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您三思啊,这些人都是臣妾用惯了的,您……”
“就这样决定了,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吧!”太后不咸不淡。
纯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带走,栖霞宫惨叫哭喊声不绝于耳。
她绝望地坐在地上,心中恨意攀升。
今日可是真的让她伤筋动骨了,终有一天,她一定会弄死玉贵妃那个贱人的!
这笔账,她先记下了!
太后在栖霞宫大动干戈,也终于让纯妃消停了一段日子。
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没有责罚,却也冷落了她两天。
宋堇禾查看剧情修复进度,已经有35%了。
这一世好像格外顺利啊……唯一的变数,就是太子哥哥了。
似乎每次她改变剧情,太子都会在她身边呢。
宋堇禾摸着小下巴思考,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小手在桌子底下掏啊掏啊,想掏太子哥哥给她准备的点心吃。
却没想到,抓到个滑不留手细长条的东西,好奇拿出来一看,顿时惊得瞪大眼。
竟然是一条小青蛇。
宋堇禾人都麻了,天知道她最怕这种爬行动物。
“啊!”
抓到小蛇的第一时间,就随手丢了出去。
好死不死,正好丢在夫子脑袋上。
满口之乎者也的曾夫子,这得眼睛瞪圆,直接晕死过去。
“夫子!夫子!”
“啊!蛇跑了!”
“蛇到我这里来了,救命啊!”
整个学堂都乱成了一团。
最后连御林军都出动了,被派遣到国子监找了半天,才终于把那条作乱的小蛇抓住。
曾夫子摔坏了胳膊,隔天绑着绷带来上课,长长的戒尺一指宋堇禾。
“昨天九公主为何带蛇来吓老夫?”
宋堇禾委屈地攥手指:“不是我。”
宋揽月已经禁完足回来上课,怨毒地盯着宋堇禾,闻言立刻跳出来指证:“夫子,我亲眼看见她把蛇揣自己小书包里带来的,就是她做的!”
曾夫子蹙眉,他教的是四书五经,为人刻板,素日里最讨厌不守规矩的学生。
当即把宋堇禾叫到跟前,拿出戒尺,板着脸道:“带蛇上学扰乱学堂,该罚!”
“我没有!”宋堇禾挨了打,气得跳起来,一张小脸涨红:“不是我抓的蛇!”
“就是你就是你!”宋揽月指着她,得意洋洋:“我亲眼看见的,不只是我,她们也都看到了。”
说完她瞪了身旁那些女学生一眼,其他人只能跟着点头附和。
曾夫子吹胡子瞪眼,根本不问原因,板着脸:“九公主,你做错事还不承认,是为不诚,再加罚抄礼教十遍!”
宋堇禾龇牙咧嘴,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
偏偏宋揽月得了便宜卖乖,对着她扬了扬下巴。
“活该!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宋堇禾:“!!!”
实在是忍无可忍,她拳头都硬了,小炮仗一样冲过去,扑到宋揽月身上,小奶音“嗷嗷”叫着,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连环锤。
“啊!放开我!好疼!宋堇禾你疯了!”宋揽月被打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过片刻,脸被打成了猪头,门牙都缺了两颗,说话还漏风。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敢打窝!窝要告诉父户(皇),窝不会放过泥的!”
“哈?你去告你去告啊!你以为我会怕!”宋堇禾得意地一甩小书包。
立刻就调出系统,把时间调整到一刻钟前。
宋揽月正好指证她带蛇上学。
这次都不等夫子打她手掌心,宋堇禾就“嗷嗷”叫着冲上去给她揍了个鼻青脸肿说话不能自理。
宋揽月气疯了:“宋堇禾!窝要告诉父户,告诉窝母妃,窝要弄死你!”
宋堇禾一甩头发:“求求你了,快去告我吧,我真的好害怕啊!”
改什么剧情?要什么逻辑?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说完,她再次调出系统,同样的场景重开了十次。
除了删,还是删。
十遍之后,宋堇禾终于打爽了。
虽然重开真的很耗费精神力,但是,先爽了再说!
第十一次的时候,宋景澄终于赶上了,他做出尔康手。
天知道他在隔壁,夫子一模一样的讲课内容听了十遍有多崩溃。
这次一定要拦住小九重开。
“小九不要!”
说完足下轻点,不过眨眼之间,人就出现在了宋堇禾身边,将“嗷嗷”叫着冲上去的宋堇禾拦腰抱住。
宋堇禾也打累了,趁势软趴趴靠在宋景澄怀里休息,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告状:“太子哥哥,她们冤枉我!”
宋景澄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冷眸扫过那几个世家贵女,虽然年纪尚小,却因为素日里不苟言笑沉稳严肃,这一眼,倒是让众人心生怯意。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宋揽月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道:“是小九带蛇上学,还害得夫子摔坏了手……”
曾夫子点头:“对!老夫可以作证!”
然而宋景澄却没有看她,反而是看向怀里的宋堇禾,柔声询问:“是这样吗?”
宋堇禾小下巴懒洋洋靠在他的肩膀上,气呼呼的:“我最怕蛇了,怎么可能带蛇上学!”
宋景澄眉眼再次冷沉,冰冷犀利的视线落在宋揽月身后的几人身上,沉声开口:“本殿再问最后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人胆敢欺瞒,本殿便禀告圣上,将其赶出国子监!”
众人都吓到了。
纷纷跪在地上,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是……是七公主想要教训九公主,让我们抓了蛇,放在九公主的桌盒里!”
宋景澄漆黑的眸中绽放出凌厉的戾气,冷冷看向瑟瑟发抖的宋揽月。
“看来三天的禁足还不足以让你反省到自己的过错,既然如此,我会如实禀明父皇,你以后便不用来国子监上学了。”
宋揽月瞳孔骤缩,难以置信。
忙跪在地上求饶:“六哥,你饶了我吧,我……我知道错了。”
如果被退学,她以后哪还有脸在宫里混,母妃也会打死她的!
宋景澄却看都不看她,转头看向一脸讪讪的曾夫子,面无表情道:“夫子教书育人,却见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学生,想来也没办法为其他学子做好表率,不如卸了这身衣服还乡,颐养天年。”
一句话,彻底断了曾夫子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