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晓艰难地拖着虚弱的身子从献血室走出来,又看到了项景浩和瞿溏,你说可笑不可笑,未婚夫跟闺蜜勾搭在一起,陪闺蜜来医院看她的母亲,而自己这个正室却被凶狠地推进了献血室一次抽了800cc的血,没有一人心疼。
卫生间镜子里的鹿晓脸色蜡黄,嘴唇煞白,一双大眼睛在枯瘦的脸上显得特别的突兀,腿已经软得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力,只能时不时用手撑着洗手台。
意识越来越迷糊的鹿晓接了两捧冷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这样的做法好像没有丝毫的用处,眼皮还是越来越重,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最后一头栽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在磕眼的那一瞬间,鹿晓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项景浩的身影。
可是项景浩怎么可能来救自己呢,鹿晓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是可笑,她扯了扯嘴角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晦气的东西。”
项景浩见鹿晓颤颤巍巍地进了洗手间,便跟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她有气无力地往下倒,原本想伸手接住,可是鹿晓脸上那一抹极其讽刺笑的笑容让他止住了动作,暗暗地骂了一句就退出了洗手间。
正值盛夏,医院的冷气开得很足,也不知过了多久,鹿晓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打了个冷颤,四下望了一眼,的确没有项景浩的身影。
她恍惚想起自己还要拿药,鹿晓也没有多想,蹒跚着走出了卫生间,却看门口看到了放了一块儿施工勿扰的牌子。她突然反应过来,难怪自己昏倒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帮自己一把。
原来自己之前看到的项景浩不是错觉。
呵,那个人是多恨自己啊,这种时候了,也不肯放过自己。
他不仅自己不愿意帮自己,还要断了别人帮自己的机会,真的是个狠人啊!
鹿晓了一声,翻了翻随身的包,还好病例跟取药单还在。
鹿晓走出医院,在旁边的便利店随手买了两个小玻璃瓶,将药丸装进去。顺便给自己吃了两颗,现在还是不要让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比较好吧。
喉咙里苦涩的味道久久没有消散,鹿晓拿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冰得喉咙都快失去知觉了才停下。
这时鹿晓的手机叮叮叮地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发现是项景浩,鹿晓倒吸一口凉气,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来了电话。
“鹿晓!你打算在外边待到什么时候?还不给我死回来。”
“景浩,我刚从医院出...”
项景浩没有给鹿晓解释的机会:“我不想知道你在哪里,我让你马上给我回来。”
他老是用这种命令式的口气要求着鹿晓,鹿晓虽然无奈,但是她又不愿意离开项景浩。所以每次她总会答应项景浩很多不可以理欲的要求。
鹿晓飞快地收拾好了东西在门口拦了辆车回了项家。
一进家门,隔了老远就听到瞿溏撒娇的声音,鹿晓眉头一皱,这准没什么好事。
鹿晓轻手轻脚地打开别墅大门,果然,瞿溏此刻正坐在项景浩的腿上扭捏作态,手里拿着一盘水果正在一个一个往项景浩嘴里塞。
“晓晓回来了呀,热坏了吧。快进来吃点水果。”
瞿溏故作关怀地说着,从项景浩身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