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山庄,因为下雨,没遇到什么人。
南枳泡了个热水澡,衣服没法穿了,她裹着酒店的浴袍拿吹风机吹衣服。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手一紧,心跳也加速。
会不会是乔景樾找她继续刚才的事?
她带着几分渴望,拉开门,却看到姜依文站在那儿。
姜依文不打算进去,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景樾说刚才你们从山里回来,你的衣服都湿了,就让我给你送衣服来,还有一些感冒药。”
乔景樾……让他来的?
南枳带着几分狐疑,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可乔景樾不说,她又怎么知道?
姜依文没有给她思量的时间,把东西塞过来,“我们要回去了,医院里还有事。”
南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回到房间,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她打开袋子,有一套简单的运动女装,还没撕吊牌,大概是山庄里替女客准备的。
还有一袋药,退烧消炎止咳的都有。
虽然不懂乔景樾的意思,但姜依文要表达什么她倒是明白。
无非告诫她乔景樾就算跟她再黏糊,她也是他身边最不可替代的存在,看看他搞女人都要她善后,啧啧。
南枳把东西扔一边,继续吹自己的衣服。
过了会儿,桑桑来敲门。
“南总,姜氏的人走了,我们呢?”
走了?是觉得十拿九稳了吗?
南枳思忖片刻,“机会难得,既然来了就好好玩儿,我们去钓鱼。”
她和王主任钓了一下午的鱼,还去了他家的小农庄里摘桃子和李子,满载而归。
到家已经很晚,南枳还是把鱼收拾了做出来,又装了桃子和李子。
她给宋宸去了个电话,要乔景樾的住址。
宋宸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妹妹,你这是要爬墙吗?”
“弟弟,你搞搞清楚,我跟你没一分钱关系。麻溜的,把你舅的地址给我。”
宋宸骂骂咧咧,可还是把乔景樾的小区地址给了她。
南枳拿着东西送上门儿去。
没有姜依文那一出儿,她也许没这么着急,可她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人是她的,她不能让。
乔景樾没吃晚饭,他冲了杯黑咖啡,正在改论文。
听到敲门声,他有些烦。
门一打开,就看到南枳明媚的笑脸,他有一瞬的恍惚。
“怎么是你?”
“那您以为是谁呀?”说着,她就要往里面进。
乔景樾伸手挡住,“有什么外面说。”
南枳撅起嘴巴,软着嗓子撒娇,“您就让我进去吧,走了这么远的路,我胳膊都酸了。”
乔景樾这才看到她拎着俩个大袋子,就皱起眉头,“你又耍什么花招?”
南枳脸一白,差点给气哭。
他对她戒备心十足,但凡她做点什么,他就认为她在耍心机。
南枳把袋子往他的手里一塞,转身就要走。
“等等。”
心里虽然气,可眼里的喜悦藏不住,她没骨气的转过身。
男人把东西给她,“带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王主任农庄里采摘的水果,是他让我带给你和姜依文的,你不要就扔了。”
说着,她把袋子扔到了门口。
带着几分骄纵的小脾气。
倒是没走,就瞪着眼睛跟他对峙。
忽然,她的手一湿,被什么舔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一只奇形怪状的狗正伸着舌头看她。
……砸还撞衫了呢?
那狗上半身是白底儿黑点子,腰部一下却是纯黑的,跟黑短裤波点挤奶衫的她不谋而合。
乔景樾也发现了这点小趣味,他挑眉,“兄弟?”
南枳白了他一眼,压着他就挤进来,“我来认亲。”
乔景樾沉默了一下,还是把袋子拎进来关上门。
南枳已经跟狗子玩起来了。
高冷男神偏偏养了一只不矜持的狗。
南枳问:“它叫什么呀?”
“你问它。”
南枳给噎的说不出话,到底还是不服气,摸着狗的耳朵说:“你叫什么名字?”
“汪汪。”
南枳拽着乔景樾,“你家的狗不太聪明的亚子。”
“它就叫汪汪。”
……那就是狗的主人不太聪明。
乔景樾命令她,“去洗水果。”
她站在他面前,指着自己的脸,“那你亲我一下。”
男人把她推开,“汪汪,亲她一下。”
汪汪跳起来要舔她的脸。
南枳躲在乔景樾的怀里,柔软的磨着他,“没您这么坏的。”
男人握着她的腰,很喜欢手掌里这一段柔滑,声音也不正经起来,低哑的起着电,“怎么,树林里没尽兴?”
“那您尽兴了吗?都没……”后面的话吹进他耳朵里,渐不可闻。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饿了,没劲……。”
后面的话他自动消音,懂的都懂。
“那正好,我给您带了吃的。”
说着,她打开一个袋子,把吃的都摆在茶几上。
“鲫鱼汤,把鱼肉骨头都捞出来了,只有汤;这是水煮鱼片,微辣,用的是黑鱼,没刺。另外做了俩个小菜还有米饭,您现在吃吗?”
他怪异的看着她。
竟然都是他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