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顾潇湘笑的越发的灿烂了,“我怎么会不惊讶,许泰然,你在许落秋的身边呆了那么些年,你竟然能下的去手!”
顾潇湘虽然面上一副淡然的样子,可心中早就翻起滔天的怒火了,顾家镇的事情,许落秋的惨死,日日夜夜的折磨着顾潇湘,如今看着自己的仇人,顾潇湘即使在看上去无所谓,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顾潇湘是多么想要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我为什么下不去手!”许泰然学着顾潇湘的样子,也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他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既然你和他没什么关系的话,那从恭亲硕王府拿走的东西都吐出来吧!”顾潇湘的眼神越来越凉,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因为什么两个兄弟会变成这样!
“我拿许落秋什么东西了?我真想知道!”许泰然无所谓的笑了笑。
“黑烟!”顾潇湘的话音刚落,站在他后面的黑烟就扔出一样东西给许泰然,许泰然一看,竟然是借据。
“这是什么?!”许泰然惊慌的站了起来,这东西什么时候有的,什么时候到了顾潇湘的手里的,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
“上面不是清楚明白的写着是什么东西了么,难道这天下还有你许泰然不认识的东西了么?”顾潇湘讥讽的看着他。
不,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让皇帝看见,绝对不能!许泰然的动作要比他的想法快多了,几下手里的东西就变成了碎片。
“慢慢撕,不够的话,我们这里还有,”顾潇湘示意后面的黑烟,抬出整整的一大箱子来,放到许泰然的面前,“要不要继续?”
“顾潇湘,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的心计!”顾潇湘把许泰然气的够呛,恨不得撕碎了她现在的样子。
“许泰然,你还是老实点吧,你以为你是白凤,是许落秋还是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顾潇湘明显的不把他的任何威胁放在眼底,”你要么和我合作,要么自杀,要么,要么我把这些东西送到皇帝的跟前,你自己选一条吧!”
“我是什么都不会选的!妄想用这样的东西威胁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许泰然刚想施展轻功离开,没想到刚走 了几步,就让人给堵了回来。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许泰然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惊恐,“你不是死了么,被我亲手……”
“被你亲手调配的毒药害死了对吧?”顾潇湘笑着接下来许泰然说的话,“如果是杏手仙人亲自救的呢?!”
“不,不可能!”许泰然根本不信,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会好好的活着。
“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顾潇湘觉着差不多了,一字一句的说了起来,“当年,许言痕、许泰然、和许落秋本来是同父异母的三兄弟。已经过世的恭亲硕老王爷对许言痕和许落秋给予厚望,做什么事都要他们两个人,本来三个要好的兄弟因为老王爷的偏颇,渐渐产生了隔阂。”
“最开始,只是一些小摩擦,可就是这些小摩擦慢慢地演变成了几个人之间不可调停的矛盾,尤其是在恭亲硕老王爷战死沙场之后,由谁来继承这个铁帽子王的时候,几个人,不,应该说许泰然和许言痕之间,两个人之间为了谁能够得到,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按照道理来说,这王爷的位置是由嫡长子继承的,可是许泰然是有妾生的,只能算是庶长子,没有资格,继承人只能是许言痕,可是你不服,你就买通了许言痕身边的人,给许言痕下了你亲手调配的毒,果然,不出三天,许言痕死了。”
“你以为,你得到了属于你东西,可是你没有想到二房的人竟然利用这件事威胁你,一怒之下,你讲二房的人全部杀光。”
“而那个时候,许落秋的母亲暂代主母的位置,许落秋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王位,而你,再一次的故技重施,可这次没想到,却让许落秋的母亲喝了,而老王爷那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妾竟然成了恭亲硕王府的主人,你们两个人竟然合起伙来欺负许落秋!”
顾潇湘说不行去了,就像是亲眼看见许落秋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一样,心里百般滋味。
许言秋不过是三十几岁的年纪,可现在的神态完全是六十几岁的样子,锐利的看着许泰然,什么也没有说,走到他的面前,一掌扫了过去,许泰然躲闪不及,生生地挨了一掌。
嘴角不停的冒着血,眼睛不看着许言秋,紧紧地盯着顾潇湘,那眼神似乎是在问,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你身边的黑烟不是我的?
顾潇湘走到他的身边,蹲了下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是怎么来到恭亲说王府的?”
许泰然顿时明白了,顾潇湘是从底层来到的恭亲硕王府,生存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所以她人的观察很细致,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一样,惹到顾潇湘怀疑了!
“你知道么,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太完美,最大的缺点也是太完美了,你认为的完美害了你!所以,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顾潇湘的话轻飘飘的,要不是偶尔的呼吸喷到许泰然的耳朵上,许泰然一定会以为她什么也没有说过的。
顾潇湘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许泰然一眼,“黑烟,去吧!”
许泰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身上感觉酸软无力,耳边总是传来莺歌燕舞的声音。
还没等许泰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房门就被人粗鲁的踹开了,一个喝着醉醺醺的人冲了进来,嘴里说着那些肮脏不堪的话,“听说这清馆伶来了个清秀的,让爷好好的看看,把爷伺候好了,你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愁了,伺候不好了,那这里的人……”
许泰然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人弄的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皇帝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本奏折,奏折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十几张借据,皇帝一看到这些借据,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