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两年?”刘梅瞥了徐晓峰一眼,冷嘲热讽道:“我们家凤霞跟你谈了六年,你攒够十八万彩礼了吗?再等你两年,我们家凤霞就二十九了你知不知道?”
徐晓峰面露难色,试图博得刘梅同情,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说道:“阿姨,我这不是刚买了套房子,手头有些紧。等我攒够十八万彩礼,就一定和凤霞结婚,到时候也把您老人家接到城里享福。”
“呵呵,等着享你的清福,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再说了你手头紧,我们家手头也不宽裕,你给我滚!我们家凤霞是镇中学老师,有大把青年才俊喜欢,不稀罕你这么一个穷屌丝!”刘梅拎着扫帚把徐晓峰赶出了家。
吴凤霞蹲在院子里没吱声,眼睁睁看着曾经喜欢的人被自己母亲赶出了家门。
徐晓峰原本兴冲冲的来吴家提亲,结果却被赶了出来,更让他感到可气的是,吴凤霞全程没说一句话。
任凭她母亲各种羞辱自己。
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流落街头,落魄之际。
在吴家庄,刘梅的泼妇霸道远近闻名,无人不知。
村口,刘梅悠闲自得的扇着扇子,跟街坊邻居们显摆吴凤霞亲事。
“凤霞亲事定了,男方同意答应给十八万彩礼。他们家很有钱,在市区开大超市,住大别墅,以后我们家凤霞嫁过去,肯定会享福。”
吴大妈心里一万个恶心,但表面上仍旧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恭维刘梅道:“大妹子命真好,女儿是镇中学老师,铁饭碗,现在又说了一门好亲事,以后肯定有享不完的福。”
其他人也跟着符合:“是呀,这年头还是大学生吃香。”
众人七嘴八舌,把刘梅夸得飘飘欲仙。
好像真的等吴凤霞结婚后,她也能跟着搬去女儿家的大别墅享清福一样。
夏天光照时间长,接近晚上八点才会天黑。
刘梅蹲在村口从五点半,一直等到傍晚七点,却仍是不见女儿回来。
眼看着街坊邻居都已经吃完晚饭,要出去散步遛弯,刘梅终于回过神来,她是来接女儿的,而不是纯粹显摆女儿要嫁给一个富贵人家的。
电话响了半分钟,没人接听。
刘梅没有着急,反倒是在心里骂骂咧咧起来:“这死妮子!七点了还没回来,该不会又跟着徐晓峰出去逛街了吧?”
“早就跟她讲,一定要跟徐晓峰断了联系,看回来我不打断她的狗腿!”
在吴凤霞和徐晓峰谈恋爱的这六年中。
下班后他们两人没少出去玩,刘梅也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后来自从刘梅发现徐晓峰家里很穷后。
就果断又给吴凤霞说了一门亲事,那还能容忍女儿跟徐晓峰联系。
她急的火冒三丈,不停地给女儿打电话。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电话打了十几个,女儿就是不接。
“十几个电话都不接,到底怎么回事?”刘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
人在焦急等待的时候,脑海中会涌现出无数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因此刘梅越想越觉得害怕。
吴长贵也从家里跑出来问刘梅:“怎么,凤霞还没回来?我以为她在村头跟着你呢。”
“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凤霞就是不接。”刘梅急的团团转。
吴长贵掏出手机着急忙慌的打给徐晓峰,一边安慰刘梅:“你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晓峰,可能他们两人在一起。”
以前女儿下班后经常和徐晓峰在一起,老两口也早就习以为常。
吴长贵认为两人现在还没彻底断了联系,所以在联系不上女儿后,吴长贵才会第一时间打给徐晓峰。
待电话接通,还不等吴长贵说话,刘梅就一把抢走了手机,火冒三丈的冲着电话另一头的徐晓峰咒骂。
“你个挨千刀的徐晓峰,是不是你把凤霞接走了?我早跟你说了,你配不上凤霞,你太穷了,你家庭太普通,我们凤霞值得更好地,你那猪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吗?”
电话另一端的徐晓峰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也不生气,就听他慌忙回道:“阿姨,你说什么呢?我没见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