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外出现急促的敲门声。
孟溪瑶起身查看,一开门便被一个娇憨的小姑娘扑入怀里。
“你没事吧,溪瑶?”
定睛一看,原来是姜可瑜。
刚刚遭受到杨婷娟的背叛,现在看着姜可瑜红肿的像核桃般的双眼,孟溪瑶心里忽然软和下来。
“我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脚滑跌入池中,现在你看,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
她柔声安慰道。
姜可瑜一边抽噎一边说,“他们都说你因为东阳和杨婷娟的事,一时想不开跳水自尽了。”
孟溪瑶抬手扶额。
闲话传的可真快。
“那你说说,为何他们要成婚,我要死要活?”她反问。
姜可瑜一时语塞,愣愣的看着孟溪瑶。
“你与东阳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如今她背信弃义另娶他人,简直不配当我们昭阳门的弟子!”姜可瑜恨恨的说道。
孟溪瑶轻轻的拉姜可瑜坐在床边,“我们并没有互通心意,也没有三书六礼,更没有婚约。他和杨婷娟在一起,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生气的呢?”
姜可瑜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可你不喜欢东阳吗?”
孟溪瑶轻轻摇摇头,“东阳对我的好,我心里明白,可是他不曾说过心悦与我,我也不曾倾心与他,我们只是同门只见的互相照拂。”
说罢看向这个满脸泪痕的傻姑娘。
“你对我也很好,难不成是心悦我不成。”
“真的不像他们说的?”这傻姑娘还是很疑惑。
孟溪瑶只好告诉她“杨婷娟怕是早就不满我身为废柴还占着师尊徒弟的名头,这会儿又在外面大肆宣扬我落水之事,怕是想让我在师门再也待不下去。”
孟溪瑶不会轻易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更遑论是一起长大的杨婷娟。
但是人心难测,今日只是明摆着是她故意为之,他与东阳之事,更是让门中之人深信,待孟溪瑶的好,只不过是同情或可怜。
她掏出帕子给姜可瑜擦了擦眼泪,“不要哭了,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小丫头瞬间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拉着孟溪瑶出门了。
昭阳门低阶弟子是每日固定时间用餐,孟溪瑶落水这一折腾,已然错过饭点,好在姜可瑜亲娘是厨房中的管事,随时都是可以吃到食物。
姜可瑜带着孟溪瑶溜进厨房,之正准备找些吃的。
“啊…疼死我了。”
不知道从哪闪现出来的姜姑一个爆栗落在她头上,疼得她抱头痛哭。
“又不好好做事,又不好好修炼,天天就知道到处跑。”
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姜姑姑。”
“身体好些没?”姜姑一脸心疼的问。
“这杨婷娟真是烂心烂肺,之前总跟你们在一起,我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连抢姐妹夫婿这件事都能做的出来!”
孟溪瑶忙拦住姜姑的嘴,“姑姑切不可再说,各种缘由并不是这样的,我与东阳本就没定下婚事,算不得抢。”
姜姑听她这么说,只得叹了一口气。
“还孩子,苦了你了,以后我有可瑜一口汤喝,就不会少你一口肉吃。”
姜可瑜揉了揉刚刚被爆栗的额头,撒娇道,“娘,你可真是我亲娘。溪瑶有肉吃,我只能喝汤。”
听她这话,姜姑更气不打一出来,又准备给她一下,姜可瑜连忙求饶。
“娘亲,我的好娘亲,喝汤就喝汤,溪瑶今日没有用饭,你快给她肉吃。”
孟溪瑶也是无奈的笑笑,同时心底也是对姜姑母女万分感激,自己孤身一人,最爱的师傅去了之后,也就姜姑母女把自己当做亲人。
想到这里,可能是原主身体的本能反应,孟溪瑶竟红了眼眶。
姜姑端着一盘荷叶包着的烧鸡,看到孟溪瑶红红的眼眶,立马紧张起来。
“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饿的慌?”
孟溪瑶忙忙摇头,解释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看到姜姑便想起来我师傅,他也曾给过我荷叶烧鸡吃。”
没等姜姑说话,姜可瑜一把端走烧鸡,打着马虎眼,“娘亲,我们去外面吃,免得被人看见不好。”
说罢便拉起孟溪瑶一溜烟的跑了。
“我娘心软,又爱絮絮叨叨,知道你想师傅,必然会拉着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怨。我都饿死了。”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偏殿,找了个墙角,就开始坐下准备分食烧鸡。
姜可瑜撕了一块鸡翅膀,便将鸡全部给了孟溪瑶。
“我其实不饿,就是嘴馋,吃一个鸡翅就好,剩下的你都吃了。不许浪费。”
说完便自顾自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