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下心思,忙帮着师姐处理饭菜。
将近十一点钟,师姐端着几盆热气腾腾的菜,以及一坛子酒放在了餐桌上。
她脱下围裙,也许是刚才干活累的,师姐脸上染上了两团粉红色的云霞,看着极为妩媚动人。
她拿出水碗来,给我满满的倒了一杯酒塞到了面前。
“师弟,喝!”
美酒美人在身畔,我当然无法拒绝。
我点点头,立即拿起水碗,直接灌了一口。
我差点吐出来,高度白酒?!
这一大口被我含在嘴里,难以下咽。
好不容易喝完一碗,师姐又给我倒上了一碗。
“别急,一定要把这一坛子都给喝完,这事就可以成了。”
我看着一坛子酒,起码得有五斤。
这五斤酒干下肚,那我不得半死啊!
但为了活着,我只能借着酒菜往肚子里猛灌白酒。
一碗下去,我口齿不清拍桌怒骂。
“那几家人全都狼心狗肺,好歹赵钱孙李这四家还来了,其他的八家竟然连面都没露!”
“师姐,若是我这次大劫已过,我能不能按照师父说的下山?”
“我得上门找这十二家的人,取得他们身上的信物,并且把咱们投入的本钱加利息全都讨回来不可!”
我越想越气,拿酒当水只往肚子里面猛灌。
师姐拦不住我,转头回屋从屋中拿出一个白本来,塞在我的手里。
“你喝醉了,这东西就等明天再看吧。”
“上边是十二家中十一家的信息,此事了结,你自然可以下山……”
说罢,师姐又一把抓起了我的右手,举到半空。
“但你得向我发誓,并且绝不可违背诺言,我才能同意将这本子给你!”
我眼睛都直了,连忙举手发誓。
“若我背弃诺言,必让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无法超生!”
“师姐,我发完誓了,那你让我遵从的诺言是什么?”
被我这么一打岔,师姐满是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一抹笑意。
“就你小子精明!”
“你向我发誓,无论是谁,都不可泄露你会诡医之术的消息。”
师父离世之前就已向我要求过这一点,我当然除了师姐谁也不会说。
见我发誓承诺,师姐这才露出笑颜来,又开始给我灌酒。
差不多再喝第三碗时,我眼前就开始有重影了。
第四碗,我眯着眼睛就晕了过去。
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我手脚发软,只觉得一时昏昏沉沉的。
隐约之中,师姐似乎轻轻叫了我的名字。
“于封,能听见师姐说话吗?”
我不知道我回答了没有,但是看着师姐那张明艳的小脸,我忍不住一把搂住师姐的脖子,倾吐我心中的爱慕。
我发现师姐的脸明显红了。
而且她也没有拒绝和抗拒我的接近,反而是一手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往床边带去。
师姐揽着将我送上床,又转头出了屋门。
等房门再次打开时,她已经一袭红衣站在我的面前。
红色嫁衣随着窗子刮进来的微风轻轻摆荡,鲜艳明亮的珍珠随风晃动,龙凤似乎在衣服上盘旋环绕。
师姐点燃龙凤花烛,明媚动人的脸上我第一次看到了动情和妩媚。
师姐揽着我的胳膊,找来两个蒲团丢在了地上。
“于封,与师姐拜天地吧!”
说着师姐便摁着我跪在了蒲团上,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互相跪拜。
在夫妻对拜之后,师姐一把将我拽向了床铺,我浑身鲜血一凝头皮发热,下一秒便一把将师姐摁在了床上……
……
我揉着宿醉后阵阵眩晕的头,抬眼看向四周。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师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桌子上干干净净,就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梦一样。
我搜刮着记忆,记忆的终点也就只到师姐摁着我将我塞到了床上。
我满脸蒙圈,简直不敢相信昨晚的事。
“我和师姐拜堂成亲了?而且还跟师姐上了床……”
我一拳砸向头顶。
“草,禽兽不如!”
话虽如此,但我心底却满是甜蜜。
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冲向屋外。
“师姐,你在哪儿?”
我在院子里面看了一圈,可却都没有师姐的影子。
只有昨天那两只稻草人满头草屑,被用两根草绳挂在了房梁上。
稻草人的头顶似乎像是被推子推了一样,乱七八糟的完全没了形状。
一张白纸被匕首死死钉在了墙上,上面还写着一行娟秀的字,分明是师姐的。
我连忙抽出匕首,将信拿在手中。
“于封,当你看到信的时候,师姐应该已经不在家里了,俗世多磨难,你别怨师姐趁你睡着时离开。”
“这是师姐无奈的选择,但你放心!你身上的十八岁大劫已过,师姐也要去调查师父的死因了。”
“今日离开,他日必能相见!你的医术已经登峰至极,再加上劫难已了,可以学习诡医三绝风水秘术了!”
这上面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昨晚的事想必应该你也记得,如今师姐也不怕跟你认下,我便是十二家后人之一龙脉!”
“所以昨日我已与你成婚,你十八岁劫难已过。但是你要去取来剩下十一家的信物,否则,二十岁那年你还要出事!”
“师姐先离开藏起来,把这些家族的注意力都引到我的身上,我会放出消息来诡医之术被我继承,你什么都不知道,以免这些世家再为难对付你!”
“师弟,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回来与你相见!”
信到这就结束了。
我返过现只看了一眼,背面师姐用小字写了一行附录。
“两个稻草人我留给你了,是杀是刮随你便,师姐给了他们点教训替你出气,今日八成会有人上门求饶。”
我看着背面的文字,我百感交集。
没想到,师姐竟然是十二人中的一个!
早知如此,我还那十一人来干什么?
我抹掉眼泪。
在这世上,最疼我的,除了师父,就是师姐了!
我轻叹一声,默默将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桌子的另外一角还放着个白皮的本子,我知道这上面必然记录着其他几家的信息。
我将本子摊开放在桌上,仔仔细细的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