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宫交给兰妃后,李墨便开始了前朝的国务。
只见金銮大殿上,唾沫星子乱飞,大吼的声音四起,可谓是异常激烈!
“反对!”
“老夫反对!”
“顺天府谬论,顺天府谬论!”
“……”
在李墨的示意下,以赵岳,孟中,范同为首的忠臣们强烈否决了来自顺天府的十二道决策,气的顺天府的人是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双方就差没有撸起袖子打人了。
而李墨则是坐在龙椅上看戏,到最后再来收场。
最终,在三个小时后,早朝结束,顺天府的所有奏折全部被搁置,表面是搁置,实际上谁都知道不可能通过了。
下朝后,御书房外的花园里。
“哈哈哈!”
“陛下,您是没有看到董太傅下朝时候的那个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赵岳大笑。
“就是,这帮家伙,还想要往朝里安插门生故旧,还不知道满足!”
“就不能让他们继续嚣张下去!”孟仲等人也齐齐憎恨的开口。
闻言,李墨一笑,削减顺天府的势力,就是他站稳脚跟的第二步。
“这都还有劳诸位爱卿据理力争了。”
闻言,众人齐齐弯腰:“陛下,不敢!”
“我等吃的是天家的饭,自然要为陛下做事!”
李墨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谦虚,而后话锋一转:“不过,今后诸位也要多加小心才是,今天咱们君臣合作,顺天府第一次吃瘪,董方肯定怀恨在心的。”
赵岳等人点头道:“是,陛下,您放心。”
“还有,孟爱卿,你是吏部尚书,负责任免选拔,你要多费费心,替朕从寒门当中多找一些人才。”
“现在的朝廷,顺天府依旧把持着最多的话语权,就算朕,在荒废了这么多年朝政后,也很难一时半会全部拿回来。”
“所以,朕需要更多的人手!”李墨严肃,并不满足于释放的这批忠臣,比起顺天府,他的班底从人数上说可太寒酸了。
“陛下放心,微臣会尽快为陛下挑选一些家事干净的寒门子弟。”孟仲拱手。
李墨点点头,又看向蔡昌和宋煜二人:“你们二人执掌了京师里面所有的近卫军,朕的身家性命都在你们身上,眼下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了。”
“尽快的重建,需要什么就跟朕说。”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顿时尴尬道:“陛下,我等自当全力以赴,不过,卑职还真需要一点东西。”
李墨挑眉:“什么东西?”
二人更加尴尬:“陛下,是军饷……”
“羽林卫和金吾卫的正规编制是各自一万五千人,但现在两卫加起来才几千人而已,两万多人的军队要招募,需要不少钱,而且以前的军饷就已经拖欠将士们很久了……”
闻言,李墨的眉头瞬间一蹙:“还有这事?”
“回陛下,有,因为卑职一直不和顺天府同流合污,所以让金吾卫也跟着遭了殃,顺天府不给金吾卫拨款已经一年了。”蔡昌蹙眉。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军饷,扩充金吾卫保护京城和天子安全就将成为空谈。
“特么的,刚才上朝的时候怎么不说?老子削了他董方的乌纱帽!”李墨破口大骂,直接怒了,金吾卫乃保护皇帝安全的军队,这样做,不等于是在挑衅他吗?
众人苦笑。
“陛下,说了也没用啊。”
“自从前任户部尚书死去,顺天府就顺理成章代替了户部,主管国库,在这两年里,在顺天府的掌管下,还有陛下您时不时就要支走一大笔钱。”
“国库日益亏空,两个月前就已经告急,跌破到区区五万两的红线,连皇宫的日常开销都紧而又紧,上哪里拨钱?”
“就算您施压董方,董方也是一句确实没钱。”
闻言,李墨震惊:“什么,一个国库,才五万两??”
他的声音很高,吃惊不已,知道大夏现在很穷,但不知道这么穷!
紧接着,他怒骂道:“王八蛋,就算朕以前铺张浪费,但也不至于这么穷吧?”
“顺天府这些混账,干什么吃的!绝对有问题!”
他愤怒的一拳砸在木柱上,砰的一声。
“陛下息怒。”
赵岳等人苦涩劝解,要是陛下早一点醒悟,或许情况没这么麻烦。
发泄之后,李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毕竟发火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而且现在去追究钱怎么少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你们两卫需要多少?”
宋煜二人对视一眼,道:“陛下,按照估算,金吾卫和羽林卫扩建所需,前期至少需要二十万两纹银!”
二十万两,这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就算对于国库来说也是不小的开销,打造其他的军队不需要这样高的预算,但两卫毕竟负责保护天子和京师,这预算低不下来!
“好!”
“朕知道了,钱的事朕来处理,你们不需要担心,负责秘密招兵买马吧。”李墨眼神坚定,无论如何,这二十万两必须凑出来。
毕竟二卫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仰仗的军事力量,保不齐那天夜里,就有某些混蛋带兵造反。
众人对视一眼,本想捐钱,但他们都是清官,兜里的三瓜两枣还是俸禄,凑在一起还不够塞牙缝的。
最终,他们只能苦笑着称是。
等人离开后,一下午的时间李墨都在想怎么凑齐二十万两的事。
但赋税已经被身体原主人给收烂了,他也不想再去压榨百姓,募捐就更不可能了,贪官污吏就算有,也不敢拿出来。
一直到黄昏时分,他都没想出法子。
封老来提醒该练习体术了,也算是练武,李墨这才暂时放下此事,专心练武。
有封老这么一尊禁忌高手从旁指导,他的进步飞快,远超预期,估计一个月后,身体会有质的变化。
一套体术打完,天已经快黑了。
李墨心事重重的回了西宫,一直都在走神,以至于兰妃和小月给他搓澡,他都没什么感觉。
寝宫温和的灯火下。
“陛下,您怎么了,回来后就一直不说话,是有什么心事吗?”兰妃慧智兰心,看出他的心事。
便温柔问道,一双纤手在帮其擦拭湿漉漉的黑发,堂堂西宫之主,却丝毫不骄横,像是市井人家的妻子一般,这也给了李墨家的感觉。
李墨回过神,苦笑着将目前的困境告诉了兰妃。
谁知她一听完,眼睛一亮:“陛下,你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