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尘凌从未奢望过的荒唐确乎发生了。
翌日,初晨的第一抹亮光照进土窑,睁开疲劳了一夜的困乏双眸,如同被雷电劈中的封尘凌紧忙坐起。奈何……身旁佳人早已了无影踪。
“呃……做了个梦?”
甩了甩有些发疼的脑海,封尘凌低声道。
然而转头望着身侧草席那抹刺眼的落红,封尘凌心头还是猛然抽缩。
如梦非梦,伊人已去。
“凌儿……”
土窑中,就在封尘凌一个人独坐失神时,不远处父亲封羽的声音朗朗传来。
“在呢、”
似受刺激一般回神,封尘凌紧忙将沾着落红的草席卷起,随后对外大声道。
“父亲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回来。”
慌张穿好衣服,如同做贼的封尘凌忙是拿着草席卷朝外跑去。
……
“都是些什么啊!”
脑海中昨夜的一幕幕涌起迟迟挥之不去,盯着燃烧殆尽的草席,封尘凌憨实的脸庞此刻满是难言的复杂。
昨日白昼才让他认清自己和叶修阳的差距,失落未尽却又在自己身上发生这种无妄艳事。
且较之白天,昨晚的事情他又怎能只当春梦一笑而过?
“对不起、”
凝视着冒着白烟的草席黑灰,许久之后,封尘凌才是抹了抹脸庞,站起身朝山下走去。
……
指缝很宽,时间却很瘦,一晃又是半个月滑过。只是这半个月封羽却察觉儿子的脸色一日较一日沉寂,有时甚至一天不发一言。
“凌儿…这些天你怎么了?”
傍晚的凉风吹过山坳,农家庭院中放下手中窝头的封羽转过头盯着只顾垂头吃饭的封尘凌,略显担忧的开口。
“嗯?没事、”
木讷抬头,封尘凌低声道。
可是……封尘凌真的什么心事都没有吗?
半个月前叶修阳望向他那怜悯而不屑的目光刺激着他不谈,每天的日落来临,萦绕在他心头的愧疚便愈感沉重。
半个月时间,他越发明白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儿意味着什么,且如那天遇见拥有倾世容颜的少女若非身中软香散,那种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无妄之灾又怎会降临在他身上?
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褒奖他。
可他……终究占有了那个女孩儿的处子之身,尽管他身份卑微更没有什么武修能耐,可他还是想站在女孩儿面前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父亲、我……”
沉舒口气,夹着筷子的手掌陡然用力,在封羽的疑惑注视下,封尘凌蠕动半天的嘴唇缓缓出声。
“我想…我想出去历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