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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惜红衣 4.二小姐

江沅、江乐言和吴妈妈鱼贯这出了门。

大家站在门口,好像心情都变得轻松了许多,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吴妈妈满脸和气的看着江沅和江乐言,“我这就去找我家的那口子把尺寸、款式拿给两位小姐。只是不知道,我得会要去哪里找两位小姐?”

祝寿辞是极为讲究的,尺寸和款式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而江乐言的祝寿辞也必须是按照尺寸来的,然后自己才可以选面料、四线,最后才能用针代笔,根据布料的走向着手绣屏风了。

所以,开头的事情都是江乐言和吴妈妈的事情。

江沅自然不会插手。

江乐言的心里很明白,自己在大太太的面前夸下了海口,那么就必须做到,否则,就不是单单受罚那么简单了。

这个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要是姐姐不嫌弃,不如到我那里坐坐!”江乐言看着江沅,“我那里是离母亲最近的地方,等会省的吴妈妈绕路了!”

江乐言住在青怡居西面菊院,到那里只是几步路的功夫。

“还是乐言考虑的周到,”江沅笑了笑,“如此是最好不过了,那我可要打扰妹妹了!”

“自家的姐妹还用这样客气,让外人瞧了去,还以为我们姐妹间都是这样相处的呢,”江乐言笑了笑,“你啊,就是整天的窝在倚梅楼,哪里也不去。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的!”

江沅很不客气的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妈妈也是很赞同江乐言的话,“那既然这样,等会我就去菊院吧!”

江沅和江乐言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这么冷的天,真是辛苦妈妈了!”

“两位小姐说的这是那里的话。这是我份内的事!”吴妈妈客套的说了几句话,转身去找他们家的那口子去了。

江沅吩咐身边的绿芜,“你去和绣莹说一声。母亲身边的榕溪从今天起就到我们屋里当差了。让绣莹收拾出一处住处来,然后到母亲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我还要去乐言那里等吴妈妈,你先回去和绣莹说一声。”

自从知道大太太要把榕溪拨到江沅那里,绿芜的心里抓肝挠肺的,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倚梅楼去。现在,江沅说的话刚好和绿芜心里想的一样,恭敬的应了声“是”,疾步离去。

江乐言看着绿芜的背影一闪,笑着说道,“姐姐待人真是好极了!”

“榕溪再怎么说也是服侍过母亲的人。”江沅笑的越发的温和,“原本从母亲那里去我那就受了很大的委屈,如今,在不好好的待榕溪,恐怕到时候就白白的糟蹋了母亲的好意了!”

江乐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带她去了菊院。

菊院位于青怡居的西面,三间两进的院落,中间隔着几棵树。这菊院本叫飘香居,是大太太嫌弃这个名字有点风尘的味道,所以改为菊院。希望将乐言以后能如这菊花一样,虽然淡雅,但是也唇齿飘香。

进了正屋,扶柳带着两个小丫鬟迎了上来。

几个人互相见了礼,江沅和江乐言分主次的坐下,小丫鬟们上了前日大太太刚刚送过来的毛尖,“大小姐请喝茶。”

江沅没有动。

看了看江乐言。

直到她拿起茶盅喝了茶,江沅才喝了一小口。

江乐言假装没有看见,笑意盈盈的和江沅说着,“姐姐,这是母亲刚刚送过来的橘子,你尝尝。”

江沅笑着接了过来,剥起了放在手里的橘子。优雅的动作看的江乐言一阵恍惚。

江乐言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江沅的脸上。

发如黑墨,肤色如雪,目如清潭,唇若点绛……江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了?

虽不是倾城之姿,周身却是环绕着一股淡然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江乐言的眼前模模糊糊的飘过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耳边又断断续续的想起江沅的声音,“这祝寿辞是多少合适呢?听说前朝有人给皇太后写的祝寿辞都是九十九个字或者是百子的。妹妹认为哪种不错呢?可是又什么好的想法了?”

