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这个天赋觉醒就是放在历史长河里也是凤毛麟角的,因为有天赋的孩子通灵最早也才在五岁,还有那种一生都觉醒不了的,龙珩是四岁时候,天赋已经很拔尖了,而沈奕伦则是六岁,一度沈家家主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注定要是废柴了。
不过联想到他不光法力挺强同时还会制符,龙珩只是惊诧那么一会也就能接受了,他知道他天赋很高,只是没想到这么高。而对于沈奕伦来说,这无异于是降维打击,明明就是相仿的年纪,他没有比此刻更感觉自己是个垃圾废物了。
他看向沈时南,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喃喃说:“你不是在骗我吧……”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沈时南回道。
沈奕伦双眼放空,感觉自己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自言自语的又说:“怎么会呢……我知道的也就我老祖宗是这么早觉醒……”
沈时南:那个老祖宗是指我吗?
龙珩心道,他看过史书,历史上并不只有沈家老祖一位天赋卓绝的人,还有好几个,不过总共加起来也不出十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成了某个领域的开创者,小部分发动了起义最后被镇压,不是英雄就是枭雄。
而现在,这种天才再次临世了……
这年纪直接盗墓,恐怕八成也会成为一个枭雄,但如果有正确的引导呢?是不是还可以补救一下?
龙珩此时心绪更加复杂了,比那会见到他画符时更甚,甚至容忍度一退再退的想着,盗墓……能戴罪免死刑吗?就是那种关押在牢里,要是犯人有天才发明或者是立大功了就能减刑的那种。
他感觉这个方案可行,至于非礼自己的事……作为皇帝他可以大龙不计小人过。
差不多歇够了,沈时南打算找晚上可以睡觉的地方了,得场地开阔,树还要粗壮高大,不然夜晚也是危机四伏。
经历过种种野兽攻击,张海和李飞也是有点后怕,于是问道沈时南:“能晚上不在这里过夜吗?要不咱们赶路赶快点出去……”
沈时南道:“就是你们有精力走夜路我这老骨头也走不动啊。”
“没事,我可以背你!”张海立马说。
沈时南摇头道:“我看这林子挺大,就是走一晚上也出不去。”
所以都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歇歇,睡之前做一个结界用来提醒自己警惕就行了。
他这语气让龙珩再次怀疑的看他,因为分明就像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可是他对这里面的阵眼如此熟悉,还是不用地图的情况下,完全凭借着自己的记忆……
这两者就非常矛盾,龙珩很想开口问他,但是奈何自己没办法说话,而且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沈时南察觉肩膀上的小龙在焦躁的甩着尾巴,以为它是害怕了,于是伸手抚摸着,宽慰道:“别怕,崽,我会保护你的~”
龙珩:……
谁是你崽?别乱认亲……
而且这人比自己小,这种称呼简直是……
算了,忍忍吧,他可是一个有度量的皇帝。(握爪)
沈奕伦看向周围,他也很不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森林里过夜,对于野兽来说,他们简直就是美味大餐,可现在又不能快速的出去,原地返回的话也不近……
他想到了传送符,再加上刚刚的降维打击,于是看着沈时南问:“你为什么要看我们沈家的传送符?”
沈时南一脸莫名的说:“还能为什么,看一下我画出来,说不定咱们就能出去了啊。”
沈奕伦:!
他倒吸气,虽然心里已经想到他会这么说了,不过还是睁圆眼睛盯着他。
制符……他以为就这么简单吗?要是谁都能制出来,那岂不是遍地天才???
哦,玛德忘了,他就是那个万年难遇的天才……
但是他又能修习法术又能制符吗?
“你光看就会画啦?”这时张海惊问。
画绝不是比葫芦画瓢那么容易,这得看画符的人,同时还要注入自己的一滴血,不然就是画的再像也不会起阵。
“模仿还好吧,原创不太行,学艺不精。”沈时南说道。
张海跟李飞看着他,只觉得这个“还好吧”就很夸海口,模仿也是很看天赋的好吧,没灵性连模仿都模仿不来,再仿也是“鬼画符”,不会起作用的……
沈奕伦内心在犹豫纠结,先不说这人到底能不能制出来,让他试试,万一真行呢?但沈家的传送符是绝不能给外人看的……
突然,他想起来什么,道:“其他派系的传送阵图可以吗?”
沈时南沉吟两秒,说:“让我看看。”
制符这种之所以有派系是因为不公开符图,所以有符图的话应该能仿照吧。
沈奕伦打开自己没有信号的光脑,调出来私藏的图库然后给沈时南看,沈时南扫一眼,好家伙,这图居然私藏的有几十张,他是去别家门派当卧底了吗?
“这你都哪来的?”沈时南问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看看有哪个你能用,别是吹牛皮。”沈奕伦说。
沈时南划拉着符图,发现这还不止有空间移动的,是什么种类的都有,很杂,于是一边看一边说:“我现在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弱鸡了,学的杂,自己家的精髓都没有领悟透还想着偷师别的门派。”
沈奕伦反驳道:“我还没正式学呢,这些就是先收藏起来。”
他不是没学沈家的,问题是他学不会……所以才想这其他门派的会不会容易点,不过自己试过并没有成功,这一点他是不会跟他说的,不然就更被看扁了。
在沈时南看符图的时候龙珩也扭着脖子一起看,于是沈时南直接将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抱下来,摸着还没有生出来的龙角道:“崽对这个有兴趣?等你能化形后我就教你。”
“我呢?能教我吗大师?”张海在旁边一脸期待的问道。
“还有我,你看我天赋怎么样?”李飞也跟着说。
沈奕伦看着狗腿子的他俩,然后将目光放在沈时南专注的侧脸上。
说实话……他其实也好想学,不过又问不出来这话。
人都是慕强的,但是同龄人又会一直比较,再加上他还有点好面子,沈奕伦咬着嘴唇,感觉憋得脖子都红了就是开不了口。
罢了,万一他就是装腔作势呢,根本不会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