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吓的双腿发软,本来只是陈陌身手过人还好,可是自当他说出于广的名字,王天宇才彻底得慌了。
在楚市总督府中,有一个人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正是于广。
据说早年间,于广也是北境兵团中的一人,奈何东征西伐,战乱难休,于广落了个右腿残疾,只好退役。
于广被分配到楚市,管理总督府的事务,他的权力比谁都大,但此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于广只是挂名而已。
可,为什么?
眼前的陈陌会知道于广?
不等多想,金鳞那边,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于广,元帅来了!”
话音沉稳冷静,可是对面的人,却是激动地放下电话,两行老泪落下,立马放下电话,换上一身军装,出门迎接。
片刻后,王天宇还有些猜疑不定,他连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于广老先生的名字?”
“他的名气,很大吗?”
陈陌冷声问道,嘴里却是充满了不屑。
北境将士无数,陈陌手下兵力千万,每一个人,自然也有所努力,可是跟陈陌比起来,少的不只是一星半点!
故而,陈陌才会如此不屑的!
“哥,他知道于广老先生的名字又能怎么样?”
王天琪此时叫嚣起来,怒道:“我看他就是从哪里听来的而已,于广老先生,怎么会真的认识他呢?”
“你可是楚市总督,他这么对你弟弟,赶紧再叫人来,弄死他啊!”
王天琪手臂上的药效已过,钻心的痛意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可唯一谨记的事情,就是要抹杀了陈陌。
王天宇眯着眼睛,思索一二,也是点头说道:“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跟我斗,我告诉你,我是楚市总督,你现在给我跪下求饶还来得及,若非不然,我立马再叫人来!”
你打得赢几十人,可是我堆数量也能堆到你想不到的数字,你真的有把握对付吗?
不过就是个能打的莽夫,你能打又怎么样?
王天宇的嘴角勾起一弯笑色,仿佛已经预见到陈陌会被他吓倒,然后跪地求饶的景象了。
“哼,那你就叫人好了!”
陈陌满不在乎地开了口,一张淡漠的侧脸,笑道:“但这次我可不会给你们太多时间,三分钟来不了,那我就杀了你!”
滥用私权,助长王天琪这种混账的歪风邪气,此人也配担任总督一职?
王天宇有些畏惧,可是远远地,电梯上下来了一个身着迷彩服的老兵,到了这里,他丢开手中的拐杖,双眼中迸射出一抹精光,两行热泪,再是忍不住落下。
一步一顿,于广慢慢走到陈陌面前,抬起右手,恭敬而正式地敬了个礼。
“元帅,于广报到!”
一瞬间,思绪如泉涌,于广为国负伤,是个可敬佩的军人!
“于叔,你怎么真的来了?”
王天宇见状,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嘴角也在抽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陈陌恐怕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天策元帅驾到,我于广怎能不来?”
于广的话铿锵有力,面对陈陌,眼中满是崇拜。
可是这一幕,让王天宇的内心越来越没把握,元帅?北境战神,天策元帅!
是他!
竟然是他!
王天宇的脸一下子憋成了猪肝色,而于广的脸色微变,冲着王天宇问道:“倒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能是什么元帅,哥,快弄死他,为我报仇!”
王天琪的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他的眼睛快要闭上,显然药效已经失去作用,而他被疼痛折磨的脑子也迷糊了。
“你给我闭嘴!”
王天宇怒喝一声,这种时候还要添乱,他怎么会有这种弟弟呢!
而于广只是腿断了,耳朵却不聋,脸色顿变,忙是质问道:“王天宇,你们究竟做了何事?是不是惹恼了元帅?”
噗通!
王天宇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看向陈陌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恐惧。
“是,是误会!”
“元帅,于叔,你们听我说,这都是误会!”
陈陌的嘴角勾起一弯戏谑的笑,满面讽刺地说道:“是误会?我可不觉得发生的一切是什么误会,你不是还要叫人来杀了我吗?你不是说,整个楚市,你最大吗?”
噗通!
又是一声响,于广连忙跪在地上,满脸自责之色:“元帅,对不起!这都是我的疏忽,王天宇做的事,我都不知道,还请让我以死谢罪!”
于广说着,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冲着自己的脖子上,便是毫不犹豫地抹了过去。
但陈陌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于广的手,叹了口气。
“于广,你为国立过不少功劳,他做的事,只是你的疏忽,罪不至死!”
陈陌将于广扶了起来,对待这个铁血硬汉,陈陌真没办法一概而论,他有多清高,陈陌也知道。
王天宇所为之事,定然是瞒着于广的。
“可是,元帅,我犯的错,我该承担!”
“你当然该承担!”
陈陌轻轻一笑,随之说道:“楚市总督府的清理就交给你了,若是办不好,提头来见!”
于广眼神一动,又是两滴热泪落下。
“谢元帅!”
这些年来,于广仍旧无法忘记,手持长刀的天策元帅,以一人之力,就干掉了敌方大队人马!
天策元帅是北境军的神,他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能被天策元帅铭记,这才是于广最值得骄傲的地方!
“我一定会清理门户,不辜负元帅厚望的!”
陈陌点了点头,转向王天宇笑道:“保不住你自己,也保不住你弟,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了吧!”
王天宇满脸绝望,而王天琪已经趋近昏迷,已然不知道,陈陌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片刻后,王天宇兄弟被于广叫来的人带走,于广才问道:“元帅,此次来楚市,末将还未有幸得知,可否让我请元帅吃顿饭!”
“免了吧!”
陈陌摇了摇头,看向旁侧的叶蕾,笑道:“我此番来,只是为了私事!于广,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