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凝,你就是一条傻狗!一条养了我女儿多年的傻狗!”
“你看明白了,我才是明光的女人!我才是公司的女主人!”
讥讽声中,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女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她扭曲的一张脸满是狰狞之色,大声嘶吼疯狂叫嚣。
古艳丽,她的闺蜜兼公司财务主管,忍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卸下了伪装。
她最信任的闺蜜早已经爬上黄明光的床,她收养的女儿竟然是她跟他的私生女,她抢了她的男人她一手创办的公司,今天还要她的命!
她这一生,终究一败涂地。
“你睁开眼睛又如何?知道是我干的又如何?今天你死定了!”
古艳丽轻蔑骂一句,抬脚照着她满是鲜血的脑袋,狠命重重一踢。
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李心凝一动不动。眼睛再次无力闭合,大颗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
叫嚣声再度响起。
“你别指望着他来救你了!齐家成那个混蛋,五分钟之前,已经被车子撞成了一滩肉泥!傻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奸夫的尸体吧!”
古艳丽蹲下身得意洋洋举着手机,一脸的幸灾乐祸。
李心凝身子猛的一颤,猛的睁开眼睛。
看到屏幕上那躺在血泊之中,面目全非的齐家成,她的身体阵阵战栗。
“不!不要!”
她突然凄厉尖叫,猛的伸出手来,死命抓住古艳丽的脖颈。
“砰!”
她的脑袋上挨了重重一棍,她的身体重重倒地。
她的瞳孔闪过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金边眼镜一脸狰狞的男人,他的手里攥着一根带有红色液体的木棍,滴滴答答流淌的血液,滴落到她的脸上、脖子上。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未曾察觉,那挂在脖颈晶莹剔透的玉佩,正飞速吸收着鲜艳的血水,颜色迅速由翠绿变成猩红。
白光一闪,玉佩消失不见了。
她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模糊中,她看到了家成的影子。
……
“洪亮,心心这事,要不我们再缓缓?”
“缓什么缓?!都多大的人了,一点不为这个家考虑?黄明光论相貌论家世,哪样不合适?算起来,李心凝能嫁给他,已经是高攀了!”
“可心心不愿意,我们也没法不是?要不让小雪……”
“她不愿意有个屁用!我让她嫁,她就必须嫁!还以为她是李家大小姐!这门亲事,三天后定亲,七天后出嫁,黄家等着冲喜呢!没得商量!”
摔门声重重响起。
卧室里挂着半截白色布帘的木门,如同受到了惊吓,晃晃悠悠颤动起来。
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女孩,额头上有一块拇指肚大小的伤痕,伤口上还带着刺目的猩红。
或许是做了恐怖噩梦的缘故,她眉头紧锁表情痛苦身体剧烈颤抖。
一双毫无血色的嘴唇剧烈抖动,却发不出丁点声音。
她的身体猛的颤抖一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嘈杂的说话声、摔门声、皮鞋敲打水泥地的蹬蹬声,清晰入耳。
她有些恍惚,一双眼睛木然四处张望。
这是一间十平方大小的屋子,屋子里陈设干净整洁。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一米半宽的木床,床头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军绿色背包。
墙上挂着一个白纸红字的万年历,已经被撕扯大半,上面的日期是1977年7月10日。
使劲揉搓下眼睛,她匆忙跳下床来,来不及穿鞋,赤脚朝着对面桌子快跑过去。
桌子上有一个背面是绿色塑料,裱着漂亮美女图片巴掌大的小镜子,她急忙抓在手里放到眼前,一脸惊诧不眨眼的端详。
镜中的女孩皮肤惨白,巴掌脸,杏仁眼,头上的血色伤口,衬托的脸色越发苍白,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炸裂了,镜子中赫然是她十八岁的模样!
房间的陈设,她身上的衣服,额头上的伤口,都是她定亲前的场景。
而刚才听到的声音,则是渣爹蔡洪亮和他老婆秦红梅的声音。
得知她要与黄明光定亲,她一气之下撞墙了,当场头破血流,人也撞晕了,此时额头还在隐隐作痛。
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渣男贱女联手害死了吗?
怎么竟然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是幻觉?还是梦境?
她重生了?!
当脑海中传过这个意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与此同时脖颈间感觉到一丝微凉。
抬手下意识抚摸了低头一看,竟然是是雕龙玉佩!
这是妈妈李林留给她的遗物,后来被秦红梅骗走了!现在竟然又回来了?
她惊喜万分,紧紧攥住玉佩,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滑落在玉佩上。
一道白光闪过。
刚刚睁眼看到的一切消失殆尽,嘈杂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处空旷的院落。
她站在院子里花园边上。
这里寂静的可怕,只能听到她自己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别墅内花园内花败草枯,唯一的一棵果树枝叶枯黄奄奄一息。
她感觉这个别墅好生熟悉。
她猛然想起,这个别墅是上一世齐家成赠与她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