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许莹安竟思春了。
她梦见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男人的脸并看不清楚,可一切却格外的真实……
这难道也是原主的记忆?
许莹安不解。
她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感觉身上的东西竟然软软的……
许莹安:“???”
她不是打的地铺吗?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许莹安立刻睁开了双眼,面前,谢云肆的俊颜近在咫尺,吓得许莹安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情况?
她梦游了??
“还不滚下去?”谢云肆咬牙切齿。
半夜三更,他睡得好好的,这女人却突然扑上来,对着他上下其手,处处点火!
若不是怕闹出动静会引起周围人主意,谢云肆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误会!”
许莹安咬牙。
她是真的不知道原主会梦游,虽然谢云肆的身材很好,但她绝对没有垂涎的意思!
许莹安连滚带爬下床,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花瓶。
许莹安:“……”
古代人脑子都有病!床头放花瓶,也不怕被砸死!
花瓶坠地的响动声惊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哥哥?!”
许莹安尚来不及反应,门口,谢云浅已冲进来。
她本是凑巧路过,听见屋里的动静,怕许莹安会对自己哥哥不敬,她想都没想就跑了进来,结果推开门,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许莹安跨坐在谢云肆的腰上,香肩半露,眼神迷离……
“许莹安!”
“你对我哥哥做什么呢!”
“你,你……”谢云浅实在羞辱启齿,这女人也太饥渴了,肚子里怀着个孽种,还有脸垂涎她哥哥!
“出去。”
“谢云肆是我夫君,我爱做什么做什么,关你屁事。”突然梦游,还做了怪梦,醒来还骑在一个极其危险男人的身上,许莹安已经够烦的了,实在不想搭理谢云浅。
“你!”
谢云浅气得想跳脚。
听说儿子屋里一大早又闹了事端出来,乔婉怡立刻赶过来:“一大清早的,你们在闹什么!”
“娘!”谢云浅扑到乔婉怡身侧,指着许莹安道,“是她不知羞耻!”
乔婉怡愣了愣,还没开口,就被许莹安抢白:“是云浅误会了!”
“我正在给夫君做按摩呢!”
“按摩?”乔婉怡不明所以。
许莹安立刻点头,笑道:“我许家常年在外行走经商,认识不少奇人,见过不少趣闻。我知道一个法子,能让重伤昏迷的人清醒,现在正在夫君身上尝试。”
“只是我没想到,会让云浅误会我对夫君有不轨之心……”许莹安一声长叹,话说得很是委屈,她眨眨眼,不怀好意道,“大概是心脏吧?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谢云浅听了这话,气得咬牙:“我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娘,她肯定是在信口雌黄,轻信不得啊!”
乔婉怡点点头。
许莹安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好本事?
见她们不信,许莹安翻身下床,直接将乔婉怡扶到谢云肆的床边:“不信您摸。”
谢云肆是个正常男人,又血气方刚,方才种种,必会造成他体温升高。
在儿子身上触及到前所未有的温热,乔婉怡感动得险些掉下眼泪。
“肆儿他,真有恢复的可能?!”
“当然。”
“肆儿,娘在这里,你听得见娘说话吗?”乔婉怡激动的握着谢云肆的手,可后者确并无动静,体温也在不断下降。乔婉怡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却并没有完全失去希望。
她看向许莹安。
难道这许莹安真的是她儿子的命定福星?
“这……就算哥哥恢复了,也是哥哥命好,与这个女人无关!”
“娘……”见乔婉怡心思动摇,谢云浅气得咬牙,刚要开口,却被乔婉怡喝止:“住口!”
谢云浅眨眨眼,她从小娇生惯养,乔婉怡身为她的生母,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因为家里哥哥的身份,全京城的贵女都对她谦让有加,骤然被人呵斥,谢云浅委屈极了,不满的瞪向许莹安,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娘!”
“回你的房间去!”
“肆儿这里不需要你帮忙,日后若没有需要,你不必再过来。”乔婉怡果断开口,眼下,没有什么比让她儿子恢复更重要的。
谢云浅不敢反驳,扭头朝外面跑了出去。
‘兄控’什么的可真吓人。
许莹安唏嘘。
许莹安看向乔婉怡,道:“若可以,我想带云肆出府,去别院居住。”
“为何?”
“修养的环境对病人身体恢复的快慢格外重要。”
“我曾结识一位老道,老道人曾教过我如何勘探风水。谢家的风水虽好,可对谢云肆的恢复却无利。”许莹安嘴巴里虽然在瞎扯,可眼神却清澈赤诚。
古人多迷信,加上她方才确实让谢云肆有了反应,乔婉怡对她的话总比对别人的话多信任三分。听闻此,乔婉怡犹豫之下,最终点了点头:“好。”
谢家的效率极快,很快便收拾好了行李。
许莹安将谢云肆扶上马车。
“等去了别院,你也能相对自由些。”许莹安开口。
谢云肆能假装昏迷长达三个月,恐怕也是多亏了他内力惊人,但内力总有枯竭,一味的强撑对他的身体只会有害而无一利:“并且只有你单独离开,那个给你下毒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有机会。”
钓了这么久的鱼,也是时候该放饵收杆了。
谢云肆挑眉,瞥向身侧的许莹安。
这女人,确实聪慧。
许莹安只有半年的时间筹谋,去到别院不久后,她找了个理由离开。
许莹安在街上打转。
一方面熟悉周围的风土人情,另一方面则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发展到什么程度。
忽然,长街尽头,一声嚎哭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