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就是小慕？”总监笑意盈盈，拍了拍慕羽瞳的肩膀，满脸的欣赏，“本来以为你是个新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会不会太为难你，结果没想到啊。”
“你做得很好，非常好！思路清晰，细节严谨，逻辑完善！如果不是知道你刚入职，我都要以为你是个老手了。”
李姐捏着自己手中的备用方案，差点就要揉碎手中的纸张。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亲眼看着慕羽瞳交上去的！
不等她想明白，总监又扭头看了眼李姐，不耐烦地说：“小李啊，说到小慕我就不得不说说你了。”
“按理说你是老人，可这段时间，你的工作效率直线下滑，你看看，你有一点前辈的样子吗？”
总监将一份文件摔到桌子上，冷声说：“你这段时间工作失利，部门通报批评的公告已经出来了，这不止是我的决定，也是上面的决定！”
“总监，我……”
李姐心有不甘，想要解释，不经意间看向一旁的慕羽瞳。
慕羽瞳神色淡然，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不屑的勾起了嘴角，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李姐这才恍然，她所有的诡计早就被看破了，偏偏她不自知！
还因为慕羽瞳的事情把自己的工作搞砸了，让自己在公司更加难做。
李姐恨恨咬牙，却无可奈何。
……
正好这天慕振山让慕羽瞳参加慈善晚会，这种事情以前都没有她什么事情。
她自己也并不太热衷。
但现在不同往日，慕振山显然有意让慕羽瞳在上流社会露露脸。
“爸，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经验……”
“没有经验才要去啊！去了就懂了。”慕振山一口敲定让慕羽瞳代替他去，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她拒绝无果，只能先用手机跟公司发个消息，准备请个假。
“小慕，干什么呢？”
孙清打了个哈欠，坐到慕羽瞳旁边。
慕羽瞳听到她的声音，眼睛一亮。
“孙姐，正好！你明天是不是有空啊？”
“有啊，怎么了？”
“我爸爸让我替他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我想找个人陪我，孙姐，不然……”慕羽瞳晃了晃对方的袖子，目光期待。
孙清目光诧异了一瞬，很快抿着唇说：“我，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陪着我去的嘛。”慕羽瞳想要多弄一张请帖还是很简单的，她也想借机向孙清介绍自己的身份。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怎么跟你说我的事情……”
“可能你也猜到一点，我家……还挺有钱的。”
慕羽瞳其实说的轻了，虽然说厉家是最厉害的家族，但是慕家也不差！
孙清沉默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慕家的什么……”
旁支的表小姐之类的？
“恩，我是慕家大小姐。”
孙清宛如遭受到晴天霹雳，隔了好久才反应够来，“你何止是家里有钱……”
“反正你刚刚答应我了，要陪我一起去慈善晚会的。”慕羽瞳有些忐忑。
上辈子她交好的朋友不多，这辈子难得有一个孙清，她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既然想做朋友，那就要坦诚以待。
“去去去，这可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孙清虽然震惊，却并不是真的很在意这些身份地位。
既然要参加晚会，自然是要准备礼服。
慕家倒是有很多礼服，但是没有孙清合适的。
而且还是她主动邀请，所以慕羽瞳决定跟孙清一起去挑选宴会礼服。
慕羽瞳按照以前的习惯，来到了一家高奢礼服店。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导购见来人很是热情，但是一看到慕羽瞳身上的平价衣物，一瞬间就冷了脸色。
还以为来了什么大客户，结果就是这么个穷酸的主！
“孙姐，你先看着，有什么觉得不错的，可以先试试！”
慕羽瞳对这种地方轻车熟路，一眼看过去，就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不过她不了解孙清的喜好，所以还是觉得让孙清自己挑选比较好。
孙清却犯难了，她随便问个价，就被导购的报价吓一跳：“……这么贵的吗？”
她在公司也干了几年了，但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一套礼服呢。
孙清这个模样，让导购更加觉得他们看了也不会买。
本来的那几分敷衍中，很快就带着几乎毫不掩饰的鄙夷。
“这位小姐，您如果不买，就不要随便乱摸，这些衣服但凡松了一根线，您都赔不起！”
孙清本来就有些紧张，导购又这副嘴脸，她脸色顿时有些差。
刚想理论，结果她一失手打翻了放在柜台上的杯子。
“啪嗒！”
随着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导购顿时扬起声音质问：“你怎么回事啊，买不起还不知道躲着点吗？我看你连这杯子都赔不起！”
“……你这只是个普通的玻璃杯！”孙清在销售部干了几年，不至于不识货。
衣服贵她认了。
可这杯子只是普通的玻璃杯，很明显这导购就是故意的，这未免也太势利眼了！
而慕羽瞳去逛完一圈后，听到这边起了争执，连忙赶来。
在知道具体原因之后，她顿时沉下脸色，将孙清拉到身后，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店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客人？”导购被说了几句，本来就心中不舒服。
她们做导购的见惯了各种有钱的没钱的，嘲讽的语气轻车熟路。
“就你们这种穷酸的样子，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在我们店消费一次！”
慕羽瞳这才知道，普通人原来就连买个东西，都可能要被歧视。
她顿时气笑了，刚刚看上的礼服也不打算买了。
“你说得对，对于贵店这样的服务态度，我这辈子都不会在你们这里消费的！”
“我不仅不给你创收，还有能力让你被辞退，你信吗？”
人是她带来的，她不可能忍气吞声。
“你说我们没有资格在这里消费，那请问，你有吗？”
这个导购她刚刚看了一眼，心下就有了判断。
“我看了看，这位导购小姐，您的鞋子是guci的，里衬是tod's的，衣服嘛，应该是你们的工作服。”
“你花了大功夫想炫耀自己的品味，可你怕是不知道，tod's最知名的是箱包和皮具。”
“而且，奢侈品牌有自己的调性风格，有的适合搭在一起，有的却不适合放在一起。”
“你身为导购，真的了解这些奢侈品牌吗？”慕羽瞳笑了声，眼神泛着冷。
她可是货真价实，从小长在慕家的，这些东西耳濡目染也知道一点。
“你！你……”导购梗着脖子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店内其他顾客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有质疑她的专业能力的，更多是厌恶她这种态度。
短短几分钟，就已经走了好几个人。
“孙姐，我们走。”
慕羽瞳只是打算给她个教训，说完之后，就打算带着孙清离开。
可导购不乐意，她堵住两人，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句话，让我损失了多少顾客？”
“说完了就想走？”
这份工作本来就是家里人给她安排的，说不需要懂那么多，东西卖出去就行了。
怎么这两个穷酸鬼偏偏在这里给她找事儿？
“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难不成连一句实话也不能说了？”
慕羽瞳斜睨对方，不屑一笑。
导购暗暗咬牙，几乎一瞬间就抬起手来，重重朝慕羽瞳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