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火之说,古早有之,一些地方也叫其魂灯。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三把阳火,分别在头顶双肩。
老人们常说走夜路的时候,如果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名字,千万别回头。
因为你一旦回头,就会有小鬼吹灭你肩膀上的阳火,也就是所谓的鬼吹灯。
普通人,被吹灭一把阳火,就会身体抱恙,生一场大病,被吹灭两把,便会有性命之忧,而被吹灭三把的人,若没有特殊的保命手段,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男人艰难地伸出手,就要朝药铺里爬来,温九拿出五帝钱,轻轻一抛,铜钱落在男人身旁,反面向上。
“扶他进来,稳一下他的魂,免得散了。”温九转身进屋,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将男人扶到大厅坐好,从他的身上,我嗅到了一股很浓的尸气。
这股尸气,只有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人身上才会有。
我绘制了一张安魂符,贴在男人胸口处。
男人一阵恍惚过后,目中的痴傻全无!
“救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刚恢复过来,男人立即抓住我的手大声求救,我让他别激动,随后问他:“先说说,你是干什么的?”
“倒斗的!”他道。
一听这三个字,我眼中精光焕发!
阴行下九流之人,这不就来了吗。
这时,后院传来一阵药香,接着,温九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先喝了吧。”他将药汤放在男人面前,男人不顾滚烫,端起便喝。
喝完后,男人的状态稳定了许多,温九这才问道:“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男人告诉我们,他叫钱三,是上京市郊附近一伙盗墓团伙的老大,行内称其为把头。
一个月前,他带人在西郊的山上挖到了一座清朝的公主坟,里头宝贝众多,一趟下来,钱三这伙人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在众多宝贝中,最吸引钱三注意力的,是一幅美人图。
美人图是装在盒子里的,陪着墓主人一同入殓下葬。
刚被带出墓室的时候,并不起眼,直到众人销赃时,钱三打开盒子,发现了这幅图,仅一眼,就被画像上的女子深深吸引。
他要走了这幅画,挂在家中欣赏,结果几天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钱三早早上床打算休息。
突然,院门被人敲响,开始,钱三本不想搭理,可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断,像是他不开门就不罢休一样。
钱三忍了一阵后,实在受不了,肚子里憋了股火,来到院子里推开院门。
他本欲破口大骂,结果开门后,整个人就愣住了,院外站着的,是一名身着素衣,长发披肩,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子。
女子微一欠身,道:“公子,小女子今夜路过此地,岂料天降暴雨,小女子无处躲雨,才斗胆敲响公子家的院门,望公子开恩,让小女子进去避避雨,小女子定有所报。”
钱三并没注意到女子说的话与现代人不同,他的目光,完全被女子的婀娜的身段以及那张美艳似画中仙子的脸蛋所吸引,他觉得女人有些眼熟,却也没多想。
主要是,女人的穿着极为单薄,在被雨水打湿后,春光若隐若现。
钱三将女人领进了屋,女人进屋后,说自己怕着凉,想要洗个热水澡。
钱三主动去给女人烧热水,可他烧完热水,给女人送去的时候。
走到浴室门口,钱三看到,浴室内,女人已经脱光了衣服,两手遮着关键部位,眸含秋水地望着他。
看着女人那如凝脂般洁白的肌肤,钱三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
“放这就行。”女人娇滴滴的一句话,更像是信号,钱三再也忍不住了,如饿虎般扑了上去。
女人开始还象征性挣扎一下,后来,也就彻底放开了,她配合着钱三,还说这是在报答他的避雨之恩。
那晚,俩人是云雨缠绵,好不快哉,第二天醒来,钱三还觉得自己腰子疼。
床上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院门外又有人在敲门。
钱三起床去开门,来的是他手底下的一名弟兄,那人一见钱三就被吓了一跳,问他:“钱把头,你咋变成这样了?”
“我咋了?”钱三不解。
“你咋瘦了这么多啊,而且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钱三回屋一照镜子,也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了一跳。
之前的他,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是个肌肉结实的壮汉。
可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至少瘦了能有五十斤,而且脸颊凹陷,黑眼圈极重。
钱三被吓坏了,忙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可检查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医生只让他多注意休息,夜生活节制一点,就没别的了。
回家路上,钱三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心说不可能啊,哪怕真的折腾了一晚上,也不可能被榨干成这副德行啊。
他那弟兄原本是来找他下墓的,见钱三这副样子,就让他好好休息,等过段时间再说。
回家后,钱三躺了几天,也吃了不少大补的东西,可都没用,主要是,这几天晚上,他每晚还会梦见那晚来避雨的女人。
在梦里,钱三控制不住自己,与女人颠鸾倒凤,短短几天,整个人就已经瘦得不到百斤。
钱三清楚,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他迟早得死在这女人手里,也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美人图,图中女人的姿势,似乎变了!
钱三凑近之后,细细端详,顿觉浑身汗毛直立。
这画中的女子,不正是那晚前来避雨的女人吗,难怪自己会觉得对方眼熟。
再一回想,似乎,也就是将这美人图带回家后,才有了这一系列怪事。
钱三哪敢迟疑,忙拿来打火机,就要将这美人图给烧了,可就在她准备动手时,身后,一只素白的小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公子,小女子这恩也报了,你为何还要将我烧毁?”
“难道,是我这恩报得还不够吗?要不,咱们再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