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甘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眸子里布满了疑惑。

“我不认识你母妃！”

东方景云见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不觉火意蔓延，他一把拽住赵甘棠的黑发，将她拖进了浴池当中，愤怒的与她对视。

“本王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你要十倍百倍的偿还给我！”

热气喷洒，赵甘棠被他压迫的喘不过气，只能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但面上毫无惧意的看着他，“你不惜让自己沦为全天下的笑柄，就是为了报复我？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仇恨如何而来！”

突然赵甘棠的眼前一阵眩晕，鬓发一痛，温热的池水就漫过了头顶，一股巨大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赵甘棠被东方景云摁在浴池里，她拼命的挣扎着，却没有丝毫用处，隔着水面，隐约的传来他寒凉入骨的声音。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给本王好好想想。”

赵甘棠的四肢逐渐失去力气，可记忆却是逐渐清晰起来，这种濒死的感觉万分熟悉，也是在这样一个透明的环境下，她双脚触碰不到地面，整个身体悬浮在水中，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湖水非常冰凉。

“咳咳咳。”

赵甘棠狼狈的趴在台阶上，拼命的咳着被呛进肺腑的池水，气流摩擦着嗓子，带着些腥甜。

“想起来了吗？”

东方景云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浴池，幽黑的眸子在上方紧紧的盯着她。

赵甘棠不敢抬头，她八岁那年被人推进了御湖里，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东方景云一定要逼自己想起这么痛苦的过往，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痛恨。

见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东方景云蹲身，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本王问你，想起来了吗？”

赵甘棠死咬着嘴唇，口气生硬道：“你不如自己告诉我。”

东方景云见她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冷笑一声，忽然间手上用力，单薄的衣服应声而裂，赵甘棠尖叫着向后退去，将身子没入水中。

“你不如杀了我！”

东方景云抬脚踏入池水中，眸色阴暗冰冷，却散发出危险的笑意。

他将赵甘棠禁锢在浴池的一角，双臂挡在她的脸侧，口气森然：“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本王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赴死。”

“轰隆”一声，闪电裂空，室内的烛光一闪，池子里的水面起伏，赵甘棠惊恐的捶打着东方景云，哭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浴池中的蜡烛燃烧殆尽，光芒暗下去不少，屋外的暴雨也有了消弭的意思。

赵甘棠死尸般的躺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无知无觉的流着眼泪，她的世界一下子变的黯淡无光，似乎有一种浊气盘旋在胸口，但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她到底欠了他什么！

赵甘棠的眼睛忽然间聚起了一道充满恨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