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屏消失之前对着无心大喊小狐狸,这让我更加疑惑无心的来历。难道他们在很久之前都认识吗?可浮萍可是千年之前的人啊。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念头瞬间闪过了我的脑海。
如果说那个箜篌盗墓者从福平的墓中带出来的,那浮萍的棺木中是不是会有一些线索呢?
“师父,你在想什么呀?”无心看到我在这边发呆,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
看着怀里娇俏可人又天真无邪的无心,我怎么也不能把她和那个女鬼联系在一起。我抬手捏捏她的小脸,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名气多大呀,连浮萍都认识你。不过我觉得他会不会跟你的过去有什么关系,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心很乖地趴在我怀里,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说道:“我都听师父的。”
既然拿定了主意,我们便选择了一个日子联系了金蝉。因为浮萍的消失,金蝉和她的男朋友又重新和好,这让她欣喜异常。连对待我们的态度都是热情不已。
看着桌子上丰盛的美食,我对于金蝉的理解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大师上次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和他也不能够重新和好呀。”经常幸福地依偎在自己男朋友的身边对着我们说道。
我很想开口问问她箜篌到底是在哪儿买的,但是看到她和她男朋友丝毫容不得外人插入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直到饭后她男朋友让金蝉休息,主动去洗碗,我才找到了问话的时机。
“我跟无心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你那把箜篌到底是在哪买的?”我看金蝉频频往厨房里看去,显然心思也不在这谈话上,索性就单刀直入。
金蝉听到我又提起那把箜篌先是吃了一惊,想了想之后回答说:“那把箜篌是我在一个叫老赵的那里买的,因为老赵平时人口碑不错,所以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来金蝉也毫不知情,我向金蝉要了那个老赵的联系方式,就带着无心离开了金蝉的别墅。
像这种商人一般都很难直接联系到他们,贸然上门去找,更是很容易扑个空。我决定先等待一段时间,想想办法。
没有想到这个能让我和老赵见面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有一天我和无心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一个瘦小的男子站在我们的房门前一脸愁容。
无心一下子非常警惕的跑到我面前做一副保护的姿态,我把无心拉到身边,示意她不用紧张。
显然那个瘦小的男人也看到了我们,他眼神一亮就把嘴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跑过来要和我握手。
“是岑大师吧,久仰久仰我听闻你的名号好久了,今天也是为了跟您谈一笔生意而来的。”这个瘦小的男人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双手却非常有劲儿,而且在握手的间隙,我观察了他的双手,上面布满了陈年伤痕显然不是一双正常人的手。
无心在瘦弱的男人靠过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在往我身后缩。
这一点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知道您贵姓?这次登门拜访又是有何要事?”我再仔细一观察就明白了无心害怕他的缘由了。
无心已入死命,之前全凭借长青灯的灯芯,现在更是让我以蚕丝灯芯吊着性命,遇见这种满身带着煞气的人难免会害怕。
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这个男人来历并不简单的缘由。
那个瘦小的男人一脸愁容,我打开房门,带他进入房间倒上茶慢慢的询问他的缘由。
在男人讲述的时候我也在不著痕迹的打量着他,除了他那一双遍布陈年伤痕的双手,他的裤腿上和脚腕上经常会有泥土留下的斑驳痕迹,而且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光泽,就像被风吹干的橘子皮,应该是常年在外奔波的。
吴昕虽然很想离那个男子远远的,但是还是蜷缩在我的身边,听完了整件故事的叙述。
原来这个瘦小的男人就是经常口中卖给他箜篌的老赵。而老赵能够以低于市场价格的成交价把箜篌卖给金蝉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老赵自从得到那把箜篌之后,基本上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总会梦到一些非常可怕的场景。
原以为箜篌已经被金蝉买走,老赵也的确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但是最近他又梦到了一些光怪陆离的场景,而且一次比一次凶险。
如果单单是梦境的话老赵并不会如此担心,最重要的是,随着梦境逐渐变得凶险,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岑大师您看,这条黑色的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在已经爬到我的胳膊上了。”老赵掀开自己的袖子,把手掌摊到我面前让我看。
我低头一看,的确能够看到一条黑色的线从他手掌的掌心不断向上攀爬,现在已经爬到关节处了。
看到这个线,我心中愕然。
我一时间还不能够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是老赵的时间的确不多了。这是巨大的杀气所形成的,如果等黑线完全进入心脏那么就算是神医再世,也无法妙手回春了。
而老赵手中的这种煞气,则是最为难以祛除的一种。因为这种线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他的身体里面,除非找到原因,否则也只是能够救助一时。
“我先给你拿几张符纸镇住,然后明天我带我的小徒弟去你家里看看,看看到底是谁在作祟。”
老赵一听我这话,露出了见到救星的表情,连连答应。
“无心,你去把我们房间里面我那小盒子里面的符纸拿几张来。”我对着神情有些紧张的无心说道。
无心松了一口气,答应下来跑着就进屋了。
没过一会儿,无心捧着一个小盒子出来了。那里面放的都是我老师傅曾经画的符纸,具有辟邪震鬼的功效。如果不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我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