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就你还有脸给老娘哭鼻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一身穿绣花衬衣的胖妇人,正一脸狠厉的揪着陆菌菌的胳膊,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巴不得把陆菌菌身上给揪下一块肉。
小丫头长得小,力气不大,被对方这么一揪着,只能一脸无助的掉眼泪,求饶:
“呜呜呜呜…张奶奶不要再打菌菌了,菌菌再也不敢了,张奶奶…求求你了…”
听到陆菌菌这般可怜的求饶,苏玉杳感觉自己心疼的跟刀割似得,偏偏这该死的毒妇,还敢用手掐她家菌菌的胳膊。
甚至还打算接着陆淮的名头,对其便掐便骂:
“死丫头,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好好的家都让你给哭没了,你个死丫头,看老娘今天不替你爹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呜呜呜,张奶奶饶了我吧,菌菌真的再也不敢了。”
陆菌菌被她揪着胳膊,小小的一只躲在角落里,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却又不敢哭太声,怕被打的更厉害。
只能一脸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小脑袋。
眼看着那毒妇张秀的手就要朝陆菌菌掐去,苏玉杳二话不说的冲了进去,一把揪着她的胳膊,学着她刚才的模样,快速往她胳膊上掐了好几下。
可这心里还不解气,最后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在揪着她的耳朵教训起来:“好你个毒妇,我夫君花钱请你来看家照顾两个孩子,你倒翻身为主,来这当起主子了?!”
“哎哟,哎哟哟…”
“啊-”
“你谁啊,凭什么揪我?!”惨叫连连的张秀,浑身疼的厉害,直到被苏玉杳揪着耳朵转了一圈后,这才勉强看清来人是谁,瞧着是一副生面孔。
张秀的气势更高了几分:“哪来的死丫头,老娘来陆家干什么,关你屁事,你最好少多管闲事,不然小心你这张狐媚子的脸。”
听到她这般侮辱自己,苏玉杳不怒反笑的看着一旁的陆菌菌,柔声细语道:
“菌菌你站远一点,不然一会儿容易溅一身血。”
小丫头闻言瞳孔一睁,虽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跑到了苏玉杳的身后。
乖乖不动。
听到这话的张秀,抬头看着她那双阴狠的眼神时,顿时感觉后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份,服软了几分语气:“你,你是苏玉杳?”
“嗯…”苏玉杳一边点头一边挽袖子。
身为皇后,打人的仪式感当然不能少,她上辈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那种仗势欺人且目中无人的狗东西,狗奴才。
巧了,张秀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张秀见她点头,立马冲她露出一副不计前嫌且讨好的笑:“原来是玉杳啊,刚才都怪我有眼无珠没看出来,我是张婶啊,来给你们家做饭干家务的。”
“你还知道自己是来做饭干家务的,可为何又对我这小麟儿下这般重手,不知张婶所谓何意?”
人嘛,总是要死的清清楚楚才好。
张秀虽然听不懂她这咬文嚼字的话,但好歹明白一个大概意思,见她挽袖子的样,背后就凉嗖嗖的。
“这都是误会误会,我就是想让菌菌学习学习自己动手的能力,可这不是教了半天也不会嘛,所以我这才有些生气,就假装打了她几下,绝对没用力!”
张秀举手表示自己打人真不用力。
苏玉杳见状,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先不说我家菌菌,本宫有起床气,你刚才吵到本宫睡觉了,本宫这会也生气的想装装样子,打你几下,本宫保证不用力,只要张婶您配合着点就行。”
“嗯…啊?!”刚反应过来的张秀脸一白。
下一秒就感觉自己后背多出了一道刺疼感,随着就是腋窝以及后颈,在然后就是后背和胸前。
苏玉杳可丝毫不给她叫惨的机会,快速的伸手掐着她身上那些疼感最明显的地方。
眨眼的功夫就把那张秀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却硬是连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好不容易见苏玉杳停手了,她这才能面部狰狞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你…”
“本宫刚才可没用力,菌菌都看见了,还的是张婶您演的真,倒不像我家菌菌,只会掉眼泪。”
见她用那死鱼般的大小眼瞪着自己,苏玉杳拍了拍手后就将陆菌菌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盯着地上打滚的张秀。
字字如骨。
要不是怕给陆淮惹事,本宫刚才就该一刀砍了你这恶妇的手爪子。
“姨姨,你的脚脚流血了,菌菌去给姨姨拿药箱。”
陆菌菌眼角的泪都还没干,就被苏玉杳的打张秀的模样给逗笑了,小小的她这会又注意到了苏玉杳没穿鞋的脚,便主动跑了出去。
苏玉杳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离开。
这才转过身去,将那张秀从地上提了起来,看着她抽疼的嘴角,伸手替她整平了衣角:
“张婶这是什么眼神,本宫刚才就是同你开个玩笑而已,张婶又何必当真了,我都没用劲,你脸抽什么?一会儿让孩子看见了多不好。”
上半身覆盖的疼痛感,让张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那双恨意凛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玉杳的脸。
巴不得把她给戳土里去。
苏玉杳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替她捡下了身上的杂草,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伸手往她肩上一按,随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
“行了,别装了,本宫和菌菌都饿了,你该做饭了。”
“做什么做,老娘都疼死了还做个屁的饭!”张秀气的张嘴就骂,知道自己可以说话后,又明显有些惊讶的看着苏玉杳,见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张婶立马又怂了下去:“锅里有粥,我去乘。”
苏玉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深居后宫多年,这种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事,她干的也不少。
但对付这种恶奴,就该给她深刻的教训,又要让她挑不出毛病。
转身去乘粥的张秀,果然是一步三扭的试探着自己的后背,见真没什么感觉后。
不免有些疑惑:活见鬼了,刚刚老娘被这死丫头掐的地方,怎么这会都不疼了?!
想着想着那锅里的粥就乘到了自己手面上。
“啊-”
张秀被烫的惨叫出声,看着自己发红冒泡的手背,疼的那叫一个鼻涕冒泡。
苏玉杳探头一望,嘴角带笑的讽刺起来:
“张婶那么大个人了,有什么用?本宫就让你干这么点事你都干不好,让你端个粥都能撒了,一会儿本宫还得收拾,真不知道陆淮找你来干什么的,一个月白花这十块钱,给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