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吓得花容失色,趁没人发现惊慌失措的逃离现场。
眼睛看不见的苏娆,听见都是异常敏.感,更何况作为一个古董修复师,对不管是玉器还是瓷器碎裂的声音都更加的敏锐,她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展示区那边,又东西碎了!”
“那边不会有外人进入的,是不是您听错了。”小余纳闷道。
按理说哪里不会出现东西碎的情况啊,外人是进不去的,自己人的话,大家都知道那的古董价值不菲,轻易不敢触碰。
“去瞧瞧。”苏娆不管不顾,手中的盲杖已经开始转移方向。
她朝着刚才自己听到动静的方向走去,助理见状,立马上前协助苏染往前走。
远远的助理看见柜子上少了一个花瓶,同时看到大理石地板上面,凌乱的洒了一层碎裂瓷器。
她吓得惊讶大叫:“不好了,真的是有花瓶碎了。”
“是哪个花瓶!”苏娆对嘉德里的任何一件古董,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虽然是展示区里的古董,可也是价值不菲的。
这些展示区的古董,是原本碎裂之物,他们收回来,然后进行修复。原本是放在密室之中,可每一年都有一个展示会。
展示会期间,这些古董会陈设在嘉德的艺术展示区。
一是可以展示他们嘉德的修复能力,二让大家欣赏一些古器的美。三是可以陶冶观赏者的情操。
小余从那原本放瓷器的地方,看到牌子之后,才知道是什么。
“苏神是三年前,您修好的那个宋朝中期的一个天蓝釉刻花鹅颈瓷瓶。”小余颤抖着声音道。
当时为了修这个花瓶,苏娆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收好之后,市价已经达到九位数,更何况是三年后的如今,价值肯定是更高的。
那可曾是皇帝的宝贝,怎么碎了一地 !
苏娆来到碎裂的瓷器附近:“先每一个碎片全都整理好,不能丢下任何一点点东西!还有,找到那个人。”
“我这就去。”
小余连忙让人帮忙苏娆整理好那些碎裂的瓷碎片,而自己则赶紧去询问,刚才来馆里的人中到底有谁。
“刚才你们看到有谁,从里面出来吗?”小余询问前方刚好走过来的馆内员工。
员工思索了一会后道:“好像我刚才厉先生带来的女伴,匆匆跑开了,其他就没看见人了。”
苏娆正好听到。
她想起,今天厉寒舟来取东西,而跟在厉寒舟身边的人,十有八.九是苏染。
不管到底是谁,苏娆不愿掺和这事,她叫住助理小余:“寻人的事情交给你,东西是他们弄碎了,要么修好,要么赔钱。”
“是。”
小余立马追上去,询问苏染:“你好苏小姐,刚才你是否进了展示区,弄碎了我们的一个花瓶?”
苏染见小余这么客气的询问自己,想着或许自己刚才所在的角度,监控器看不到,所以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什么花瓶啊,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小余想到之前苏娆跟自己说了监控的事情,便道:“苏小姐,我们这里是有监控的。等我拿出监控里的证据,到时候你再承认的话,面子上实在是不太好看。若是您现在承认,我们也好尽快寻求解决的办法。”
“办法?”苏染颤抖着双唇,她目光闪烁,抬手抚着忐忑不安的胸口。
哪里有解决的办法,这里的古董都很值钱,动不动就是几百万,她哪里有那么多钱赔,苏娆一口咬定:“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走了。”
苏染想走,小余以及其他工作人员拦着。
动静太大,惊动了正要离开,而在寻找苏染的厉寒舟。
他赶过来,严肃的问:“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拦着小染!”
“寒舟……我……”苏染委屈得落泪。
厉寒舟愤怒看向小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厉总,苏染小姐弄坏了我们的花瓶,有监控作为证据。”小余拿出了监控。
苏染一看证据确凿,白莲花似的委屈落泪,委屈巴巴道:“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谁知道它就倒了……”
东西到底是碎了。
厉寒舟拉过苏染的手,轻声安慰:“没关系,我们赔就是了。这个花瓶多少钱?”
“既然厉总愿意赔偿,那再好不错了。”小余也松了一口气:“您稍等,我请示一下我们苏神。”
“我亲自去问她!”
厉寒舟要亲自见小余口中的苏神。
苏娆就在不远处,她听到了动静,既然厉寒舟要见她,他反正都知道她就是苏神了,她也不必遮掩。
苏娆走了过来,苏染眼睛瞪得大如铜铃:“苏娆?”
“没错,是我!这个花瓶现在价值是六千万,你们是刷卡还是支票。”
苏染知道瓶子很贵,可是怎么这么贵:“苏娆,你这是在敲诈勒索吗?”
苏娆淡定的解释:“这个瓶子的价值及年代都有证书可证明,你们可以质疑我,不过价值方面你们可以自行去求证。”
“寒舟,别听她忽悠。这说不定是个赝品。”苏染不愿意厉寒舟付钱。
苏娆态度冷漠到:“文物的震惊以及价值,你们都可以找专业人来验证。除了赔偿,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们,弄碎了人家的东西,希望你们有诚意的说一句对不起。”
厉寒舟护住苏染:“苏娆,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娆冷笑:“我欺负谁了?”
“你咄咄逼人的要你亲妹妹赔偿,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正好遇上苏娆孕反她难受得要作呕:“赔完钱歉赶紧走!”
见她一副作呕的样子,厉寒舟误以为是她恶心自己,不悦的扔下一张空头支票,带着苏染愤懑离开。
“呕!”
苏娆在人走之后,孕反愈加强烈。
“您没事吧。”助理不知道苏娆到底怎么了,赶紧带她去卫生间。
卫生间里苏娆孕反得非常强烈,呕了许久,好似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这才缓了过来。苏娆想起厉寒舟的冷漠,更是心痛不已。
“原来在眼睛瞎之前,我的心早就瞎了,不然怎么当初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