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的出现,让徐彬不由担心厉靳年会延期先前制定好的计划。
十二年前那场让人绝望的大火,因为厉靳年决定要保护姜忆,导致无望无尽的大火,将厉靳年身上的皮肤烧伤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
为了维持生命,他需要定期进行治疗,而这已经是最后一次疗程了。
戴着面具的男人沉思起来,他单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半响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延迟计划。”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厉靳年打断了自己的助理迟疑的话语。
姜忆没有顺利的结婚,不知道祁夜嘉虞惟熙还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厉靳年:“这件事情不用通知家里,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推迟所有的行程安排,一直到姜忆举行完婚礼。”
徐彬还想说什么,在看到厉靳年的眼神之后,他闭上了自己的嘴。
“徐彬,你是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徐彬摇头:“没有了。三少,我们现在回去吧,今天天凉,在墓园里呆久了,对您的身体不好。”
另一边。
姜忆正在脑子里思索着之后的战斗计划,手机就响了。
姜儒打来电话。
“忆儿,你现在人在哪,爸爸安排司机来接你好不好?所有人都在等你,婚礼举行与否,爸爸要你一句话啊。”
中年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慈爱。
姜忆眼眸微眯:“爸爸,我现在正在外面呢,暂时不回去,婚礼延期吧,我现在暂时没有兴趣和那个负心汉结婚了。”
前世的姜忆,是一个张扬跋扈的大小姐,而如今的姜忆,是蛰伏的猛兽。
下一步怎么走,她自有安排。
婚礼现场。
祁夜嘉焦急的问姜儒:“岳父,您联系上姜忆了吗?我给她拨了无数个电话,她都不接,这下可怎么办啊。”
他今天的脸,算是丢大了。
祁家亲戚可都在现场呢!
姜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忍不住骂道:“你还有脸问我?姜忆说了!她要推迟和你的婚礼,她现在不想原谅你这个负心汉!”
他的老脸今天算是全部丢光了,都是因为这个不成器的女婿。
还有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虞惟熙,平时那么听话的一个人,怎么能在姜忆结婚前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把他们老姜家的脸都丢完了!
姜夫人虞棠华将自己老公的反应全部看在了眼底。
看来这一回自己女儿惹的祸不小。
要想办法扳回来。
……
姜忆很晚才回家。
她刚一进家门,姜夫人就迎上来:“姜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母亲有多担心你。”
姜忆颇为无辜的眨眨眼睛:“担心?担心谁呀?爸爸担心我吗?”
姜夫人脸色一僵,差点挂不住。
姜父在一旁抢答:“当然!”
“爸爸你担心我,我相信。但是如果虞阿姨,还有我亲爱的姐姐担心我,那我可就不信了!不然,他们怎么会在婚礼之前做出那等让人不齿的事?他们怕是担心我今天回来得太早吧?”
姜忆唇角勾起讥讽的冷笑。
姜儒叹气:“婚姻不可儿戏,孩子,当初也是你宁死要下嫁的!”
“是!当初是我要嫁,可当初我以为,我嫁的是心爱之人!”
姜忆冷静的反驳。
姜儒一怔后,大怒指责道:“姜忆,你妈妈去世的早,所以我一直宠着你,没想到把你宠坏成这样。你不顾其他,也要顾一顾整个姜家的颜面!”
前世,若不是爸爸纵容继母和姐姐,姜忆又怎会惨死?
如今,爸爸又要牺牲她的幸福,成全姜家的颜面?
这话背后,继母又做了多少思想工作?想一想,就觉得讽刺!
姜忆脸色悲悯:“爸爸,别毁了我!我的姐姐想要陷害我,我的未婚夫爱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这么可笑的事情说出去,你不觉得丢脸吗?这不再是我结不结婚的问题,而是姜家名誉的问题。若不想让姜家被南川人诟病,就让我的好姐姐和我的好未婚夫先给我一个交代吧!”
姜忆聪明的将锅踢了回去。
说完,懒得再多费口舌。
她踩着高跟鞋上楼去。
姜儒直叹气。
此时,姜夫人趁机走过来:“老公,你也别太生气了!姜忆这孩子,亲妈去世的早,一直都是那个脾气,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姜儒眉头紧皱。
虞棠华又道:“我一直将姜忆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一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好好教训了惟熙。你放心吧,之后的婚礼上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说到这里,虞棠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憎恨。
本想利用祁夜嘉捆绑姜忆,让她成为傀儡,再毁掉她!谁料,中途竟生波折,还让惟熙差点被个混混给……
万一姜忆这次真要取消和祁夜嘉的婚礼,到时候再嫁给一个南川知名的豪门家族,恐怕自己女儿就分不到什么家产了!
为此,她必须好好探探姜忆的底。
早点……毁掉姜忆!
姜儒想到了什么,突然斥责道:“姜忆虽骄纵,但她有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必须让惟熙和祁夜嘉给个交代!夫人,我一向信任你,也感激你教导出了惟熙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可如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转告惟熙,让她必须求得姜忆的原谅!”
虞棠华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
姜忆回到自己的卧室,泡了个澡后,柳姨来到她的房间,将刚才听到的姜儒和虞棠华说的话,告诉了姜忆。
姜忆思考片刻之后,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
“我这继母真是条毒蛇,藏得很深……好在,我抛出的诱饵被爸爸抓住了,接下来,我要看看,我那未婚夫和姐姐要如何折腾,求我的原谅?”
柳姨:“小姐,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看老爷还是愿意尊重你的意见的,只不过有虞棠华在,恐怕会从中作梗。”
“爸爸不过是因为妈妈的死,才对我有一丝仁慈。至于祁夜嘉那边,他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姜忆说:“他恐怕会死缠烂打,想要骗得我的心。”
“那大小姐你……”
“柳姨,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