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唇,脸上写满了愤懑和怒意,白嫩的脚踝露了一大截,拧着脚趾。
宫少恭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保持着翻页的动作,目光落在颜笙的脸上,微一挑眉,好似没有听见她刚才说了什么一样,问“醒了?”
话毕,他又扫了一眼她赤着的玉足,偏头对身侧的佣人说了一句,“去给她拿一双鞋。”
“不用了!”颜笙出声打断,见这个男人好似根本不为他的话所动容,甚至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模样,顿时一股热浪直涌脑海。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的握紧,痛苦的发出一声呻吟,“你知道我为了今时今日的一切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吗?!现在可能都要毁了!“
结婚三年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又被拍到了这样的照片,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颜笙感到有些崩溃,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她的情绪,还有尖锐的嗓音。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什么时候顾忌过女人们的感受!”
从颜笙说出‘不用了’三个字后,宫少恭漩涡似的黑眸就停留在了她的身上,眸色微凉。
他清晰的看见了这个女人眼中的泪水,她干净的眸子中除了愤怒外,没有别的一点光亮。
宫少恭忽然就想起昨夜在酒吧时,她无助的靠在他怀里的模样,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人。
“小姐,我想你误会了……宫少他……”严辰听不下去这段无厘头的对话了。
明明昨夜是这个女人抱着宫少不肯撒手,宫少怕她一个人会遇到危险才会带回这处深宅,结果她现在居然以为宫少是居心叵测,而且还一副被宫少剥夺清白的模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辰。”但是随后,宫少恭清冷的眸光就朝着他扫来。
男人神情淡雅,声音温和,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威严,严辰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保持着恭敬的模样,不再多言。
“昨晚你在酒吧喝醉了,那种情况下,我不认为应该把你一个人丢下。“
宫少恭修长的手指掐灭烟头,极其有节奏的在檀木桌上轻敲着,表情不显喜怒。
客厅的氛围沉寂了下来,颜笙压抑在体内的怒气停止了涌动,红唇一撇,竟然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照他这么去说,她还应该感谢他咯?
她还没来得及避开宫少恭深味的目光,那浑厚的嗓音就再度响起。
他掷地有声的说,“如果因为我鲁莽的举动而让你名声受到一定破坏,我会为此担当应有的责任,哪怕是……“
颜笙蹙起修长的黛眉,哪怕是什么?
“让我娶你。“
宫少恭的脸晦暗不明,淡然的回应并没有夹杂太多的情绪,即便是谈到‘结婚’这个话题,在他的嘴中都好似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颜笙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她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如此的淡定自若。
“我……“就算他要娶,她也不可能嫁,就算章亦凡不爱他,他们两人之间还存在一张结婚证。
颜笙害怕的就是,如果媒体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挖出她已嫁人的证据,那她就真是深沟里翻船,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