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远捡起小红本,气得脸都绿了,颤着手指着向晚,“你个死丫头,连自己老子都要赶走,是不是?
老子当初就不应该浪费种子生了你!”
嘴里的苹果很甜,咬一口发出“莎莎”的声音,“是你们不想让我进向家门,我只有这一处房产,只能住这里。”
向晚指了指地板上的房产证,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还好当年市政厅没有把总统大人奖励给我的房子没收,不然我真是无家可归了。”
一早就料到向家人不会轻易接纳自己,才让薄少寒通过关系补办了一本房产证给她。
这套别墅还是当年第一次斩获世界冠军时,总统大人亲自送来的奖励。房产小本本被向怀远夫妇要去了,说是替她保管,但户主的名字一直是向晚。
向家一众直系族人现在才反应过来向晚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把向老太君和向怀远一家赶出别墅啊!
“向晚,你个死丫头,你敢把奶奶赶出去?这个家永远是奶奶说得算!”
向晚慵懒的将目光递到正用手指着自己的堂哥身上,不禁皱眉。
这向家祖宗坟头是不是被尿给泡了,子孙咋一个不如一个呢?
“三叔,你家向亦杭被掏得空成这样了,你咋不给补补呢!”
印堂暗黑,小脸蜡黄,一看就是肾精两虚。估计不出两年,小堂哥的宝贝就是个摆设了。
向家老三向怀明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说白了他们父子俩一个爱好,看到漂亮的女人连命都能不要。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根本想管也管不了。
不过以前的向晚根本不懂医术,她是怎么看出自己儿子虚的?
向亦杭顾不上向晚说的这些,只急于在奶奶面前给自己立威风。奶奶一向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孙子,现在正好是他表现的机会。
“你这个向家的祸害,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想诅咒我们向家的男人!
信不信一会儿我就让你这个小贱人试试我被没被掏空?”
“都住口。”向家老大向怀正这一声喝止,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哪里来的勇气。
唉,可是说完他还有点后悔。
虽然是向家的长子,但向老太君当年难产生他时,差点命都没了。
他是向家最不被重视的儿子,平时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实在是刚刚越说越不像话了,没法再听下去,他才……
“妈,六叔,小晚怎么说也是咱们向家的子孙,若是向家不收留她,她可没有退处!”
向晚还真没想到,平时窝囊的大伯会在此时替自己说好话。
莫名有点感动。
向怀正看着向晚投给自己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做对事情,被长辈肯定的孩子。
可明明自己才是向晚的长辈!
向晚的声音依旧淡然慵懒,“我有没有退处,大伯不用担心。奶奶是有退处的,向家在乡下不是还有一套老宅?”
向晚边说边用眼角扫过向老太君,刚好迎上向老太君狠辣尖锐的目光。
她没有躲闪,反而对着向老太君挑了挑眉,似是在询问。
见向老太君没有回话,老族叔立刻急了,“这可不行。老嫂子,我哥过世时可是留了遗言的,乡下的老宅让我们一家住着。
老宅地方小,我们一家老老小小十几口都快住不下了。”
“慌什么?我还会和你去抢宅子?”
向老太君横了一眼身旁的小叔子。
真是一把年纪了,也立不了事,被个小丫头一吓就怕了。
“六爷爷别担心,”向晚挥手,强行忍住笑,“我记得当时有一笔奖金以我个人的名义投到了向氏中医院,我打算把这笔钱拿回来给向老太太买个宅子。”
“那怎么行,中医院现在也是强支着,要是资金链一断,向家破产,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向家完了,大伙一起喝西北风呗!”
向家人多数都在向氏中医院供职,他们身无他技,又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要是医院破产了,他们也都完了。
“小晚呀,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什么撤不撤资的,三叔给你在向氏中医院留个职位,你什么时候想来上班就过来。
年底分红时,三叔也会给你包个大红包。”
老三向怀明连忙把话拉了回来,又暗暗给向怀远打着眼色,想让他帮着劝向晚,哪怕先稳住向晚不要撤资也好。
现在的向氏中医院是由向家三房向怀明当家,向怀远对医术不感兴趣,只管着从杜家接手过来的生意。
长房向怀正也在向氏中医院工作,但因为不受向老太君待见,也只是做个普通的中医科大夫,在向家基本没什么话语权。
大家一听向怀明的话,立刻跟着附和着。
最后变成了向家人融洽的欢迎向晚回归向家,并由向怀明以向氏中医院院长的身份举办一个欢迎酒会。
陪着向家一众族人演完戏,向晚心情不错。
上了楼,看着正坐在地上捧着一堆礼服、包包大哭的向柔,心情更是分外的明媚。
向柔装作晕倒,被陈碧华和向音扶到了自己的房里。
母女三人谋划着怎么对付向晚,向柔还联系了经济人,准备公关取消订婚的事。
向柔回到自己房间时却傻了,自己的衣服、包包、鞋子全被丢在门外。
看着地上乱做一团的爱玛仕、香奈儿,心疼的坐在地上边捡边哭。
“别在我门口哭丧。”向晚倚在门边,神情淡漠疏离。
陈碧华和向音一起帮着向柔捡衣服、包包。
向柔坐在地板上哭的梨花带雨,娇艳欲滴,“姐姐,你恨我,我认了。可是你怎么可以不顾及奶奶和爸爸,她们都是你至亲血脉!”
这红肿的杏花眼,看得向晚心里一阵隔应,“别演了,戚映修又不在,装白莲花没用。”
至亲血脉!真是讽刺!
原主不就是为了追寻亲情,才让一家子豺狼虎豹骑在头上欺负的嘛!
因为今晚被向晚打了一巴掌,向音心里也正记恨着她,现在看到她把姐姐的东西又丢到门外,仗着有妈妈和姐姐撑腰,随手拿起一只红色高跟鞋使劲儿丢向向晚。
向晚冷笑一声,身形未动,高跟鞋却中途改了方向,砸到了向柔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