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明明是你动作太粗鲁,把我弄疼了嘛……”
“沈小姐,有必要让我提醒你一下,你是肾脏代谢功能出现问题,并不是肋骨粉碎性骨折吗?”
沈宁菲的脸色尴尬难堪,只能任由继续检查。
“有什么症状?”
沈宁菲哪儿有什么症状?虽然她确实有病,但经过陈煜白不要命地砸钱进去给她治疗,病情早就稳定下来了。
只是,如果不假装生病的话,又怎么把这男人留在身边?
面对这询问,她只能扯谎:“我……我呼吸不畅,肚子也有点痛,头也很痛……”
沈安溪一瞧她这个模样就来气,把病例丢在床上,翘起唇角——
“沈小姐,如果你是脑子有病的话,我建议你去隔壁脑科治一治脑子,如果以你的学历,不知道肾脏和肺器官以及大脑器官有什么区别,那我建议你回小学重读,如果你只是想锻炼演技,以此来博取关注度,那我建议你去剧组。”
说着,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负责沈宁菲的医生和护士们守在门口,听到这段话,都快爽死了。
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女人在伪装病发,只是陈先生坚持以为沈宁菲病得不行了,他们有什么办法?
也就沈安博士牛逼,居然敢直接撕破脸,这脸打得……太爽了。
病床上的女人撇了撇嘴,噙着泪水看向旁边的陈煜白:“煜白哥哥,我是真的不舒服嘛……沈医生如果不想给我看病的话,那就算了……干嘛非要说我是装的?我装什么了?我难道不想健健康康的吗?难道非要看我病死,她才甘心吗?”
男人幽深疏冷的目光盯着沈安溪,片刻,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你跟我出来一趟。”
陈煜白拉着沈安溪走出病房。
这下,连现场的医生护士和沈宁菲全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陈煜白会……丢下自己的未婚妻,拉着别的女人离开?
沈安溪被男人拉住手腕,不悦地皱眉挣扎:“放开我!”
陈煜白却死死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很快,两人来到医院偏僻的角落内。
由于是下班时间,这里的人极少,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沈安溪翻了个白眼:“有病!”
她绕开男人想走,却又被拉住,困在墙壁狭小的空间内。
“沈医生似乎对我们很有偏见。”
陈煜白能感知到这个女人的敌意和疏远,也因此更加疑惑她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以前的沈安溪。
以前,那女人身上,总是有种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可现在,即便距离这么近,充斥在他鼻尖的只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那双眼睛,那女人绝不可能会有这样冰冷的眼神,那种戏谑的,嘲讽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眼神。
沈安溪对视着他的目光,扯出一丝玩味的笑:“陈先生,请你搞清楚,没有人会喜欢下班时间被人打扰,尤其……”
她顿了顿,“陪一个脑残玩过家家的游戏。”
陈煜白不悦地皱眉,低低地威胁说:“不许这样说宁菲!”
沈安溪又嘲讽地嗤了一声,反击说:“陈先生,沈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不是我的,你想怎么宠你的未婚妻都行,但我没有义务陪她浪费时间,反正她也不喜欢让我给她做手术,不如这样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请陈先生另请高明,别来打扰我。”
“另外……”
她顿了顿,说:“我也建议陈先生不如去挂个眼科,免得以后瞎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绕过陈煜白想走,却又被男人拉住,一个用力,后背径直撞在了墙壁上。
她微微皱眉,刚一抬头,男人的气息立即压下来,“你怕什么?”
“什么?”
陈煜白直觉上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沈安溪,是你吗?”
有那么一瞬间,沈安溪的呼吸都静止了,被戳中最深的秘密,她自然有些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我听不明白陈先生的意思。”
“陈先生该不会是对自己的前妻旧情难忘,所以错把我当成替身了吧?”
男人温热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样针对宁菲,奚落她,嘲讽她,难道不是因为你在生气?”
“一个素昧谋面的医生,我想应该不至于对自己的病患如此恶劣吧?”
沈安溪嗤了一声:“陈先生说的是,不过……”
她抬起眸,“陈先生就当我是正义感爆棚吧,身为一个有妇之夫,两个孩子的母亲,最恶心的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狐狸精。”
“还有……”
她凑近陈煜白,红唇轻启:“始乱终弃,养着小三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