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烟气息越来越急促,面色泛着不正常地潮红。
这不正常状态,很明显是被人下药了!
“江寒,我刚刚被下药了。”
她另一只手也不安分,难忍地拽着自己的衣服,这衣服像是粘在她身上似的,怎么也脱不下来。
就像是跟自己较劲,胡乱用指甲抓挠细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不规则地红痕,触目惊心。
“我帮你叫医生?”
“别!”
顾宁烟脸颊滚烫,她不想被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我送你进浴室。”
江寒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浴缸里,用水冲刷。
趁着顾宁烟泡冷水的功夫,江寒派人将庄建康搞了。
完事,等了半天迟迟不见顾宁烟出来,江寒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顾总,你还好吗?”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他的心里渐渐涌起焦急。
“顾宁烟!”
情急之下,他匆忙推开浴室的门。
眼前的一幕,令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盛满冷水的浴缸里,顾宁烟趴在浴缸边熟睡着,像初生婴儿一样乖巧柔软。
江寒走过去,顺手拿起浴巾,微微俯身低沉道:“顾总?醒醒,顾总?”
叫了几遍,顾宁烟没有反应,吧唧吧唧小嘴,调了个方向继续睡。
这偏头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可爱,江寒有点不忍心叫她起来。
但为了防止她被冷水泡一夜出什么问题,江寒还是轻轻将她晃醒。
迷迷糊糊中的顾宁烟眼皮掀开一条缝,混沌之中轻哼了一句。
“好困,我要睡觉。”
下一秒,她再次沉睡过去,全然不知自己处境是否安全。
江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顾宁烟从浴缸里捞起来靠在怀中,披上浴巾。
他的视线尽可能不朝她的方向乱瞥。
顾宁烟很轻,轻到他有种自己抱了一只猫的错觉。
人放在床上后,江寒抽出浴巾,用被子将她盖住。
他又找来女服务生,让人给顾宁烟的湿衣服脱下来烘干,又给她穿好。
从始至终,江寒都站在房间门口,没有逾越一步。
女服务生出去时,不忘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从来没见过来酒店还能这么一本正经地充当正人君子的人。
重新回到房间已是凌晨,他还能睡短短几个小时。
看了一眼还有空余的大床,他最终选择了沙发,将正人君子诠释到底。
次日。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白光透过窗帘地缝隙钻了进来。
顾宁烟仿佛做了场梦,醒来时眼前一片雪白,这里不是家,是酒店。
猛地心头惊跳了一下,昨晚的记忆鱼贯而入。
她记得本来是来找江寒,结果出去遇到庄建康,被庄建康带去另一间房。
之后,她就记得自己钻进江寒的房间里,药效上来缠着江寒,让他把自己放浴缸里冲冷水。
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有放浪形骸的表现,她的心头暗自叫糟。
江寒岂不是全都看见了?
紧接着,她又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衣服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她这才放松下来。
此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循声看去。
“醒了?”
刷卡进来的江寒看到顾宁烟望着自己,主动问道。
顾宁烟点了点头,想到昨晚的事情,轻声道:“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
“以后遇到那种事,直接报警。”
幸亏闻君承给他订的这家酒店他来了,否则顾宁烟真的出什么事,他还一无所知。
顾宁烟点头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位保镖每次都在她遇到危险时出现。
记忆里,她无非在y国救了一次他,按理来说男人应该也不会记得了吧?
正腹诽间,眼前多了一个豆浆杯,她抬眸。
“喝点热的驱驱寒,昨晚泡了半天冷水,对身体不好。”
江寒一脸认真,又给她将吸管插好,动作体贴。
“谢谢。”顾宁烟抬手接杯子的时候,与男人温热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莫名地,心头仿佛被烫地悸动了一下,又如微风拂面,很轻。
她捧着豆浆喝了一口,胃里瞬间变得温暖。
趁着顾宁烟吃早饭的功夫,江寒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昨晚短信的事情。
他今早也已经和闻君承确认过,短信就是闻君承发的恶作剧。
“对了,关于昨晚短信。”
还不等江寒的话说完全,顾宁烟的手机却响了。
她捞起来看了一眼备注,示意江寒稍等一下。
回复完消息,江寒已经办理好退房,在酒店大厅等她了。
“你怎么还在?”顾宁烟惊讶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江寒还在,“今天也是你的休息日。”
“我……”江寒眉梢微挑,“今天周末,上班是不是可以算我加班?”
顾宁烟听的一头雾水。
站在面前的江寒又补充道:“跟你开玩笑的,大概在你家待习惯了,我有点想念卧室的软床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恍然间,顾宁烟反应过来什么,瞬间噤了声。
江寒的身世背景,又是孤儿,对家这一块是有一定缺陷的。
这一刻,她对江寒有了新的看法:“那就一起回家吧,你会做饭吧?”
“会。”
两人回到家中,江寒去厨房忙活,顾宁烟在客厅坐着,她从包里取手机的时候,猛地想到了昨天短信的事情。
要不要趁着这会儿问一下他呢?
斟酌半晌,她还是放弃了追问。
电视里播报着:上星期有网友遇到顾氏集团一家三口在某餐厅用餐,作为何清的第二任丈夫,粱目对何清和何思雅关照有加,对餐厅工作人员态度和蔼……
看着影视屏里,三人带着虚伪面具,故作友善画面,顾宁烟冷笑。
不亏是一家人。
随即,她就给卢七七发了消息。
半个小时后,江寒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顾总,饭好了。”
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味,早就在顾宁烟鼻尖环绕,她肚子也叫了。
看着桌上放着,三菜一汤,还有现切水果。
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顾父还在的时候,她鼻头一酸。
江寒见她站着不动,将凳子拉开,示意她来坐,“顾总,我好久没做菜了,不知道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