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韵咬着下唇不说话,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她才不是这个意思!
下一秒,就听见陆妄承充满磁性再次传来,“夏老师,你来陆家,真的只是来当家教的?”
夏时韵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慌张。
陆妄承突然这么问……难道知道什么了?
即便心里慌乱,夏时韵面上还是维持着淡定的神色,点了点头,“当然。”
陆妄承扬了下眉头,冷笑着开口:“可我怎么觉得,你另有所图呢。”
夏时韵想说,她是另有所图,图的就是你这个人!
奈何她有贼心没贼胆,在陆妄承强烈的威压下更不敢承认。
不等夏时韵开口说话,陆妄承就声线冷漠的出声警告:“夏时韵,你最好安分点,因为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最后都不可能得逞!”
夏时韵低着头不说话,却在心里想:她已经够安分的了,事在人为,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车上气氛太压抑,夏时韵不想再和他待下去,于是对司机说:“我就在前面路口下。”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眼陆妄承,见他略微点头,这才靠边停车。
夏时韵心有不甘,下车前突然一本正经的对陆妄承道:“陆先生,下次要是想让我帮你挡桃花的话,请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
说罢,不等陆妄承开口,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陆妄承抬起眼眸,漆黑的眸子望着夏时韵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夏时韵刚走一会儿,陆妄承就接到了顾肆的电话。
“墨北今天回锦城,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他这两天一直在群里嚷嚷着要给你办个接风宴,我看就今晚吧,还是老地方,咱们也好好聚聚。”
陆妄承:“行。”
……
夏时韵去了一趟超市,冰箱里没什么菜了,她正好去买点蔬菜水果。
买好菜,夏时韵打车回了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
一开门,就看见好友林笑笑一脸痛苦的从卫生间走出来。
看见夏时韵提着两大包菜回来,林笑笑冲她虚弱一笑,“时韵,你回来了。”
“你又痛经了。”
夏时韵把东西放下,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不是吃了药已经缓解了,前两个月都不见你痛,怎么这个月又开始痛了。”
林笑笑有宫寒的毛病,每次月经来都特别难受,夏时韵给她调理过一段时间,明明已经有明显好转了,她不明白怎么突然又开始痛了。
林笑笑靠在夏时韵肩上,有气无力,“可能最近冰的吃多了吧。”
夏时韵想到她新找的那份兼职,皱眉道:“你还是把永夜的工作辞了吧,虽然那儿工资高,但是昼夜颠倒,有时候还需要喝酒,你这小身板儿吃不消的。”
永夜是锦城著名娱乐会所、销金窟,进出那儿的人非富即贵。
林笑笑上个月应聘上了永夜的酒水服务员,上班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而且,有时候为了让顾客开单还要喝酒,好几次她喝醉了都是夏时韵把她接回来。
林笑笑一脸舍不得,“可是工资高啊。”
她一个月在永夜就只上十天班,薪资加提成能拿小一万,这笔钱够她好几个月生活费了。
夏时韵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林笑笑,工资再高也没身体重要!”
林笑笑捧着杯子,惨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都要疼死了,你就别训我了。”
林笑笑是夏时韵在锦城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她们都是大三的学生,只不过林笑笑是锦城大学外语系的,夏时韵是医科大的。
两人因为合租而相识,认识接近两年,关系一直很好。
夏时韵的厨艺就是跟着林笑笑学的。
看她捂着肚子一脸难受,夏时韵问道:“你这样子,今晚就别去永夜了吧。”
林笑笑摇头,“不行的,永夜有规定,员工请假的话至少要提前一天申请,不然要扣工资,而且连这个月的提成也没了,我多喝点热水,再吃点止疼药,应该就没那么疼了。”
夏时韵无奈,“去床上躺着吧,止疼药就别吃了,那玩意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给你煮红糖水。”
“嗷嗷,时韵小仙女你真好,我要是个男人一定把你娶回家。”林笑笑抱住夏时韵,感激得就差以身相许了。
“少贫!”
林笑笑以为自己休息一下多喝点热水痛经就能缓解,谁知道到了晚上痛经不仅没缓解,还比下午痛得更厉害了,走路腰都直不起来。
夏时韵见她都痛成这样还想着上班,彻底被她打败了。
她开口道:“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今晚去帮你代班。”
林笑笑看着夏时韵,感动得都要哭了。
林笑笑给领班打电话说了一下,虽然被骂了一通,但确定找人代班不会被扣工资,她还是松了口气。
……
永夜会所,到处都是金碧辉煌。
顶楼的贵族包间,昂贵的水晶灯璀璨又明亮,将整个包间的一切都衬得熠熠生辉。
陆妄承走进包间,已经等候在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
“陆总!”
“承哥!”
林墨北最先窜上来,一脸激动,“知道你回锦城了,我推了好几个通告特地赶回来给你接风,够兄弟吧。”
林家是开传媒公司的,国内最大的经纪公司就是林氏旗下的,林墨北这个少东家放着好好的公司不管,偏要去娱乐圈混日子,还混成了国民老公。
陆妄承嘴角勾起一丝笑,“那你今晚多喝点。”
顾肆招呼着陆妄承落座,厉晏君给他倒了酒。
包间里一共十来个人,陆妄承都认识,只是要说关系,就只有林墨北、顾肆、还有厉晏君和他关系最好。
他们四人打小就认识,后来他成年后去了部队,他们也都在各自的领域奋斗,这些年虽然见面不多,但兄弟情谊却一点也没淡。
林墨北在镜头前是国民老公,温温如玉,在镜头后,就是脱缰的野马,邪魅张扬。
他们人多,最开始送进来的酒已经没多少了,于是顾肆按响包间的呼叫铃,让人送酒水进来。
很快,几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就端着酒水走了进来。
陆妄承坐在正中间的沙发,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旖 旎的灯光从他面上晃过,薄唇吐出一口烟雾,那张英俊的面容隐藏在烟雾后,平添了几分禁 欲寡淡的气息。
夏时韵正拿着酒瓶倒酒,一个错不及防的抬头,目光便落在了他脸上。
心脏猛地一缩,小鹿乱撞。
陆妄承?
他怎么在这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陆妄承略微偏头,下一秒,就对上了夏时韵灼热的视线。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明亮热忱,一个眼神阴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