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姜楠的高跟鞋都迈出来了,安夏随手推开最近的包间,闪身躲了进去。
正在聊正事的几人,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女人,立刻禁了声。
安夏盯着门外,头也没回的说道:“江湖救急,半分钟就好。”
“安夏!”
熟悉的男声让安夏浑身一僵,夺门而出,与姜楠撞个正着。
力道太大,姜楠被撞得摔倒在地,扭了脚。
她忍着疼,用力踹了安夏一脚,怒吼道:“走路不长眼睛,瞎吗?”
看清是谁后,她鄙夷的说道:“还真是和云姌一路货色,都是缺男人的贱人!”
赶过来的云姌刚好听到了这一句。
她快步上前,抬手抽了姜楠一巴掌,“姜小姐,嘴巴再这么不太干净,我不介意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呼……
被霍锦年离婚的愤怒,被姜楠说成小三的愤怒,终于彻底散了。
从今以后,让这对渣男贱女相亲相爱去吧。
姐要独自美丽!
姜楠娇嫩的脸上瞬间浮现红肿的巴掌印。
她气得浑身颤抖,双眸猩红,想要站起来打一架,却因为脚踝疼,刚起身又跌了回去。
也在起身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云姌颈间的红痕。
愤怒再也压制不住,她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云姌,你这个贱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那睚眦欲裂的狰狞模样,恨不得将云姌生吞活剥。
云姌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白花。
她蹲下身,捏着姜楠的下巴说道:“姜楠,管好你的嘴,也收好你的脾气,我不是好惹的!
记住,你才是破坏我和霍锦年婚姻的小三,你哪来的底气在我这猖狂?”
下巴被捏痛,姜楠压根说不出话来,只有泪水扑簌而下,看起来委屈极了。
云姌甩开姜楠,不屑的说道:“现在,我和霍锦年离婚了,等你捡了我扔的破鞋后,记得感恩戴德,不要再惹我不快,不然姜家可就危险了。”
姜楠刚要说她没这个本事,就听她又嚣张的加了一句。
“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云家的四小姐,是你姜家惹不起的存在!”
说完,她就拉着脑袋当机的安夏,在云宇博的陪同下离开了夜宴。
姜楠愣愣的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又气又喜。
气的是云姌竟然是云家的人,身份比她高,她轻易动不了。
喜的是云姌和霍锦年离婚了,霍太太的位置,非她莫属!
但在想到云姌身上的痕迹后,她冰冷的眼眸散发着嗜血的冷意。
“贱人,我会让你后悔的!”
***
云姌将安夏半拖半拽的塞进车里之后,就累得瘫倒在后座上,腿越发的软了。
车子启动,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安夏突然蜷缩在车门边,抱着双腿哭得声嘶力竭。
云姌是第二次看到她这么哭,立刻关切的问道:“夏夏,怎么了?”
安夏一个劲的哭,上气不接下气,好似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大哥,去医院,夏夏发病了。”
云宇博什么都没问,直接将车开去了最近的医院。
当安夏被放在急救床上的时候,云姌对护士说道:“她这是旧疾,给她注射十五毫升的安定就好。”
护士公事公办的说道:“不管是什么病症,都需医生看过才能开药,还请谅解。”
“我理解。”
这事也急不来,医生得对病人负责。
等安夏做完检查,注射安定睡下后,已经是凌晨。
云姌做了两个小时的运动,又跑了夜宴一趟,这会也累得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云宇博将她抱到陪护病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心疼的摸了摸她头。
“小妹,哥以后会保护好你的。”
在云姌做着美梦的时候,霍锦年醒了。
他摸了摸酸疼的后脖颈,闻着屋内并未散去的气息,记忆猛的拉回到昏迷之前,俊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视线落在大红的鸳鸯喜被上,看着上面的一片暗红,眼眸也染上了一片血色。
“云!姌!”
这个名字像是被他嚼碎之后吐出来的一般,带着支离破碎的狠厉。
房间亮着昏暗的床头灯,他起身的时候,清晰的看到了满身的痕迹。
“……”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强了!
对,他就是被强了,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是的!
这一认知,让霍锦年的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怒气,垂在身侧的手也捏得咔咔作响。
云姌,你好样的,竟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压下翻涌的怒气,霍锦年去了浴室。
热水冲到身上,肩上的刺痛让他蹙眉。
扭头看到刺破肌肤的整齐牙印,他的拳头穿过落下的热水,砸在了墙上。
骨头撞击硬物的闷响过后,是顺着墙壁往下流的血水。
霍锦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又连着打了几拳,直到手指关节稀烂。
白的墙壁,红的血水,让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副激烈的画面。
“shit!”
他草草的洗了一下,裹着浴巾去了房间。
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他头疼的拧了拧眉心。
他还没找到罗笑的人,婚也没离成,竟然就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
忍了又忍,他才忍住将别墅点了的冲动。
看着落在地毯上的手机,霍锦年捡了起来,竟然关机了。
开机后,一堆未接电话和微信未读信息。
而最扎眼的,是姜楠打进来,通话一分多钟的电话,以及发给姜楠的图片信息。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看到图片的时候,还是气得想杀人。
好在云姌没有丧心病狂的发给罗笑,不然……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还是姜楠。
想到自己今晚爽约,他耐着性子接听,“楠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呜呜呜……年哥哥,我不想活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云姌,她不仅唆使安夏将我推到,害我扭伤脚踝,还打我巴掌,说我是小三,让我滚远一点,说你现在是她的人,谁也不配肖想。”
姜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这话不可信。
那贱人费尽心机的嫁给霍锦年,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而且,她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那贱人身上的痕迹,是她自己弄的,还是霍锦年弄的!