妹的意思做。我来做。”
王翠花当即烧水,杀兔子。
宋玉英和苏青禾一个蒸饭,一个洗着蘑菇。
趁着两人不注意,王翠花砍兔肉的时候,偷偷藏下了一只兔腿。
这边,宋玉英已经烧辣了锅,将新鲜的兔子肉炒的出油,只放一点姜片,再浇上两瓢滚烫的热水,将兔子汤炖的奶白奶白的,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便从厨房飘散了出去。
再用青红辣椒将切片的新鲜蘑菇用刚才炼制出来的兔油炒了,一顿丰盛至极的晚餐就做好了。
这个时候,傅母也赶回来了,对那老先生道:“我找到你家人了,他说要去叫个牛车来载你,还请你在我家中稍候了。”
听了傅母的话,苏青禾端着一大碗兔子汤出来,道:“等等没关系,正好一起吃个饭,老先生,先喝碗汤吧。”
那老先生见傅家家徒四壁,但是苏青禾却异常的大方,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兔子肉,很是感动,连声道:“多谢小娘子。”
王翠花见苏青禾端了那么大一碗兔子肉汤给那老者,心里头简直心疼得要滴血了。
不过,这兔子肉是苏青禾弄回来的,而且她也偷偷藏了一条兔腿,所以没有吱声。
傅家一家人好久没有吃肉了,这一顿吃得连汤汁都没有剩下。
“媳妇,兔子肉真好吃。媳妇真厉害。”傅玉荀美滋滋地擦着嘴角,一直不断地赞扬着苏青禾。
苏青禾被她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谦虚地笑着道:“只是碰巧运气好而已。”
“这还是碰巧?我觉得三弟妹倒是个有福气的,刚嫁过来天上就下雨了,而且一出门就碰到了兔子,咱们可得好好对三弟妹,说不定咱们傅家以后顿顿都有肉吃呢。”宋玉英打趣道。
“老大媳妇说的不错,咱们的确是要好好对青禾才是,那兔子皮明天拿到镇上去卖,还能换点钱呢。”傅母也慈爱地看着苏青禾。
见到大家都这么喜爱苏青禾,王翠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本来她为傅家生下了长子嫡孙,全家人最看重的就是她了。
有时候家里头的确揭不开锅,公婆也会挤出一点口粮给大宝,她也能沾点光,吃个半饱。
但是这苏青禾才嫁进来,所有人都向着她!就连吃兔子肉她那碗也是最满的!
王翠花十分的妒忌,低声嘀咕道:“她都当了十几年的扫把星了,也就好运了这么一次而已,天上下雨也能算到她的头上,你们也太神神叨叨了。”
这王翠花真是煞风景,傅母正要斥责她一句,门却被敲响了。
傅母打开门,便见刚才在村口那个小伙子又来了。
他进了门,看向了老者,十分恭敬道:“老爷,马车到了,咱们回去吧。”
马车?老爷?
感情这个老头子还是个有钱人呢啊!那是不是能够问他要点钱呢?这好歹也是救命之恩啊!
王翠花一听,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当即站起来,看向了那老者,道:“那个老先生,你家人来了——”
王翠花翘起屁股,傅母就知道她想要拉屎还是拉尿了,当即板着脸打断她,说道:“你家人既然来了,那老先生就赶紧归家吧,否则天都黑了。”
被傅母生生打断了话茬,王翠花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没有敢再造次。
不过,下一瞬,她的眼睛一下子瞬间亮了起来。
因为那个随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子,交给了那老先生。
老先生看向了苏青禾,慢慢说道:“小娘子,劳烦你救了我,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你收下。”
苏青禾急忙推脱道:“老先生,这可太贵重了!您这个,我不能收。”
那钱袋子沉甸甸的,少说也得有几十两银子,若是他给个一两二两银子的,苏青禾倒是收了,只是这么多银子,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小娘子,你赶紧收下吧,要不我们家老爷会寝食难安的。”随从也说道。
王翠花急得嗓子都要冒烟了,急忙道:“三弟妹,人家老先生知恩图报,这是好事,你赶紧收下吧!”
那么大一袋银子啊!别说吃饭了,就是她家大宝上私塾也有希望了!
“老先生,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我真的不能收。”苏青禾再次推脱道。
“你这小娘子,赶紧收下吧。别惹我们家老爷生气。”那随从当即将钱袋子扔下,然后扶着老先生就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三弟没妹,你真是傻,这么多银子给你都不要!这,一两,二两——二十两!整整二十两银子啊!这钱换了粮食,够咱们一家子吃三年了!”王翠花见银子撒在地上,急忙财迷一般去捡了起来。
“拿来!”傅母当即一把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将钱袋子抢了过来。
“这银子是人家给青禾的,青禾,你收着吧。”傅母公正地将钱袋子递给了苏青禾。
“娘!这么多银子!你给她一个人啊!咱们又没有分家!挣到的钱大家都有份啊!就算她拿大头,那咱们也能有点汤渣吧?”王翠花不满地抗议道。
“娘,这钱我不要,你拿着做家用吧。”苏青禾压根也没有看上这么点银子。
反正她是锦鲤转世,不愁吃喝,日子也会过得顺风顺水,有钱没钱都是一样的。
傅母见苏青禾竟然如此大方,将整整二十两银子都给自己做家用,跟王翠花那处处算计的小肚鸡肠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行,那这钱我先替你保管吧,你要想花钱,就来跟娘拿。”傅母说道。
“媳妇,好困,睡觉觉。我要睡觉觉了。”傅玉荀的智商只有五六岁,并不知道银子是好东西,也没有兴趣,一心一意地看着苏青禾,连连打着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