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川震惊到面部僵硬。
为叶栀说话?他真的没听错?
她搞什么鬼。傅淮珏也觉得不可思议,看向盛念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心疼。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妥协。
“爸,让阿栀进来瞧您一眼吧。”傅南川连忙说道,不肯放过丁点机会。
想要娶到叶栀,就得慢慢改变。
“伯父,要不见见吧?”盛念跟着附和,两个人难得达成一致。
傅淮珏终于松口,点头同意。
迅速走了出去,说明情况后傅南川牵着叶栀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尽管心中早就做好准备,但看着牵着彼此手的二人,盛念还是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看吧伯父,他们是很般配的。”盛念快速略过异样情绪,嘴角勾着甜美的笑。
叶栀微微藏在傅南川的背后,听着这话也是一愣,打量着盛念。
竟然在说他们的好话?
“伯,伯父,我很担心您,您没事吧?”叶栀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硬着头皮试图讨长辈欢心。
傅淮珏冷哼一声,握住了盛念的手,庄严道:“让你进来是想告诉你,傅家就只有眠眠这一个儿媳妇,有点自知之明就主动消失,不要闹到最后谁都不好看。”
叶栀表情僵住,脸上习惯性地露出楚楚可怜模样,心中却积攒起恨意。
她就知道!就知道林眠不会有好心!
故意让她进来就是想羞辱她!
“爸!”傅南川迅速将叶栀护在怀中,急的瞪眼。
“滚出去!”傅淮珏压迫性得瞪着他们,威压促使整个房间仿佛都降低了温度。
这变化也让盛念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两个人灰头土脸的离开。
……
从病房内出来后,她直接躲进了盛禹的办公室躺下。
老远便瞧见傅南川带着叶栀在角落里说话,不用走近仿佛都能听到哭声般。
她忙不迭的跑了上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紧跟着小棠推门而入,面色慌张。
“不好了盛小姐,中医馆又有人来闹事了!”
盛念直接坐起,面色如常,丝毫未见慌乱。
“走吧。”她快步走在前面,化被动为主动。
小棠紧跟其后,提前摸索出了车钥匙。
“您怎么不惊讶啊……”小棠没准备寻求答案。
盛念转过身揽过她的肩膀并排而走,压低声线,“因为中医馆有条大老鼠。”
……
中医馆,盛念一脚刚踏进,立刻就有人指着她大喊。
“来了来了!就是她!找她负责!”
围观的人瞬间朝这边看来,小棠下意识想要躲在后面,又想到自己的职务硬着头皮试图护着盛念。
紧跟着,小棠被一股力拽到了身后,盛念硬生生将她拉到了后方护着。
那个瞬间,小棠满目星星眼,无比崇拜的看着盛念。
“怎么回事?”盛念语气平淡,径直走进了人群中央,蹲下来为躺在地上的人把脉。
虽然这两日她只是抽空来这边,但总是能碰到像这样闹事的人。
“还能是怎么回事!我弟弟吃了你们这的药就成这样了,药卖的又贵还治不好!你们怕不是在骗,钱!”
盛念熟练地把脉诊断,很快确定了病因。
猛地看向旁边的徐松,盛念站了起来,“徐伯伯,你应该能诊断出来哪里不对吧?处理一下吧。”
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徐松顿了下,连忙上前说道:“是是,我来处理吧,病人放心,我们中医馆绝对会对病人负责到底,也请大家不要再聚集于此……”
盛念已经置身事外,拉着小棠上了二楼盛璟为她收拾出来的房间。
楼下还吵吵闹闹的,小棠将窗户合上,回头看到盛念尤其放松的为自己泡了杯养生茶。
“小姐,您不去处理吗?最近两天中医馆的争议越来越大了,闹事的人多了很多,连带着周围对咱们的评价都不好,这样下去中医馆真的会闭馆啊……”
小棠摸不着头脑,又深知自己做不了什么而干着急。
盛念不慌不忙得拿出精致茶具,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别急,这些徐伯伯都能处理好。”盛念吹了吹热茶,抿了一口。
小棠仍旧摸不着头脑,试探性得喝了一口茶,顿了一下后直接饮尽,脸苦丧着。
“苦……”
盛念嘴角勾起弧度,丢了块糖果过去,“你可以不喝。”
小棠连忙吞下糖果,缓了一会才道:“那不行,我想跟在你身边,身体必须要好!”
抿了一口茶,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减弱,盛念才漫不经心道:“差不多了,让徐松处理完独自过来。”
“是!”小棠小心放好茶杯,快速离开这。
半响过后,门一开一合。
徐松面上带着轻松的笑,一进门便道:“念念不用担心,下面的事情我全都处理好了。”
盛念往后靠了靠,微抬起下巴看着他,“徐伯,坐下吧。”
用眼神示意面前的凳子,她仰躺着没动,“喝茶的话自己动手吧。”
面前是热滚滚的茶水,徐松愣了下迅速恢复正常,“不用了,下面还挺忙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去忙吧。”
“哎!”盛念拖长了语音,终于坐直,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给他,“这些年都是徐伯在照顾医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感谢你。”
她虽是笑着的,但却让人察觉不到暖意,和第一天见面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给他用的还是一次性的杯子,明显是将他当医馆的外人。
徐松面不改色的接下,强调道:“我大半辈子都给了医馆,当然希望医馆越来越好。”
“徐伯强调这个作甚,当初选你来管理医馆也是我跟二哥商量的结果,你当然是有能力的。”
盛念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话音一转,“只是,”
徐松颤了下,掩盖紧张得嘴角含着笑,“盛总有什么指示吗?”
这个盛总指的是盛璟。
“是我有指示。”盛念收起笑,“这几天,您老人家玩够了吗?”
医馆虽然逐渐败落,但在前几年里几乎没有任何医闹,好巧不巧的,从她来到这开始几乎就没断过。
她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
空气骤然凝固,徐松绷紧了神经,掩盖住一闪而过的惊诧,“念念啊,你是指什么呢?”
搭在腿上的手止不住的握紧,徐松脸上陪着笑。
在旁边的小棠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快步得靠近了些,愣愣得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她清楚的知道,徐松是盛念很喜欢的伯伯,也一直在照顾中医馆。
没理由会做这种事抹黑中医馆的名声。
“徐伯伯,一定要我说的太直白吗?中医馆闹事的人是你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