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皇后眉目间有些担忧,自家这个女儿容貌身材皆是上乘,唯有性子过于刁蛮了些,她总想板一板凤莼身上的坏毛病,却总也狠不下心。
“我能惹什么事啊,都有老实呆在公主府呢。”
凤莼心里盘算着怎么说,喝了一口茶。
“前日你才刚从大街上绑了一个公子回府,还说没惹事,不是母后说你,只是你虽贵为公主,但百姓也并非草芥,怎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呢?”
“母后,”凤莼笑的一脸乖巧,“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廖玉阳……就是被我抢回府的那人的事来的。”
“怎么了?”
“廖玉阳……是被我在登科街上抢回去的……”
“你说什么?!”
凤莼被吓了一跳,小心道:“怎么了母后?”
虽说耽误别人前途事不小,但在皇后眼里不应该为了这种事大动肝火。
皇后蹙眉:“你也知道那是登科街?凡是去那的可都是今年要参加科考的,昨日便是科考头一日,你这不是平白耽误人家前途吗?!”
“我知道错了,”凤莼敛眉,“所以我想能不能补偿他一下,母后,您能不能去跟父皇说说,让廖玉阳参加殿试啊,他……他是真的很有才学的。”
真的假的她不知道,不过先把好话说了吧。
“你当是过家家呢?”皇后叹气道,“这件事你记着,烂在肚子里,绝不能去跟你父皇说科考的事。”
凤莼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这次科考……有人透题。”
皇后捏了捏眉心,终于显露出几分疲惫来:“这件事不准同任何人提起,你父皇自有决断,如果,我是说如果科考取消,择日重考的话,便将你那廖公子加进去吧。”
凤莼眼睛一亮:“真的?!谢谢母后!”
“你啊,真要收收心了,再这么任性往后可怎么嫁人啊。”
皇后又跟她说了几句家常,不过关于科考透题的事却没有细谈,凤莼也猜到了几分,可能是因为今年科考是潘家的人一手包办的。
潘家是潘贵妃的母家,皇帝怕是要给几分面子,不过这件事也很难善了了,毕竟能考取功名的都不是白丁……
想到这,凤莼忽然福至心灵,问道:“母后,您知道有哪家大族是姓廖的吗?”
皇后也醒过闷来盘算道:“是啊,能参加科考的不可能是白丁……姓廖……”
“莫非是前朝那个廖家?”
“前朝?”
“嗯,凤国的前身是大晋,那时候当朝有一百年大族,族姓便是廖,鼎盛一时,再后来你皇祖爷爷南征北战将大晋同不少部族融合,有了现在的凤国,廖家也渐渐淡出了视野,从那之后再没有什么廖姓的世族了。”
凤莼听的入迷,廖玉阳竟然是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家族的嫡系吗?
唉,日常一骂:原主可真是丧良心。
又陪着皇后说了一会话,用了午膳,凤莼便回了公主府,一进大门便听见一阵吵嚷,心道不好,那帮伶人怕不是和廖玉阳打起来了!
凤莼叫了几个侍卫,连忙往后庭跑,生怕廖玉阳一个人对十一个人吃亏,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目瞪口呆。
只见廖玉阳虽然身上也带了伤,不过十一个伶人纷纷倒地,最严重的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凤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廖玉阳也将自己打成猪头。
见她回来了,廖玉阳眸中的屈辱和厌恶简直快要化为利剑将她捅个对穿。
“如此羞辱于我,公主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