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欢刚想给她一个教训,来找她的简芊却在此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宫明月的头发:“喂,你这女人又对欢欢做了什么?”
简芊那手劲宫明月上次就领教过,她立即哭着解释自己只是不小心把果汁洒在了沈虞欢的身上而已。
简芊才不信这番鬼话:“调监控,你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薄时宴懒散的走来道:“我的人不过是弄湿了一件衣服就需要监控,是觉得我赔不起吗?”
“什么叫一件衣服啊,薄时宴你别太过分了,怎么尽帮这个狐狸精说话。”
简芊气得缺氧,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冲上去打这对狗男女一顿。
一旁的沈虞欢默不作声,只是听着薄时宴的话一笑,突然间,拿起旁边的一桶小麦酒就从宫明月的头顶上倒了下去。
“啊”宫明月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没想到沈虞欢居然会这样回应。
连简芊都有些惊讶。
而沈虞欢只是冷然一笑,几张红票子扔在了宫明月的脚边:“弄湿一件衣服而已不会以为我赔不起吧。”
薄时宴少见沈虞欢这样冷傲的样子,看了好几眼才道:“你这心胸未免也太不宽广了。”
其他人点头,既然宫明月都道歉了,原谅不就行了,何必反击回去。
若是以前,沈虞欢也会这么想。
可现在不同了。
人犯她一尺,她敬一丈。
“你的胸怀宽广,也不会让你的女人来报上次的仇了,不就是上次你嘴巴不干净,身上被我倒了杯酒吗,过去了这么久,薄少还记得呢?”
吃瓜的众人,捂嘴惊愣,薄时宴看着衣冠楚楚的居然还做流氓行径吗?
薄时宴一下被激得羞恼,皮鞋砸在光亮的地板上,一步步朝着沈虞欢走去,凑近她的面容道:“惹怒我可没什么好下场。”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不想见到你这几个字,你是哪个字听不懂。”
众人面面相觑,之前不是传闻是薄时宴甩了沈虞欢吗,怎么现在的情况像是反了过来,是沈虞欢厌倦了薄时宴啊。
薄时宴眯了眯眼,刚要说什么,却被沈虞欢一把推开:“倒酒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我没你们男人这么小心眼子,我现在要去女更衣室换衣服,薄少不会还要跟着吧。”
她特意强调了女更衣室,薄时宴要是再多说一句,就像真的对她有什么企图似的。
只能沉着脸憋着气在一旁不说话。
简芊难得看到薄时宴吃瘪,偷笑着跟上了沈虞欢,小声道:“欢,你出息了啊,你这是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啊,薄狗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了一样。”
可是沈虞欢脸色也没多好看,她也不知道薄时宴哪里犯了病,非得让宫明月朝她身上泼一杯的果汁。
刚买的骑装,又给报废了。
沈虞欢独自去更衣室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却不见简芊的身影。
她正疑惑着,薄时宴就走了出来,嘴角还噙着冷笑。
沈虞欢开始觉得薄时宴没准真的是狗变得,一点也听不懂人话。
她刚想假装看不见他,从他身旁略过,却一把被薄时宴掐住了脖子抵在了墙上。
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感,把沈虞欢吓住了。
她真的有性命攸关的感觉。
可是薄时宴并不是要掐她,而是将锋利的指尖划过她脆弱的脖颈,满意的看到一条条红痕出现。
“沈虞欢,玩弄我的代价你付不起,我弄死沈家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你找再多的新靠山都没用。”
听到薄时宴居然又拿沈家威胁她,沈虞欢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踢在了薄时宴的腿上。
薄时宴吃痛地退后了一步,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
“敢什么,敢踢你吗?我敢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是想尝尝,就放马过来。”
薄时宴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此来威胁她,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屈服。
若他执意要毁掉沈家,那沈虞欢也能和他鱼死网破。
沈虞欢带着怒色走到转角处,正好撞上了拿着水的简芊。
她刚要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简芊却捂头大叫:“欢欢,你的脸!”
她过敏了,还是很严重的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简芊一刻也不敢耽搁,开车到医院给她挂了急诊。
医生抽了血样去检测过敏源,沈虞欢却在镜子里见到自己肿成猪头的模样,有些担忧。
这个样子,明天还怎么去上班啊,不得吓晕同事啊。
她将镜面移到自己的脖颈处,看着因为过敏,薄时宴搞出的血痕,想着刚才那一脚还是太轻了。
薄时宴就是看她过敏故意的。
“检测报告出来了,应该是苜蓿引起的过敏。”
“不可能。”
简芊站出来辩驳:“马场的苜蓿马料,她没碰过一下,怎么可能会过敏。”
医生翻着病例道:“她应该是高度敏-感型,或许是马料的一些碎屑粘在了身上也不一定。”
沈虞欢此时却回想起了宫明月的那一杯果汁,明白了过来,根本不是什么马料,是那杯水里掺了东西。
可是宫明月怎么会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
沈虞欢脑海里白光一闪,想到刚才薄时宴说的那句话,“找新靠山没用”,难道他知道了?
沈虞欢身子一僵,心里有些发凉。
是因为得知她会去总公司上班,所以推测出她和薄司寒有交易吗,不,薄时宴不会知道这么详细。
这次让她过敏,是一次警告吧,警告她不要靠近总公司,不要靠近薄司寒。
可是他以为就凭这种小伎俩,自己就会放弃进总公司吗?
她早就不是之前那个爱脸皮的小姑娘了,以前的自己或许会为过敏的丑态不敢出去见人,可到了如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挡她的脚步。
沈虞欢紧握住医院的床单,眼神变得坚定,一旁的简芊看着还以为她是很疼,对着她抱歉道:“对不起欢欢,我不该拉着你去马场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过敏。”
沈虞欢伸出手拍了拍她:“放心好了,不是你的原因,意外而已。”
具体的她不想多说,简芊性子比较直率,告诉她之后她肯定去找薄时宴质问,反而对她无益。
……
科室内,徐谨正收拾东西,吹着小曲,高兴地准备回家。刚坐电梯下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坐在急诊室输液。
他赶紧着播了男人的电话,一边偷窥一边小声道:“喂,你家心肝宝贝又住院了。”
男人在电话一头猛地站起,皱紧了眉目:“出什么事了?”
徐谨到台前查了沈虞欢的病例,松了一口气:“没事,过敏而已,输完水吃点药就好了,挂了啊。”
男人不放心道:“去看看她有没有其他症状。”
徐谨觉得男人大惊小怪:“急诊室的医生这点状况还是能应付的,你别瞎操心了,我这下班呢得赶快回去睡一觉。”
“一栋新的实验楼。”
短短几个字,俘获了徐谨的心,天知道他们这些医生多需要一个新的好环境来搞科研写论文。
“没问题,这就去,请领导放心,你回来就能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沈虞欢。”
男人没理他的嘴贫,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