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宴扬手划开云锦书身上的绳索,一把捞住她软软滑下来的身子,看着她已经翻开的指甲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如墨一般的瞳色当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
他在云锦书的耳后轻轻摸索,最后找到一个微小的凸起,轻轻一掀,精巧的人皮面具落下,一张清丽脱俗的脸露了出来。
“告诉我云天青在哪,我这就给你找御医医治。”
云锦书咳了一声,虚弱地点了点头,唇瓣翕动着,但可能是太过虚弱的缘故,她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你说什么?”
萧宴微微侧头,靠近云锦书的唇。
下一秒,云锦书犹如一条垂死的鱼一般弹了一下,精准地含住萧宴的唇,将嘴里面一半的毒液渡到了他的口中。
“我说你是在做梦,这一世我都不会把大伯的下落告诉你,很高兴黄泉路上能有你作伴,我完成了大伯的夙愿,也报了父母的仇,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云锦书的眼睛焕发出耀目的神采。
“你父母的仇?”
萧宴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那毒汁甜香腻人,进入口中犹如蜜糖一样滑进喉咙,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带上了入骨的悲伤。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见血封喉,七步断肠。”
“错,这是两世欢,一刻缠绵,能抵上两世欢愉,虽然也是无药可医的剧毒之物,但是却是能够让人在极乐当中归西的极品之毒,燕回,你说你的大伯为何会给自己的亲侄女如此邪毒之物?”
萧宴的声音压的极低,燕回两个字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竟然带上了无尽的缠绵之意。
“我和王爷恐怕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称表字的程度吧?”
“呵,马上就可以了。你也可以叫我……君欢……”
萧宴垂下眼,鸦羽一般黑密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修长冷白的手指搭在云锦书的抹胸上,而这个时候的云锦书,也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异样之感。
仿佛腾空而起的火焰,马上就要将她烧灼的体无完肤。
上等的貂绒大氅被萧宴抖落在地,云锦书的身体被横陈之上,黑亮的貂毛刺刺的,衬着如细瓷一般嫩白的身体,仿佛一卷绝世的水墨画,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云天青送我的大礼,我必须笑纳啊……”
“萧宴你……住手……”
云锦书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甜腻的气息。
萧宴的气息也不稳了起来,云锦书盯着他蔓延起血色的眼底,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
他们是对手,是敌人,最后却以这样一种异常亲密的情事共赴黄泉。
真的是可笑至极!
男人眼中的清明逐渐被欲望所代替,他毫不留情地撕扯着,邪妄阴鸷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仿若胡言乱语一般的质问。
“云天青给你这种毒,究竟是什么目的……他让你易容成云锦书,掺和进朝堂之事,真的是为了你好吗……你父母的死居然会赖到我的身上,真是可笑至极……你想过没有,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锦书的意识已经模糊,身体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之中,萧宴的一声声质问却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欢愉和劈开身体一般的疼痛烙进脑海。
“君欢……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他的一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