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这样了,这个人难道还感觉不到痛吗?
严天宇回座位拿上自己的包,他是个医生,包里面经常会携带一些救急物品。
他蹲到沈安歌的面前,声音温润,“你不用怕,我是个医生,免费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发炎了就不好了。”
沈安歌本来还有些警戒,但是看着眼前人认真忙碌,准备东西的样子,不由得也放下了防备。
她差点忘了她手上的伤了,因为早就痛到麻木了。
严天宇拿着棉签和药水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伤口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他细心的提醒道,“有些痛,你稍微忍着点。”
药水刚碰到伤口,沈安歌就痛得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咬着唇想要抑制住痛呼。
严天宇抬头看到的就是沈安歌微皱着眉头,极力忍耐的模样,明明痛成这样了,硬是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他莫名的有些心疼起面前的这个人来。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不轻易喊痛?
包扎好伤口,沈安歌才慢慢松开了咬紧的嘴唇,从心底里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这种没有目的和隐瞒的好意对此刻的她来说,就如一股温泉,让她寒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明天还是要去医院仔细处理一下才行,照个片看看骨头有没有事,肿得太厉害了。”严天宇严肃道。
“嗯。”沈安歌点头,“会的。”
然后没有了声音。
严天宇自知没有再逗留下去的理由,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没想到首先起身离开的人是沈安歌。
她突然不想这样来买醉迷惑自己了,她要去找出傅景云究竟为什么恨她的原因。
严天宇看着匆匆要离开的人,声音比大脑要更快,“等一下。”
沈安歌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严天宇站起来,脸上是无比真挚的表情。
“我叫严天宇,你叫什么?下次如果还有缘见面的话,交个朋友吧。”
沈安歌愣了一秒,朋友?
她以为自己早就对友情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沈安歌。”
沈安歌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严天宇看之离去的背影,嘴里默念着沈安歌三个字。
一定会再见面的。
沈安歌那天晚上没有回傅家,她怕不知道遇到傅景云,要怎么跟他说话才能像原来一样,她也怕回去傅景云不在,她要一个人面对空荡的房间独自痛苦。
她随意的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一住就是好几天。
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傅家大宅,傅景云收到手下的人发给他的照片后,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傅景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沈安歌回来以此来质问她是不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了?还是只是单纯的在等她回来?
客厅的灯一直亮着,钟表的针指向午夜十二点,屋里的佣人也早就休息去了。
沈安歌依然没有回来,傅景云胸内突的浮起了一股闷气,愤怒的摔门而去。
他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简直不正常。
沈安歌根本不值得别人的同情。
沈安歌回傅宅的那天已经是快到了凌晨,她故意避开傅景云可能在的时间点。
她推开卧室的门,一片漆黑。
傅景云不在,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刚打开灯,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她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