江乐言一震,回过神来。

长的在漂亮又如何?嫁人的事情还不是母亲说了算?虽说也是嫡女,可如今江沅马上就要十六岁了,还没有议亲……

江乐言笑着站起身来,“姐姐随我来。”

江乐言的书房很宽敞,但是却一本书也没有。里面只有很多的绣活的工具。只有在书房的角落里零星的散落着几本书,上面布满了灰尘。

江沅一向都是知道江乐言的,只是这次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姐姐,这辞你来写吧!”说着,拿出准备好的东西,“你知道我不会写文章,所以你要帮我。”

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也和江沅想的一样。

江沅其实不想这样做,自己的东西为他人做嫁衣。

可眼前,如果不这样,且不说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大太太也不会饶了她的。

江沅苦笑了一下。

什么时候堂堂法学界的高材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提笔想了想,一手娴熟、雅正的篆刻隶书就出现在了江乐言的面前。

江乐言不禁念出声来:“玉露金风月正圆。台榭早凉天。画堂嘉会,组绣列芳筵。洞府星辰龟鹤,来添福寿。欢声喜色,同入金炉浓烟。

清歌妙舞,急管繁弦。榴花满酌觥船。人尽祝、富贵又长年。莫教红日西晚,留著醉神仙。(晏殊)

真是好词!

江沅什么时候会的这些东西?

府里请的先生教导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过她去,而且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江沅从不喜欢读书的,那母亲又是知不知道?今日叫我们两个去又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哪样,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江乐言突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想要挽回,却不知道怎么说。

江沅笑着看着说道,“时间太短了,有点仓促,不知道写的好不好。“

这样的表达方式,是在挑衅么?!

江乐言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姐姐一向聪慧,是我所不能及的。”

语气中竟有几分的苦涩和黯然。

江沅有些纳闷,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不由得生起自己的气来。

书房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

要不是吴妈妈进来,这气氛恐怕会更加的尴尬,“这是先前照着大太太的意思画的。”吴妈妈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牛皮纸给江乐言看,“底座用最好的黄杨木,边框用的是檀香木……”

“这怎么不用黄梨木?”江乐言打断了吴妈妈的话,“这好像是海南的黄花梨是最好的吧?”

黄杨木的颜色发黄,檀香木颜色则是偏红。

“谁说不是呢。”吴妈妈身边的那个丫鬟原是在大太太身边伺候过的,跟着大太太学过不少的东西,鉴赏的水平还是有的,“原是是想用黄花梨的。然后配上紫檀。可是黄花梨太过珍贵了,找寻不到,更别说紫檀了。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样边框和底座才是最相似不过的了。还好,我们家的那口子有印象,说家里的库房有上次大爷雕了东西剩下的木料。这件事决定的突然,市面上又没有同样的料子,这不,给好几家做家具、做棺材的留了信,现在还没有回信。”

江乐言的眉头皱的不能在皱了,“这个是谁定的?可曾会禀过母亲了?文国公府什么没有见过,怎么能用这样的东西!”

吴妈妈听着江乐言语气中很是不满的语气,赶忙的陪着笑脸,“大太太是略微知道的,只是知道的事情没有这么详细。”

平常最是温柔可人的江乐言确实神色一变,正色说道,“母亲对什么事情都是极为讲究的,更何况是给文国公府送的东西!如果有了万一,我们谁也脱不了干系。有些话,即使是我不说,吴妈妈,心里也是清楚的很。”

这江年虽然是江府的总管,可江府的婆娘吴妈妈却不在江府当差。只是平常围着大太太身边打转,或是帮着做些跑腿的琐事,而且大太太好像是很喜欢身边有这样的人,对待吴妈妈虽然没有严妈妈、许妈妈那样倚重,但也有几分的信任。

因着,整个江府都会给几分颜面。

江沅看着江乐言一副教训的口吻,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果真,她还是她。

这吴妈妈在怎么说也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即使是做的在不对,那还是有大太太的。有时候,江沅根本看不出江乐言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沅有心想要给吴妈妈找个台阶下,可转念一想,一个是大太太跟前的红人,一个是大太太的亲生女儿,不知道吴妈妈今日会怎么样和大太太说江乐言的一举一动呢?

不知道为什么,江沅竟有几分期待大太太知道江乐言此刻的样子之后有什么反应……

是不是特别的失望……

就像是对待自己,明面上都是这江府的小姐,可背地里,谁又知道是大太太下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