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聂空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聂空昨晚回来就睡了。
本来还准备再逗一逗黄晗,却发现她更加疲惫,早就歪在床上睡了。
就连聂空将她抱上床,脱衣服,盖被子,她都没有醒来。
显然,这两天把她累得够呛,主要是心累。
聂空一阵心疼。
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也就倒在一旁睡了。
忽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黄晗霍地惊醒过来,就看到聂空睡在自己身边,不由得俏脸一红,再一看自己的外衣也被脱了,脸色不由得更红了。
深吸一口气,她才稳住心神,准备悄悄起床去。
“天还早呢,再睡会!”
突然,聂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她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聂空兄弟,你醒了吗?”
杨大柱被催得没有办法,只能大声喊了一句。
聂空没有理睬。
“相,相公,外面有人喊你……”黄晗鼓起勇气,轻声道。
“谁啊,这么讨厌!今天星期几?早上有会议吗?”聂空迷糊道。
“啊?相,相公,你说什么呢?”黄晗听得云里雾里。
聂空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穿越了,不再是前世医药公司的总裁,他猛地坐起,搓了搓脸,“娘子,你再睡会,我出去看看。”
聂空穿好棉衣,走出石屋,就见杨大柱等人都眼巴巴地等在了外面。
“你们这是……”
看到杨大柱等人的第一眼,聂空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皱眉问道。
“聂空兄弟,你昨晚睡得好吗?”杨大柱讪笑道。
“还行,如果你们再迟点来的话,那就更好了。”聂空不悦道。
见识过聂空昨晚的手段,杨大柱等人都对聂空心存敬畏,此刻听他这么一说,都忍不住低下头去,不敢与聂空对视。
最后还是杨大柱鼓起勇气,歉意道:“聂空兄弟,对不起,我们也不想这么早打扰你,只是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们……”
聂空道:“放心吧,我是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再说了,昨晚上,我们只是抓了几个小毛贼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事?”
“啊?小毛贼?”
三愣子一惊,“那可是王管家!”
“王管家?”聂空摇头道,“不,不,不,那就是几个小毛贼!”
“聂空兄弟,你错了,那就是……”
三愣子还要继续争辩,却被杨大柱捂住了嘴巴。
杨大柱已经明白聂空的意思,连连点头,“对对对,聂空兄弟说得对,那就是几个小毛贼!”
“遇事不要慌!”聂空摆摆手,镇定自若,“去把所有烧炭人都叫去广场上,我自有办法应对。”
他昨天夜里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看到聂空淡定的神情,林二狗也瞬间镇定下来,转身走出了茅草屋。
林二狗把所有烧炭人都叫了回来,聚拢在住地前方的广场上。
聂空站在高处。
眼睛从左到右,扫过每一个人。
看着这些破衣烂衫面色黑黄的烧炭人,聂空古井不波的内心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这都是最优良的员工啊!
勤劳,朴实,做得多,说得少,要得更少。
聂空不禁感到一丝心酸。
稳了稳神,他才开口道:“诸位!”
所有人渐渐安静下来,全都抬头看着聂空,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他们看向聂空的目光都带了一丝敬畏。
“王管事被抓,要不了多久,黄家人就会来到这里,到时候,我们都将被严惩!”
“不说被全部击杀,至少也会全部受到酷刑!”
聂空大声道,
“如果你们愿意受酷刑,那么就去做你们的事,如果不愿意,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保管你们全都安然无恙。”
“人是你们抓的,也是你们打的,我们又没有参与,黄家人为什么要严惩我们?”
有人质问。
“因为黄家是豪门望族,他们要顾及脸面!”
聂空耐心解释,“对于黄家人来说,你们不过是一群卑贱的烧炭奴,不值一提,但他们的脸面却金贵无比!虽然人是我们抓的,也是我们打的,但你们知道了这个事情,就是你们的罪过,自然要被严惩!”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是脸色一变。
“他们不会这么无情吧?”
“黄家人一向来还算公道,只要我们乖乖听话……”
“问题是,我们现在算乖乖听话吗?”
众人一听,顿时惊恐不安,脸上再无血色。
“大家别慌,先听聂空说说他的办法。”
林二狗大叫。
所有人连忙看向聂空,聂空微微一笑,手一指,“很简单,在前面路口建一座冰墙就好了。”
“我们这个地方,四面都是高山大龄,在唯一的通道上建一座冰墙,外面的人的确很难进来了,但我们自己也出不去了呀。”
一个老人质疑道。
“放心,我自有办法。”
聂空自信一笑。
随后,他将林二狗叫来,一阵面授机宜之后,林二狗就带着众人前往路口建造冰墙去了。
也许是被聂空的话吓到了,又或是习惯使然,一个个烧炭人只要做起事来,就会忘记一切,做得十分卖力。
聂空看了一会,纠正了一些细节,传授了几种既省力又有效的技巧,便把杨大柱叫到了身边,让他挑选了二十个精壮汉子。
“走,我们搬粮食去。”聂空笑道。
杨大柱眉头一挑,“搬粮食?我们茅草住地就那么点粮食,哪里需要这么多人去搬?”
“我说了是搬住地的粮食吗?”
“那是哪里?”
“当然是落叶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