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蹄子,竟然敢拿一张空白的东西来糊弄奶奶,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完,上去就要拧绿珠的耳朵。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里面一个字都没有,以后当差小心着点便是了。”
绿珠的心脏砰砰乱跳,脑海中自动脑补了好些个大戏。
比如,有人假借她的手,想要陷害九奶奶?然后再给九奶奶再按上一个勾结外男的罪名?
绿珠以为自己猜中了真相,吓得小脸越发的白了。
不得不说,这些大宅门里的丫鬟婆子们,天生就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什么事儿,都会往后院里的那些争斗上想,不过她这么想,莫言正好乐见其成,也愿意做个顺水推舟。
“记住,如有人问你,你便说把信笺交给我便退下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九奶奶!奴婢省的了。”
绿珠感激的连连给莫言作揖磕头,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当差要更加小心。
一定要替九奶奶看住后院里的那些妖精才是。
莫言摆手,“好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绿珠战战兢兢的退出西次间。
“小姐,您看咱们要不要做些准备?”
“做准备?做什么准备?难道你还真怕有人说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勾结外男?”
莫言再次拿起大邑志,眼角眉梢换上了轻松的笑容,人既然已经送走,那她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且她今日又有了新的发现,莫言眼底的笑容越发的深了。
听涛阁内,阎辰蜷缩在寒冰玉床上。
每月的这时,他体内的热,便开始蠢蠢欲动。
而且今日在外面又走动了多时,心口处那股炙烤的感觉,比以往来得更加猛烈。
如果不是他回来的及时,差点就要再尝一次烈火焚心的滋味了。
夏末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当他看见阎辰脸色火红的蜷缩着寒冰玉床上时,不禁下了一跳。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出阎辰的寝阁,来到听涛阁的地库,那里,堆放着几百块冒着白雾的寒冰。
夏末哆哆嗦嗦的取下两块,抱在怀中,转身又跑回了寝阁内。
“爷!冰来了!”
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悉,一块放至在阎辰的双股之间,另一块则塞进阎辰的怀里。
很快,阎辰脸上那诡异的火红开始退却,半个时辰后,脸色才渐渐恢复原状。
可是经过这一折腾,阎辰的脸色青白交加,脸上又开始结成了冰碴。
夏末又连忙把已经融掉三分之二的冰块拿走,这样,阎辰才算彻底的安静下来。
“爷……您好点了没?”
夏末一下红了双眼,自从两年前那事之后,爷就得了这奇怪的病症。
国公爷虽然也请了无数的名医,甚至连宫里的太医,都请到府中为爷诊治,却全都无功而返。
爷那一年,才十五岁啊!
别人不知爷发病时有多惨烈,他们作为贴身小厮,是知道的。
想想爷曾经,可是大邑朝年纪最小的小三元得主。
那时候的爷,十二岁,被国公爷当成眼珠子似得宠爱着。
可是,自从两年前青云街上突然窜出来的红衣小童,惊了爷参加秋闱的车马开始......一切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