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淑兰宫。
梁瓷笙穿着来北楚时的嫁衣,端坐在宫殿上,目光涣散,麻木地听着宫殿外的宫人,低声说着。
“里面那个怕是熬不过今天了吧?王那边今日便出军了......”
“死就死了,死了我们还轻松,不用在这里伺候她,还拿不到什么钱。”
“你小声点,隔墙有耳。”
“......”
外面无声,梁瓷笙歪头看向屋内滴水的计时设备,安静地等着那人来。
尔后又是慌乱一阵。
“王到!”
随着高昂的喊声,梁瓷笙看向门口,常年的挨打致使她的视力受损,看不清,却也能就着模糊的轮廓,感受到那人想要夺取她性命的恨意。
银色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冰冷的色泽配上楚竹煦俊美的容颜,倒也让梁瓷笙梦回五年前。
这人一把长剑,立于阵前,逼娶回了她。
梦消云散,五年后又是如此,梁瓷笙静静地看着他,像是望了无数次。
楚竹煦微微蹙眉,不知道是对面前人的不满,还是对殿里怪异熏香的不喜,“你应该知道孤是过来做什么的吧?”
梁瓷笙听不太清,外表没什么伤,但她清楚,就算今日没这么一事,以她的残躯,也过不了几日。
“明白的,楚竹煦。”
女人声音轻淡,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既不愤怒也不怨恨。
倒是这样,惹了楚竹煦。
一个手势,跟着进来的宫人便明白地将手里的托盘置于桌上,便关门出去。
软甲行走时摩擦出声,梁瓷笙眼前一暗,便被一股力拉扯上男人健壮结实的怀中。
单薄的蚕丝衣裳哪里经得住楚竹煦的力度,没一会便残破不堪。
梁瓷笙痛得面色苍白,眼眶湿润红透,像是激浪中随浪摆动的舟,毫无预兆地感觉着撕裂的痛苦。
应该习惯的。
楚竹煦对她温柔,才应该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激浪散去,梁瓷笙衣衫尽破,宛如破布娃娃般被扔在榻上。
宫殿外的光透过缝隙进入殿里,英俊潇洒的男人看不出先前的疯狂和愤恨,反倒是端着那碗药,稳步走到榻边,握着细腰将人揽入自己怀里。
宽厚带着些许温热的手抚摸着梁瓷笙干燥打结的长发。
那股热顺着脊椎又落回到股间,时不时的抽痛让梁瓷笙害怕,手紧捏,怕这人又要一番。
“别怕。”楚竹煦自然是能够感受到怀中玉人的害怕,但常年的行军生活让他早已忘了如何哄一位姑娘,更何况这人是他折磨了五年的枕边人。
楚竹煦像是大仇即报,满心喜悦,附在梁瓷笙耳边,一手轻轻捏着女人的下巴,反复摸拭,“孤今日便带军杀入西谣,真想让西谣的百姓看看,他们高贵的公主如何似狗一样,在这五年里跟我摇尾乞怜的。”
“不要。”梁瓷笙光是听着,便怕了。
手紧抓着男人的软甲,一对视,便乖顺地低头,露出白皙颈项。
“喝了它。”
越是乖顺,楚竹煦越是暴虐。
但不顺着他,更苦的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