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进去把刘总陪好,我就叫黑拳那边的人好好招待招待你妈妈,我只给你三秒时间考虑!”
尖锐刺耳的女音传入耳里,岑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心底愤恨翻滚。
“三!”
“二!”
“我答应你!”岑然颤抖着身子高声应下,咬牙盯着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脸庞的姐姐岑欢,“如果你们胆敢伤害我妈,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说罢,不等岑欢出声,她猛地推开柏林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岑然紧绷着神经,然而刚走几步,她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眼前情景忽的模糊起来。
她拧了拧眉扶着墙壁走进卧室,却被眼前的摆设猛地惊住。
只是乍然一眼,岑然便觉得浑身发抖。
这跟岑欢说的简单伺候根本不一致!这是想让她死!
下一秒,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一个满身肥肉的油腻老男人挺着啤酒肚走出来,看到她时笑得露出一排黄牙,“欢欢,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一把扯掉浴巾,往她身前扑过来,“为了你,我今天可是特意准备了这些东西!”
岑然只觉得恶心至极,想要跑却发现浑身发软。
她心里重重咯噔一声,不好,她被算计了!
千钧一发之际,岑然抄起烟灰缸狠狠朝他砸过去,咬牙拼劲全力一脚踢向老男人的关键部位。
紧接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她趁着人倒在地上抽搐,转身就跑。
然而冲出门就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
还没跑几步,身后便传来闷重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吼叫。
“贱人!你给我站住!抓住她!”
岑然急的眼泪滚滚,步履蹒跚而艰难。
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来,她慌不择路的闯进未合上的房间。
关上门的刹那,岑然脱力般靠在门背上。
身体里涌来一阵又一阵的燥热,她紧掐着掌心。
刚喘上一口气,一道黑影骤然覆盖上来,猛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
岑然瞪大双眼想要反抗,双手却被男人用力捉住。
屋里一片昏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眼前人身上传来的松香气息。
胸腔里一片酸涩苦楚,她呜呜咽咽的滚下泪来。
难道她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又要掉进虎穴了吗?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
岑然哭着哭着意识逐渐模糊。
陷入昏迷之前,她隐隐约约听见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帮了我,我会娶你,等我……”
次日。
明亮的阳光打进窗户,岑然还在睡梦中便被一盆冰冷的水泼醒。
她一个哆嗦,猛地睁眼,只见同父异母的姐姐岑欢正一脸愤怒站在床前,目光凶狠的仿佛要吞了她。
“我让你去伺候刘总,你都干了什么!”
岑然这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身上全是吻痕。
她猛地睁圆了双眼,昨晚那个男人……
“我以为你多贞/洁烈女,结果只是看不上刘总,自己找鸭/子?我的事既然被你办砸了,你也别想好过!”
岑欢冷眼盯着她。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贱人跟自己样貌高度相似,她也不会让这贱人当她的替身,既然现在已经没用,她也就不用再留着这贱人了!
“来人!把她带走送去仙遥!”
岑然面色猝然一变。
仙遥就是个魔窟!
贩毒、走私、嫖娼样样俱全,但凡进去的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她决不能进去!
岑然起身就想跑,却被几个极为魁梧的保镖一把抓住,不由分说的带走塞进了加长车里。
她双手双脚被捆,根本不能动弹。
眼看车速越来越快,岑然心脏砰砰直跳。
她没多少时间了!
透过挡风玻璃,岑然忽然瞧见远处驶来一辆库里南。
趁着两边的人闭目养神,计算好两车的距离后,她猛的窜起来,用身体狠狠撞向驾驶座上的保镖。
方向盘猝然打转,车头猛地朝左边冲撞过去。
几个保镖迅速反应过来按住她,可她挣扎不休,驾驶员根本无法正常行驶,车身不断歪斜。
“砰!”
闷重的一声巨响,岑然不受控制的撞在椅背上。
顾不及疼痛,看到那辆库里南车头被撞得面目全非,她心底一喜。
有救了!
对面受了无妄之灾的库里南里,后座男人冷隽英气的脸上覆着寒霜,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仿若深渊。
驾驶座上的助理周北从后视镜里瞧见他这幅活阎罗的模样,后背止不住发冷,“厉、厉总,我已经安排了车过来接您,您稍等片刻。”
“我先去处理车祸的事。”
眼看着周北小心翼翼下车,厉尘阑一言不发,身上乌黑的衬衫更衬出几分冷意不耐。
没几分钟,新车开过来,他起身下车。
“救命!救……”
越过那辆车的瞬间,清脆惊惶的呼救声传来,他神色微顿,眼底划过一抹讶异。
这声音怎么和昨夜那个和他水汝交融的女人有些相似?
厉尘阑偏头看了一眼,正巧瞥见一条白/皙的胳膊在窗玻璃一划而过,他目光一瞬间矍紧。
腕骨上的樱花纹身,他不会看错!
就是她!
厉尘阑冷声吩咐新车上的两个壮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