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门开了。
众人目光聚焦在脚步虚浮,面上泛红,气若游丝累到腰背打颤的舒曼孜。
陈玉嫣然一笑,她继续摆出那副高傲样,谛视舒曼孜。
“怎么还不到两个小时就被赶出来了?我早说了,花瓶在秦氏站不稳脚跟的。”
……
嗓子哑到不想开口。
“我…咳。”舒曼孜捏了捏喉咙,清了清嗓子,软软靠在陈玉的工位上,“我该说你是预言家呢?还是预言家?”
“你说对了,我出现不到两个小时确实是被开除了。”
陈玉听完,面上更得意了,她头仰的更高。
“被开除了还不赶紧离……”
“不好意思,你大概会错了意,我是说,你被开除了。”
“陈总监。”
“你…你说什么?”陈玉脸上的得意诡异的卡在嘴角,她不可思议眼角抽动看着舒曼孜,“怎么可能!明明该被开除的人是你!”
“不对。”
她上下审视舒曼孜重新涂过却掩盖不了发肿的红唇,脸颊泛红,她伸手指着舒曼孜。
“是你!是你在总裁面前告我的状!”
“嗯?你居然有点聪明,还不是完全的蠢。”
舒曼孜手肘抵在工位板上,她眨巴眨巴眼,揶揄一笑。
“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忍气吞声任你欺负的小白鼠吧?”
“可惜了,我这个人啊,睚眦必报。”
“一般都是,加倍奉还的。”
陈玉怒不可遏,她咬紧牙根,怒视舒曼孜,又小心看了眼身后大开的办公室。
既然是秦哲护着的人,她还要在这个行业里混下去。
忽然,脑海里回荡起吴秘书的忠告,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听吴秘书的提醒。
陈玉妥协的闭上双眼,愤愤不平开始低头收拾东西。
通知带到,也过了嘴瘾。
舒曼孜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一撩秀发,扭腰迈步进了秦哲办公室。
她轻车熟路双手搭在秦哲肩上,酣畅淋漓的男人,满足的扣住她的腰揽进怀里。
两指轻捏她微微泛红的鼻尖。
“满意了?”
舒曼孜努了努嘴,顺势靠在他心口,手指百无聊赖在胸前的衣襟画圈。
“我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毕竟我今天的任务。”她抬头看向秦哲,坐直身子吻在他唇角,“是来伺候你,让你满意的。”
馋猫钓鱼的时候和她的眼睛一样明亮。
秦哲幽深的黑眸,探进她藏事精明的眼。
“想要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如此,她满足他了,他也能满足她的需求。
舒曼孜也不佯装扭捏,她落落大大方开始提要求。
“我刚刚在吴秘书哪里看见了你的行程表,你今晚不是要去参加一场商业就会吗?”
“你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
这场酒会她一早就有打算,但是她一个没站稳,家族企业又差点破产的小总,自然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大佬的聚会。
但现在,刚好秦哲能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直接求秦哲带她进去。
“好不好嘛,秦总。”她像小猫一般,埋进他颈间娇嗔道。
秦哲眸色微沉,指腹卷起她的长发。
“怎么?有我一个金主还不够?”
……
“哪有!”舒曼孜立马坐直,眼睛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看着他,“有秦总谁还看的上其他人啊!”
“理由。”
“嗯…还是为了项目,公司出了点事需要多认识一些商政上的人,两边都有人也利于我们公司发展嘛。”
“这还是和你学的,走一步看十步。”
秦哲目光宛若尺,衡量她的计划,半晌他松了口。
“晚上带你去。”
君王没早朝,尽了兴,也要处理‘奏折’。
两人各坐办公桌一边处理各自的工作。
舒曼孜查看完最后一份资料,蓦然抬头目光被男人认真俊朗的面容牵制住。
精致的下颌线被微暖的橙阳描摹,殷红的薄唇让人忍不住回味吻上它的滋味。
舒曼孜向来都知道秦哲的眼睛很好看。
现在,他眼眸沉浸下来,被禁欲成熟的魅力染深,修长泛白微微凸起青筋的手在黑色钢笔的衬托下,有种想要肆意亵玩的蛊惑。
……
舒曼孜不禁在心里暗叹。
秦哲啊,不管哪方面都无比优秀,长得也好看。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被秦淼伤的遍体鳞伤,没有了心,她一定会爱上秦哲。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
只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爱了。
被伤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尝试第二次。
夕阳西下,厚厚的文件堆也被秦哲清空。
舒曼孜有眼力见的帮他做好文件分类,男人侧目看向摆在桌上的表。
“走吧,直接去酒会。”
“嗯……我是不是要换一身礼服?”
“去车上换。”
“车上啊……咳。”车上的回忆占据了大脑,舒曼孜勾唇一笑,替他理了理脖上的领带,“我们去参加宴会,还是安分点好。”
“安分?”
“看我心情。”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沐浴在暖阳里的金色粉尘裹满了整间办公室,鲜少的鲜活,掩去了黑色的沉闷。
加长林肯,司机识趣的放了挡板。
优雅华贵的礼服在男人灵活的手里乖巧的贴合在她月色的肌肤上,炽热的指腹沿着脊线延伸。
舒曼孜轻咬唇瓣,手扣在车门,转过微红的脸颊迷茫望向身后已经换上西装的男人。
“秦…秦哲,不能再乱来了,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他不退反进,停在脊背间的拉链又被松开,掌心和五指向里扣。
灼热滚烫的目光,落在她微弓的腰线。
秦哲黑眸深邃如夜,似是着了魔般,他微微倾身,啄在腰间。
舒曼孜小腹微缩。
“秦哲……”
“嗯,不逗你了。”
“今晚的酒会,确实很重要。”
唇离开了她的后腰留下红痕,秦哲重新合上拉链,舒曼孜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酒会的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所有人错愕哑然看向舒曼孜。
“那是秦总?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不是说秦总不近女色吗?怎么突然多了个女伴。”
穿藏蓝西服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笑着上前,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欢迎秦总大驾光临,您身边的女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