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瑶以为自己吸引了凌屹的注意力，笑容逐渐意味不明起来。

“凌先生，晚晚那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我可以补回来，怎样都可以的。”

凌屹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

后者自以为有了和他说话的机会，便肆无忌惮起来。

“晚晚虽然是我姐姐，但我不知道她怎么那么不要脸，经常出去跟男人厮混，就连爸爸说她都没有用。”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到凌屹面色阴沉。

吓得钟瑶瑶深吸一口气，才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你亲眼所见？”凌屹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翘起二郎腿，神情淡漠。

“这倒不是。”钟瑶瑶讪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爸爸停了她的卡，她还有当季流行的衣服款式，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屹打断：“为什么停了她的卡？”

这才是凌屹关心的问题。

以及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遇见了他，钟晚晚那天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这……”钟瑶瑶迟疑了。

等对上凌屹那一双寒凉的让她望而却步的眸子时，钟瑶瑶心中陡然一沉。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又说错了话。

如果把原因抖出去，钟平势必会再一次对她发怒的。

可惜她虽有这一瞬聪明，但也算不上正常的聪明。

钟瑶瑶慌乱的转移话题：“这不能说，凌先生，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滚。”凌屹说道。

“啊？凌先生，我们还可以继续聊一聊关于……”

“滚！”

……

咖啡馆里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显得格外寂静，钟晚晚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透明的玻璃可以让她看清楚外面的每一处风景。

路人行色匆匆，漂亮的氦气球飘荡着，还有人在街头写生……

一切都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之中，寂静美好。

她今天是在等人。

等宋犹书过来，然后与他谈一谈婚约的事情。

之前钟晚晚知道他有想要解除婚约的意思，那么她刚好借这个机会，来谈一个合作。

既然钟晚晚有了现在这个身份，那么钟家的一切，她都没有拱手相让出去的道理。

一辆灰色系的法拉利在咖啡馆外停下，透过玻璃的窗户，钟晚晚看到了穿着棕色风衣的宋犹书。

他整个人依旧一丝不苟，就连关上车门的动作，都能透出来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宋犹书来的很准时，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钟晚晚随意说道：

“我要一杯冰美式，谢谢。”

对面的男人向服务员侧首：“跟她一样。”

钟晚晚抬头看他，他左眼角下的泪痣，让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忧伤又深情。

尤其是在他看着她的时候。

“又见面了，晚晚。”宋犹书温和的让人挑不出来一丝问题。

钟晚晚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开门见山：

“犹书哥哥，不瞒你说，今天过来我是想跟你谈一个合作。”

宋犹书觉得钟晚晚和钟家那群心比天高的人不一样，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的。

于是他弯了弯唇：“我想先听一下是什么合作。”

曾经钟平也这么找他“合作”，一开口便是漫天要价。

一次两次不算什么，可三番五次打秋风，难免生出来厌烦。

那时候，宋犹书就起了解除婚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