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东宫。
“启禀殿下,锦衣卫副指挥使求见!”
萧衍点点头道:“让人进来吧!”
萧衍缓缓将手中奏折放下,这几日的事情颇多,自己倒是有些焦头烂额。
“属下尚海棠参见殿下!”
见到尚海棠,萧衍眯起了眼睛。
“三德你先退下!”
三德闻言退到门外侯着。
“你是女的?”
听到萧衍的话,尚海棠猛然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萧衍。
“不用这么看着我,就算是你再怎么掩饰,女人天生的气质是掩饰不住的。”
其实萧衍想说的是,你怎么裹胸前也裹不住的。
萧衍不明白,为什么古代女扮男装人们都看不住出来,是眼睛不好使吗。
“属下并未有意隐瞒,只是……”
萧衍却是笑着摇摇头说道:“其实你是男的女的,孤并不感兴趣,说来对孤也没有什么影响。”
“至于你为什么要这身打扮,孤不管,孤看中的是锦衣卫办事的能力,至于其他的,无所谓!”
“说正事吧,孤叫你前来是想问问,事情进展如何了?”
尚海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社会对于女人的偏见还是显而易见的。
“启禀殿下,已经找到了那家奴的家人所在,确实被人挟持了,现在人在我们北镇抚司。”
“属下还未来得及禀报就被您叫来了。”
这锦衣卫的效率倒是不错,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人救了出来。
“很好,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次段天涯能不能出来,就看这些人了!”
“是,请殿下放心,还没有人能将手伸到我锦衣卫。”
萧衍闻言再次打量起来尚海棠:“伸不到吗?随孤去一趟大理寺吧!”
尚海棠不明白萧衍是何意,只能随其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
“臣,黄巩参见殿下!”
萧衍摆摆手道:“起来吧!”
“孤今日前来,乃是为了段天涯私藏龙袍一案!”
黄巩没有想到萧衍这么快便要审理此案,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
“先带孤前去关押人证的地牢,孤要先见见他。”
言罢便向着地牢而去。
其实黄巩也知道段天涯是被陷害的,但是人证物证齐全,他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萧衍这么快便要审理此案,以为萧衍是想尽快结案,心中不免不快。
地牢中散发着恶臭的气息,一进来尚海棠险些吐了。
“忍不住就去上面等着吧!”
萧衍也是紧锁眉头,这个味道着实上头。
“属下可以!”
黄巩前面带着萧衍一路向关押那个家仆的地牢前去。
等到了门前,黄巩停下指向了跪在牢中一脸呆滞的囚犯。
“这便是那个家奴了,至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如此呆滞。”
“而且就这么一直跪着,问什么就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萧衍点点头打开牢门进到其中。
“王富贵儿,这是当今太子殿下,还不跪拜?”
王富贵闻言赶紧转过身来,跪俯在萧衍脚下。
“草民叩见殿下!”
萧衍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废话。
“想不想救你的家人?”
王富贵闻言瞬间从呆滞变成了激动!
“草民愿意,草民愿意啊,只是……只是草民也不知道是何人抓了他们。”
“若是家主不死,草民家人就得死啊!”
萧衍闻言冷笑道:“愚蠢,你以为段天涯死了你的家人就没事了?”
“不仅仅是他们要死,你也得死,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闻言,王富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衍。
“不不不,那人答应我了,只要我将东西放到府中并且愿意作证,他们就不会伤害的我的家人的。”
萧衍摇摇头,这人还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那这么说来东西确实是你放的?”
王富贵一愣才发现自己因为家人之事根本什么都没想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黄巩也是没想到自己审问了一天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萧衍几句话就把真相套出来了。
“太子殿下,草民迫不得已啊,不然草民的家人就没命了啊。”
萧衍闻言摇摇头说道:“但,这并不是你陷害段大人的理由。”
“你可知道陷害三品大员轻则斩首,重则诛九族?”
“案子若是查明真相,你的家人同样得死,甚至牵连九族?”
王富贵再次愣住了,没想到事情的后果会这么严重。
“殿下,殿下,此事乃草民一人所为,还请殿下放过我的家人,对对对,还请殿下救救我的家人。”
“草民什么都说,都说!”
王富贵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若是太子都救不出自己的家人,别人就更不行了。
“你先说吧,若是你说的足以证明段大人是被冤枉的,那么孤可以派人去救你的家人。”
“你知道,孤有这个能力!”
王富贵哪里还敢隐瞒,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那这么说来,就是有人绑架你的家人,威胁你将东西放进府中,再由你举报作证?”
黄巩也是颇为震惊,如此简单手段便可陷害一位朝中三品大员。
甚至一度陷入死局。
“是,正如大人所言,就是草民陷害的!”
萧衍闻言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王富贵一看急眼了,这是不管自己了吗?
“殿下,殿下还请救救草民的家人啊,草民愿以死谢罪!”
尚海棠皱着眉头喊道:“嚷嚷什么?你家人殿下已经命人全部救出来了,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言罢尚海棠也是转身离去。
此时王富贵眼中不在呆滞,而是充满感激。
“草民叩谢太子,草民叩谢太子!”
不住的在地上磕头。
黄巩见状也是摇摇头,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出了地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尚海棠这才缓了过来。
“呼,黄大人,你们这里的环境可得改改了,差我们北镇抚司差远了啊!”
尚海棠也是打趣道。
黄巩微笑着摇摇头道:“这囚犯吃喝拉散全部在此,怎么可能好了。”
尚海棠闻言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黄巩。
“那段大人所在之处岂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